郑江是去东灵京城和阎罗山鬼谷的必经之地,此地两面环水,两面环山,交通方便,商客繁多,贸易发达,一片荣华富饶之地。
白颖她们选择走水道,到郑江时,已是天黑,不能继续赶路,便留宿在郑江,同行的还有景三。
夜深,江莱客栈。
易情持着一把剑,走到景三房门口,嘭的一脚踹开门,见那人没睡,而是坐在桌前一副恭候大驾的样子,显然有些意外。
从他凌晨去城主府接白颖走一直到这里,这厮便一直跟着他们,甩都甩不掉!
并且,那女人居然不反对!
想想都觉得好生气,这不,趁着那女人睡了,赶紧来找这厮谈谈人生!
“你来了?”景三俊美妖冶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放在桌上的手端着一只青花瓷杯,见着易情,像是见了故友似得,极其熟络的样子。
易情步子跨进门,走到景三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且盛气凌人的道:“不要跟我说,灵王你是特意在等我!”
“不然呢?”景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随即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个样子,别提多气人了。
易情冷哼一声,随即拿剑指着景三的咽喉,语气不好的道:“我警告你,离我的婳儿远一些!不管你有何目的,趁早收起你的心思!只要我在,你想都不要想!”
“你的婳儿?”景三好笑,完全不在意喉前那把剑,只听他语气清淡的说:“若本王说不呢?”
易情眯了眯危险的眼眸,剑逼近一分,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不!需要我提醒你吗?灵王殿下?在你离开九天山,将婳儿丢下的时候,你就已经没了资格在她身边!”
景三腾的一下站起身,与易情平视之际,空中似乎有了硝烟的味道,他冷冷开口道:“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
“是吗?”易情剑一收,随即另一只手握住剑柄,猛的向景三刺去,景三手一扬,用青花瓷杯挡住剑刃,二人周遭顿时升起一圈儿气流。
“你们在做什么?”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景三本能的看过去,见是白颖,他眼色变了变,轻轻的呢喃了一声,“婳儿……”
趁他分神之际,易情手一转,往前刺进一分,随即收回剑,转身看着门口那人。
青花瓷杯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景三收回手,那红色的液体,顺着指尖往下滴落。
“你不是睡了嘛?”易情皱着眉问白颖。
“你在这里做什么?”白颖走进来,脸色明显有些不好。
“还能做什么?”易情撇撇嘴,有些气人的道:“找灵王殿下叙叙旧呗。”
白颖看向景三,见他微微一笑,她微蹙的眉本能的松了一分,目光不经意碰到他受伤的手,她脸色瞬间一变。
正要开口,一旁的易情突然拉起她,对她道了一句,“我有事跟你说!”
说着,便霸道的拉着她离开,白颖话留在口中,走时目光一直落在那只滴血的手上。
景三看着她离开,她眼里的担忧和心疼,他看了个彻底,他抬起自己的手,盯着那还在淌血伤口上,嘴角顿时扬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易情一直拉着白颖到客栈院子里,白颖方才挣脱他,因为他松了手,她也就顺利的挣开了,她叫他的名字,“易情!”那声音,有些怒意。
“干嘛?”易情一脸不爽,只要一想到今天的事,他就来气!
白颖没好气的道:“你先不要开口,我问你,这么晚你找景三做什么?不是告诉你不要去扰他么?”
“还真是偏心!”易情用鼻子哼了声,不满道:“那我问你,为何要与他同行?离他远一点不好吗?不要告诉我你又想反悔,想跟他一起去京城!”
“我没想反悔!”白颖显然有些生气,只不过没有发作,她尽量平静的开口,“他始终是我师兄不是么?”
“是!是你的师兄!是那年……”后面易情支支吾吾的没说出来,说完他便转过头不看她,有意的闪躲。
白颖没追问,轻叹了声,软了语气,“不过是同行而已,又有什么呢?到了幕苍城便各走一方了。所以,你就别去找他麻烦了,看你,都把他刺伤了。”
易情噌的转过身,黑着脸道:“那是他自己不小心!赖我啊?堂堂灵王是那么容易就能受伤的吗?”
“你……”白颖很是无奈,让她说什么好?
“你什么你?死女人!懒得理你!我回去睡觉了。”说着,易情便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他又停下,转身警告白颖:“你不许去找他!赶紧回房睡觉!不然我就……我就……就……”
“好了。我知道了。”白颖好笑,易情哼了声,便转身抱着剑走了。
白颖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抬起步子往楼梯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白颖停下脚步,连走到楼梯口的易情都顿住脚步,且折了回来。
白颖转身,看着来人,有些惊讶的开了口,“凌幕枫……?”
凌幕枫大步走到白颖面前,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死女人!你想甩了爷!门儿没有!承诺一事,就此作罢,你问过爷了吗?当初是你提的,你要了那便没有作罢的道理!作罢也要爷说了才算!爷向来说话算数,你让爷做背信弃义的小人爷才不干!”说话之际,他掏出信纸,话落之后,他用内力震碎它,碎屑在二人之间纷纷凋落,宣泄着他的怒意。
“你谁啊?”易情把白颖往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