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病!”
“仲谋,你哥哥孙权因何而死?”江珊忽而问。
“因……因病。”孙权支吾答,眼神却是闪躲。
“你我都知,多多少少或许和于吉那人有关。”江珊直言不讳,“我以前也是不信,此刻,或许你我都该面对这个事实,那便是——这世上或许真的有超出我们认知之外的能力存在,我便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江珊反问,“若不是如此,你怎么解释我一夜白头这件事实?!”
“或许是你情绪激动,又或许有其他原因。”孙权说的底气不足,“我去找周公瑾来,他见识广博,定然知道原因!”说罢孙权便要走。
“慢着,”江珊喊住了他,“若你想我命丧,便去找他。”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孙权停住脚步,但底气显然不足,“他不会的。”
江珊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坐在床榻之上,斜着身子道:“若你想去,那便去吧。”
孙权默然,按照周瑜的脾性确实无法预料他将会对江珊如何,若是按照孙策遗愿一定会将江珊除之而后快以避免黄巾之乱和于吉余孽再次怪力乱神……
那该如何是好?
“孙将军切不可去告知外人。”门口,一人推门而入,背对着阳光,身影在阳光下闪现,她慢慢的走了进来,面带一丝笑容,和煦如三月春光,分外柔和。
“白烨自有主意。”
孙权见到此人蹙眉,开口道:“白烨?”
江珊听见此人声音,猛然抬头,果然见到那一张颇为熟悉的脸,焦躁的心顿时便安静了下去。有些人就是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仿佛无论有多少困难,只要她一句话便可迎刃而解一般。
“你总算来了。”江珊对着白烨道,眼眶不禁有些红润,在她无所适从的时候,最需要的便是来自身边的人的关怀,江虞不在,余下能记起的能信赖的那便是白烨了。
白烨瞄了孙权一眼,继而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朝江珊走了过去,站在她的床榻前,蹲□子,抬手抚上江珊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安慰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我在,别怕。”
孙权别过头去。
顷刻间,江珊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坚强在白烨面前坍塌,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鼻子酸涩,哭的悲怆。
白烨叹了一口气,手绕到那人背后,轻轻将她挽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痛痛快快哭上一场。
在阴司游荡了那么久,经历过九死一生,她能够回来已然是万幸,如今只盼望江虞能够早些归来,让寄宿在江珊身上的魂灵得到她的安息,如此江珊才能恢复以前的摸样。
“哭完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孙权走出房间,将这里留给这一对夫妇,仰头看着今日的日头,眯着眼睛背手在后,久久矗立在院落中不肯离去。
凌统不愧少年英雄,一拳便将那厚重的岩石击个粉碎,看着他拳头上的伤痕,江虞拿出自己怀中丝巾,替他包上,边叮嘱:“切莫以血肉之躯再行此事,若要动手,便用你背后斧头即可。”
凌统红了脸,摸摸后脑勺回道:“嗯,好,多谢江小姐关心。”
江虞抬头看了他一眼,继而继续往前走。
鲁肃用胳膊捅了捅凌统,悄悄道:“小子,江大小姐你可招惹不起,我劝你还是及早死了这条心吧,周都督都碰了钉子,又岂非是尔等能觊觎的?”
“你胡说些什么,谁说我对江大小姐有非分之想了。”凌统被说中了心事,但嘴上却是不承认,“周都督又并非事事都拿手,他得不到江大小姐的青睐或许只是因为江大小姐并不喜欢都督。”
“难不成是喜欢你这样的?”鲁肃调侃。
“或许还真的是呢。”凌统不服气叉腰挺着胸膛。
鲁肃无语,摸了摸额头望着这条甬道严肃道:“走了这么久都不见主墓室,我们会不会是迷路了?”
凌统也探了探周围,摸着脑袋道:“我怎么觉得周围都一个摸样,莫非真的走错了?”
“大小姐来时候便叮嘱我们做下记号,这一路走来也未曾看见,想必是没有走错的。”鲁肃思索,脚步还是没有停留下来。“且跟着大小姐走走,我觉得以她的聪明定然不会让我们困死此处。”
“我也相信她。”凌统目光坚毅。
江虞似乎对他们的谈话充耳不闻,摸索到了一方墙壁,所触摸之处,皆是一片冰凉。往事历历在目,他的影子在脑海里愈加消散不去,自打进了他休息的地方以来,腰间的珊瑚朱钗便散发出一种热量,有个红色的影子若隐若现,有个女孩时常在自己耳边哭泣。
若不是强大的意志在支撑,江虞恐怕是要疯了。
“你们小心一些,这里恐怕种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江虞捂住口鼻,指着面前墙壁,“凌统,看你的了。”
凌统会意,屏住呼吸,抡起板斧便是重重一击。江虞料定的事情没有错,果然在这墙壁之后便是另外一番空间。这是一个宽大的墓室,正中间有一玉棺。
江虞缓缓走了进去,并无惧意。绕着那玉棺走了一圈,沉思不语。
“你看大小姐是怎么了,好像很是感伤。”凌统蹙眉问身边的鲁肃。
鲁子敬想了想,摇了摇头:“你说的不错,她的确很是难过。莫非她和墓主人认识?”
“别看我,我真的不知道。”凌统连连摆手摇头,最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