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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却一动也不动,双手抱着膝,一如之前的模样,呆呆的坐在哪儿,仿佛是一个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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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他们一行人收到警局打来的电话,说李强死了的时候,人还是懵的!这刚刚才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跑走的人,甚至魏哲已经拿出了两个方案,能彻底的断绝李斐和对方的父子关系,众人正在讨论用哪一个……
然后李斐就接到电话,说他爸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让他节哀,麻烦他们现在去一趟警局。
直到上了车,魏景眨眨眼,声音透出几分虚弱,“大哥,那人是从许师傅的家里跑出去了对吧!我们亲眼看到了,不是幻觉。”
“嗯。”魏哲点点头。
“所以,他的死,和我、你、李斐以及许师傅都没有关系,是他自己在外面去世的。”魏景喃喃自语,“我怎么感觉就和做梦了一样?而且上辈子……”
他欲言又止,上辈子李强可是死在两年后,这一次怎么现在就死了呢?
不对不对!这一次没有李斐动他,他怎么还是死了??
前座等待许久等的花儿都要谢了的许助理闻言忍不住偷偷往后面撇了一眼,这两个人说什么呢?他怎么都听不懂?犹豫了几秒,忍不住问了一句,“有人去世了吗?”
“嗯。”魏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透过窗户玻璃,看着外面被大雨所掩埋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有些扭曲。
一行六人,到了警察局。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之前还见过面,人怎么突然就没了?”李斐刚刚下了飞机,又接连着赶路,脸色略有些苍白,正好附和了一个儿子失去父亲的悲痛。
带头的警察目光中透出一丝怜悯,“你们跟我来吧!”
另一个年岁较轻的小警察叹息一声,“节哀顺便,你父亲是在**路被一个神经病给用水果刀给捅伤了,那里的路比较偏,再加上当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失血过多而死的。”
警察们一边说着,一边把他们带到了法医那边,他道:“你要进去看他最后一面吗?”
“要。”
李斐有些茫然的抬步,这座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大山突然死了,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轻松?愉悦?或许还带着点不知名的窃喜?
他想,他早就已经变态了,亲生父亲死了,还能这么冷漠的,大概只有他一人吧!
李强的死想很难看,面色扭曲发黄。
“……由于对方有精神疾病我们没办法给她判刑,只能强制的叫对方的家人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接受治疗。”这件事,也只能怪李强自己倒霉,不知道怎么的就惹了个精神人。
“你们怎么知道她是个精神病人??”魏景开口,带着点怀疑。
“唉!”老警员叹息一声,他的手伸到裤兜里,想掏出一根烟来,又想起这里是禁烟区,手又默默的放了下去,“约莫五六年前吧!那姑娘走夜路时被一群混混抢劫……和……”他有点难以启齿,“lún_jiān了,那案子还是我接手的。”
“……后面姑娘受不了,自杀过一两次,学业也荒废了,被家里人救回来后就不行了,神经兮兮的,当初我们警察局里还有人提着水果去看望过,二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现在看起来比我还老。”
他说起这事,就觉得愤怒。
那一群混混他们没有杀人,但实际上他们做的事比杀人更过分。
“抱歉。”说完了,他才猛地想起眼前的人是被害者的家属,他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不过对方精神不正常已经好几年了,这件事绝对不是我们警察包庇对方,你可以去打听,好多人都知道这事。”
“嗯,我明白。”李斐点点头,他偏头,淡淡的毫无起伏的目光冷冷的盯着警察,“我什么时候能把他的尸体带回家?”
他的目光太冷了,冷的警察都觉得不正常,死了父亲?儿子却如此冷静?
“你到这里来办理一下流程就可以了。”另一边的小警察热情道。
这种不闹事的态度,他最喜欢了。
“节哀。”魏景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一个毒瘤死了,李师兄应该高兴才对,但是这人偏偏又是他的父亲?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此刻安慰不对,祝贺就更不对了。
最后只能这样,说着无意义的话语。
“我没事。”李斐目光微暖,他看着一旁的少年,轻声道:“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接下来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行。”魏景犹豫了一下,应道:“那我和大哥就先走了。”
他们在这儿也帮不到什么忙,反而徒增尴尬。
四五天没有住人的别墅沾满了灰尘,原本预计佣人们会提前回来一天打扫,而他们则隔一天回来。魏景随意的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上去,阴暗的天空,只有细微的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
“你怎么了?”魏哲眉头微蹩,从警察局回来时他就发现魏景的情绪有些不对了。
“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