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很害怕,仿佛武曌随时会吃了她一般,武曌倒成了凶神恶煞。
水溶见了,皱了皱眉,挥手说:“你出去。”
冯颖儿吃了一惊,有些纳罕的看向水溶,怯生生的十分迟疑,水溶则是一皱眉,眼神更是锋利,说:“出去,还要朕说第三遍么?”
冯颖儿吓了一跳,不知皇上为何会这般对她,连忙委屈的端着茶点走了出去,出去时候的表情,梨花带雨的。
武曌打谅了两眼水溶的表情,有些许奇怪,按照冯清轩说的,这冯颖儿和水溶乃是旧交,而且青梅竹马,据说小时候玩得很好,怎么一转眼竟然变成了这样儿?
武曌正想着,水溶便伸手搂着武曌,说:“身子乏么?朕扶你去歇息,日后若是有事儿,叫朕过去就是了,你不必亲自过来,倒累着你身子。”
武曌会错了意思,还以为水溶不想让她看到冯颖儿,便笑着说:“听皇上的。”
水溶也没想到武曌想歪了,点了点头,扶着武曌出了书房,往寝宫去了。
第二日武曌去给太后请安,她一进去就看到了水溶,水溶正陪着太后说话,见到武曌来了,赶紧站起来,大步走过去,亲自扶着武曌,说:“身子可好?朕听你的丫头说,今儿早上你怎么吐了?可是不舒服,叫了太医没有?”
武曌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只是昨儿个晚上吃的不好罢了。”
太后一听武曌吐了,赶紧拉着武曌坐下来,说:“好端端的,怎么又吐了,不是已经没什么反应了么?”
武曌笑着说:“太后不要着急,真没什么,只是昨儿个晚上贪嘴,吃了两样东西罢了。”
太后叹气说:“都是你,公务这么繁忙,也不知道多陪陪丫头。”
太后说着,转头数落水溶,水溶赔笑说:“是,母亲教训的是。”
武曌说:“皇上勤于公务,这是好事儿啊太后。”
众人说了一会子话儿,太后突然说:“对了皇上,哀家听说……颖儿是不是在宫里头。”
她这么一说,水溶立刻侧头看了一眼武曌,武曌倒是没有其他的表情,水溶咳嗽了一声,说:“似乎确有此事儿,不过儿子不曾看见。”
武曌侧头也看了一眼水溶,昨日在书房里还看到了,今儿却说不曾看见,那面小太监赶紧禀报冯颖儿的去处,原来水溶怕武曌误会,而且他对冯颖儿的确没有半点子想法,毕竟是上辈子的细作,就让太监把冯颖儿调走了。
太后一听,就笑着说:“颖儿那丫头,从小便乖巧的很,快去叫来,哀家都想她了,如今她在宫里头,必然要照顾着才是呢。”
太监有些迟疑,看了一眼水溶,水溶十分无奈,没有做什么表示,太监只好赶紧去找冯颖儿了。
没一会子,冯颖儿就过来了,她双手有些红,似乎是去浆洗了,眼珠子也红彤彤的,好像受了什么委屈。
武曌知道,太后就喜欢这样乖巧的,自己的乖巧温顺,还是装出来的,冯颖儿这也是炉火纯青了。
太后一见,当即说:“颖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冯颖儿连忙拜倒在地上,哭着请安,还说自己没哭,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
太后当即可怜儿她,把人拉起来,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瞧瞧你这模样儿,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做主。”
冯颖儿抽抽噎噎的说:“真的……真的没什么。颖儿不过是个奴婢,太后犯不着与颖儿做什么主。”
武曌坐在一边有些冷笑,看起来这个扮柔弱,自己还要多向颖儿习学一番才是。
水溶怕武曌不欢心,看了武曌好几次,冯颖儿就说自己在浆洗房,被人欺负是新人,家里何等落魄等等。
冯家落魄是自然的,毕竟内阁大学士出了问题,冯颖儿自然被人排挤。
太后一听,似乎有些念旧情,武曌此时便站起来说:“太后,不如将颖儿调配到我宫中来?我这宫里没什么规矩,颖儿过来,我待她像亲妹妹一般,好替太后照顾颖儿妹妹,是不是?”
太后一听,当即高兴,说:“那敢情好了,哀家正好想找个人过来陪陪你,皇上平日里公务繁忙,你一个人难免闷得慌,如今颖儿与你同年,这不是赶巧的事儿么?丫头,你可不知道罢,这颖儿不只是与你同年,生辰恰好都是同一天,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武曌笑着说:“是呢,太后。”
武曌和太后说着,水溶顿时皱了眉头,冯颖儿上辈子可是细作,如今不知还是不是细作,但是水溶定然是提防着她的,如今武曌还有身孕,若是让冯颖儿过去她宫中,水溶是万万不能首肯的。
水溶当即说:“母亲,这事儿怕是不太好。”
武曌听水溶突然拒绝,还以为水溶想要把冯颖儿留在身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太后说:“为何不好?”
水溶说:“请母亲细想,冯姑娘昔日在家里是千金小姐,如何会照顾人?皇后如今身怀六甲,再有几个月便要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