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要娶戴权的干女儿么?”
林如海的叔父这会没办法蒙混了,敢情郡王全都听见了,急的他满头是汗。
北静郡王幽幽的说:“如今小王正好有一件事儿,需要你配合配合。”
他说的客气,笑容也温柔,林如海的叔父却一个猛子差点栽在地上起不来,因着他心里有鬼,戴权权势滔天,仗着是内相,妃子们都给他说好话,没少捞油水,林如海的叔父只是个商贾,按理来说在这年头是最卑贱的,但是因为仗着攀上了戴权,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也没少和当地官员捞油水,如今北静郡王查了来,林如海的叔父自知逃不过,顿时一脸死灰。
北静郡王此时站了起来,对林如海拱了拱手,笑着说:“不知林老爷能否行个方便,借小王一间偏房,令小王与这位林大爷问问话?”
林如海哪能说不,连忙拱手说:“是,是,郡王请!”
北静郡王很快带着脸如死灰的林如海叔父走了,进了内室去,贾琏还跪在地上,重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灰头土脸的就跑了。
一下子厅堂里只剩下林如海和武曌,还有丫鬟婆子小厮们,那边林如海赶紧一把抓住武曌,匆匆的说:“女儿,这是怎么回事儿?这……这容公子,怎么成……成了郡王?”
武曌笑了笑,安抚着林如海,说:“父亲,您别着急,坐。”
林如海这才坐下来,武曌说:“这容公子,本就是郡王,女儿与郡王在京城里见过两次面儿,因此识得,不过郡王这次来扬州公办,不便透露身份,因着这些儿,女儿也不好与父亲说,父亲千万别怪罪。”
林如海一听,连忙说:“那糟了,如今郡王为了这些事儿,袒露了身份,岂不是……”
武曌继续安抚林如海说:“女儿估摸着,郡王此来,就是为了内相戴权之事,父亲您放心,郡王是个有成算的人,不会误事儿的。”
林如海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被武曌这么一提醒,也是明白了,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一会子,等郡王忙完了公事,咱们该当去谢郡王一回,才是呢……对,对,还有那药材,也是郡王送的,该当谢两回都嫌少呢。”
没一会子的功夫,北静郡王身边的一个从者从里面走出来,步履匆匆,直接出了府门,然后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好些官兵进来,打头的官老爷还是素日里与林如海叔父亲厚的,结果点头哈腰的进来,官兵又扣上林如海的叔父,很快就去了。
林如海的叔父犹如斗败的鹌鹑一样,平日呲着毛,如今毛都趴在身上,脸如死灰,嘴唇发抖,身子打飐儿,被官兵押着送了出去。
林如海见北静郡王公务完了,这才敢上前来行礼,北静郡王也与林如海回礼。
林如海有些受宠若惊,他以前也在京城里头混过,还不见哪方王爷,如今的平易近人过,连忙又谢王爷出手帮忙。
北静郡王笑着说:“林老爷言重了,若是论谢,还是小王谢林老爷,若没有这么一出,小王的公事儿,也不能这么快就办妥。”
郡王的事情一来就办妥了,不过并不着急回京,毕竟戴权的手段很高明,权势也大,他怕一走,这边的事儿就被戴权摆平了,所以至少还要多逗留几天,看着事情办妥才行。
北静郡王来了扬州,而且住在林如海的府上,似乎对林如海的独女林黛玉十分关怀有嘉,这事儿很快就传出去了,还有林如海的叔父被整治的事情也传出去了。
亲戚们虽然知道林如海的叔父是自己平日里作孽做的,尽干些贪赃枉法的事情,但是另一方面也想着,定然是得罪了林妹妹,不然北静郡王为什么伸手管老内相的事儿。
因此这样一来,亲戚们都不敢上前来分家了,一个个怕得要死,躲得远远的,当然也有平日里根本不走动的亲戚,过来攀关系的。
还有趁着攀关系,过来想要见一见北静郡王的。
这天府上就来了人,是林如海堂家兄弟的儿子,按辈分来说,是林如海的侄儿。
林如海平日是个有礼度的人,有亲戚登门,自然要厚待着,来的可不只是林如海的侄儿一个人,还带着其他人,其中还有个妙龄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是温柔可人,也是个标志的女儿家,不过有点娇滴滴,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
林如海的这个侄儿,其实是个倒插门,因为家门没落,入赘进了官宦之后,那家小姐门楣不错,而跟着过来的这个妙龄姑娘,其实是侄儿的小姨子。
如今这姑娘到了嫁娶的年纪,眼界很高,又是大小姐脾气,自己搞砸了两桩婚事,这样一来,名声就不好了,因此嫁不出去,变成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如今在扬州躲避风头呢。
林如海的侄儿一听北静郡王这事儿,知道他这小姨子想要攀上郡王,那是万万不能了,毕竟都被退婚过,绝不能当什么王妃了,于是他就把心思,打在了林如海身上。
按理来说,林如海是个中年人了,还丧了原配,有个女儿,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