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儿不知是什么大补的东西,一会子竟然燥热难当,恨不得冰天雪地出去跑圈儿。
然而昨日武曌喝醉了,有些宿醉,也没有睡好,她身子是极弱的,今日不太舒服,似乎想要早早歇息,北静郡王绝对不可能和武曌做些什么,毕竟要体谅着武曌的身子。
武曌早早歇下,北静郡王则是穿着单衣,就去外面舞枪了,等着快天黑回来,一看武曌满脸殷红,情况不对似的,伸手一摸,果然是发热了,连忙去找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请了脉,说是武曌身子骨太弱,正好赶着换天儿一日冷过一日,因此偶感风寒,要好生将养着。
老太妃听说武曌病了,赶紧也跑过来看,仔细的看了情况,亲自喂武曌喝了药,让她好生睡下,然后就给北静郡王打了眼色,让北静郡王跟着出来。
北静郡王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儿,不过还是跟着出来,老太妃又是恨铁不成钢的说:“让你圆房,也没让你把儿媳妇弄成这样儿,你看看,你太不温柔了,是不是伤到了?出了多少血?人家姑娘第一次,该温温柔柔的疼爱,你怎么那么愚钝!当真蠢物!”
北静王顿时一阵无奈,就知道老太妃误会了,说:“母亲,我们还没行房呢,夫人她……”
话还没说完,老太妃已经一脸惊讶的说:“你还不行?!那老太医告诉我,两碗药下去,就是太监都行的!”
北静郡王更是语塞,差点被噎死,说:“母亲,这事儿您别管了……”
老太妃不愿意了,说:“你不贴体我儿媳妇,我还不能管了?”
北静郡王赶紧哄着老太妃,终于把难缠的老太妃给哄走了,然后亲自回去找武曌。
武曌发了两天热,身子一直不太好,咳嗽是不断的,面色也不好,这样一来,北静郡王自然也是不能圆房的,一直等到了回门儿,武曌这身子骨才稍微好了一些,北静王跟着武曌回门去看林如海。
林如海见他们过来,自然特别欢喜,北静王陪着林如海下了好几盘子棋,贾芸和焦大也过来恭喜等等。
日头偏西,准备回王府的时候,林如海才很是尴尬的拉着北静郡王,在一边儿低声说:“王爷,我女儿从来身子骨儿弱,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也不知吃了多少药,但是不见好,求王爷偶尔……偶尔体贴一些小女,别让她……太过劳累了。”
北静郡王刚开始没听懂,以为是老丈人心疼女儿在他们家住不好吃不好,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因着武曌病了好些日子,面色不是很红润,因此老丈人还以为北静郡王是纵欲过度的sè_láng,日日欺负他女儿,因此才十分尴尬的求了一求。
北静郡王顿时有些无奈,这下子好嘛,自己母亲觉得自己不行,连太监都行独独自己不行,而老丈人又觉得自己是个审时无度的色胚,这误会可就大了。
北静王想要解释,但是若说他们还没圆房,也是对北静郡王尊严的一种打击,因此这话憋在嗓子眼儿,也就没说了。
北静郡王回去之后,就找了好几个很有名的老太医,准备给武曌调理调理身子,以前武曌不是他们家的人,因此不好太伸手去管,如今嫁进了北府,北静郡王自然要管。
不只是北静郡王担心武曌的身子,老太妃也担心,身子骨儿这么弱,那怎么行?便想着带武曌去山里拜佛,诚心求一求,去病驱灾。
老太妃和北静郡王说起这事儿,北静郡王一听,觉得武曌身子骨儿太弱,不适合这光景去山里头,恐怕又着凉感染风寒,就说:“母亲不如让丫头代为去礼佛,也是可以的。”
老太妃一听,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平日里也不觉得是榆木疙瘩!”
北静王无端端又被骂了,也是无奈,老太妃又说:“去病驱邪都是官面儿话,我是要带着儿媳去求子啊,让我早点抱上孙子。”
北静王一听,顿时更是无奈了,原来是去求子,老太妃说:“再过些日子就要入冬了,更不能出门,这会子正好。”
北静郡王是说不过她的,只是让人好生照顾着,千万别着了风寒,老太妃说:“得了,我跟着呢,我还照顾不来么?比你这五大三粗的爷们儿细心多了。”
北静郡王回去之后,只好和武曌说了,不过只是说去拜佛求去病的,反正武曌现在府里头,也没什么事儿做,这些日子正愁呢,北静郡王和老太妃简直要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了,这不让做,那不能累的,翻个书恨不得老太妃亲自给她翻片儿,都不能让她抬手。
武曌早想着出去走走,老太妃亲自带她去拜佛,也是好的。
第二天天气暖和一些,有些乍暖,老太妃当即就决定启程,早去早回。
天灰蒙蒙的,武曌还没起床,北府里面儿已经闹腾上了,大家急匆匆的准备东西,丫头们给奶奶准备披风、小手炉、毛毡、挡风的帘子等等,忙的不亦乐乎。
那面儿北静郡王睡得轻,很快就醒了,武曌还在睡着,因为畏寒,不管每天晚上怎么样睡下,第二天准是趴在北静王怀里的,这让北静郡王也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