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哥哥的。”
武曌淡淡说:“郡王是郡主的哥哥,是我叔叔,怎么变成了我哥哥?”
永宁郡主一笑,心里也替她水溶哥哥心酸一回,说:“我跟你说正经儿的,你不知道么?那头里皇后娘娘有意撮合水溶哥哥和修国府的,修国府与皇后娘娘沾亲带故,皇后娘娘似乎有意拉拢水溶哥哥,皇后娘娘都出马了,这不是指定指婚的事儿了么?好侄女儿,这事儿你觉得怎么着?”
武曌照样还是淡淡的模样儿,也不见着急,只是冷冷一笑,似乎不甚在意的样子,倒是把永宁郡主搞糊涂了,说:“这其中,怕是还有什么小道道儿?”
武曌无奈的叹口气,说:“你要学的,恐怕还多着呢,这其中怎么能没小道道儿?我问你,皇后娘娘有意撮合郡王和修国府,皇上是什么意思?你打听到了么?”
永宁郡主想了想,摇头说:“似乎还真没有。”
武曌笑了一回,说:“就是了,你想想看,皇上之前还借着贾才人的手,打击了一波忠顺亲王和北静郡王,只不过事情没成,一推四五六,全都推给了贾才人,因此皇上最近才这般违心亲厚着亲王和郡王,皇后娘娘也是拎不清的,看不懂眼下的情势,皇上想要打击亲王和郡王的势力,皇后却要拉拢郡王和他们结盟,如今朝中多少皇后的势力党派?再加上郡王,那还了得?皇上不说话,不应允,摆明了是不想让郡王和皇后结党营私罢了。”
永宁郡主听武曌这么一分析,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说:“我说你怎么不着急,原来这事儿压根不成。”
永宁郡主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说:“就算水溶哥哥的事儿不成,那你的事儿八九分是成了的。”
武曌纳罕说:“我的事儿?我又有什么事儿了?”
永宁郡主颇为自豪的说:“还是我消息灵通,你不知道?那头里陈家的人已经去贿赂皇后了,求皇后娘娘指婚,把你许配给陈瑞文呢!”
武曌一听,眯了眯眼睛,她最近在家里头,因着刚搬来林府,所以很多事情都要计算着,也没那些闲工夫管这个,哪知道陈家的人竟然求到皇后跟前去了。
永宁郡主笑着说:“你说说看,陈家求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好歹送个顺水人情罢了,又不碍着她什么事儿,她会不会一慷慨,就把你指给了陈瑞文了?”
何止是一个顺水人情的事儿?那头里皇上还看上了武曌呢,皇后娘娘心里清楚,皇上惦记着武曌,虽然皇后娘娘口头上收了武曌做义女,但是皇上抻着这事儿,一直没提起来,因此也只是口头上,根本不正规,等时间一长,大家都忘了这茬儿,哪天皇上说不算数了,也就不算数了,照样可以接进宫里来做嫔妃。
而武曌姿色实在太出众,不止如此,而且伶俐精明,若是让她进了宫,皇后觉得自己地位就要不保了,自然想要把武曌赶紧嫁出去算了,嫁了人,看皇上还怎么惦记着。
皇后一方面收了陈瑞文的好处,另一方面还想送齐国府人情,再一方面也是为了打消自己的后顾之忧,因此这事儿何乐不为呢?
武曌这么思量着,那面紫鹃进来说:“姑娘,宫里头来人了,夏老爷亲自来的,说是皇后娘娘请姑娘进宫坐坐,喝喝茶。”
永宁郡主对武曌挑了挑眉,笑着说:“正说呢,就来了。”
武曌站起身来,让紫鹃和雪雁准备更衣,永宁郡主就说:“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这样罢,你干脆嫁了我们忠顺王府,给我做小妈算了!”
武曌不搭理她,换了衣裳就准备进宫去了,若是拖得时间长了,恐怕皇后娘娘又有邪茬儿。
武曌很快进了宫,夏守忠亲自引着武曌往里走,说:“皇后娘娘摆了一桌家宴,说着好些日子没见着林姑娘了,想念的紧,就请林姑娘过来坐坐,喝喝茶。”
武曌面上保持着微笑,说:“是了,我本该常常过来给皇后请安的,只是怕皇后嫌弃我笨手笨脚的,倒是惹了皇后娘娘厌烦。”
他们一路往里走,正巧儿了,那面北静郡王从皇上的书房出来,刚刚传召完毕,正好要往外走,回府去,结果就遥遥的看到了武曌。
武曌下了车马,正跟着夏守忠往里走呢。
北静郡王一看,眯了眯眼睛,看这路线,就知道皇后找武曌,他对最近陈瑞文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自然一下就联想到了。
北静郡王这么想着,就没有立刻去蹬车,反而调头往里走去。
武曌去见皇后,夏守忠带到之后就退了出来,往御花园而去,北静郡王一直等在外面,见夏守忠往御花园来,就悄悄跟在后面,笑了一声,说:“夏老爷。”
夏守忠吓了一大跳,他就一个人,身后也没有跟着太监,行色匆匆的,又撞见了北静郡王,自然吓得不行,连忙说:“原是郡王,奴才给郡王请安!”
北静郡王笑了笑,很随和的说:“别这么生分,夏老爷一个人?又行色匆匆,这是往哪里去?”
夏守忠见北静郡王笑眯眯的,知道他猜透了一大半儿,自己若是憋着,没来由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