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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大惊失色,不过她不知道根据,还以为贾宝玉多愁善感,又是个呆子,因此说哭就哭,连忙喝止,免得病人心里头烦。
武曌则是瞥斜了一眼贾宝玉,她可是知道原因的,除了林妹妹的记忆,武曌还曾在虚幻中看到过很多关于贾府的“稀罕事儿”,虽然当时觉着匪夷所思,再加之走马观花记得不清楚,但是如今看到了秦可卿,就想到了这层原因。
那还要说起贾宝玉曾经游览宁府的时候,在秦可卿的房间里睡过一觉,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梦中与秦可卿几番云雨,好是缠绵,因此如今秦可卿病的不行,贾宝玉多情种子般的人,自然要哭。
贾宝玉被王熙凤喝止,心里头难受,便站起来准备出去散一散,干脆拉着武曌一并出去。
武曌心想着把念珠给贾宝玉,就跟着贾宝玉出来,贾宝玉从秦可卿的屋子出来,似乎心中还十分怅然,不让丫鬟小厮跟着,还要拉着武曌看园中秋花,说些感叹之辞。
武曌上辈子可是做天子的人,这些唧唧歪歪的儿女情长,她早就腻歪了,不是很想听,不过贾宝玉说的起兴,还说:“妹妹你可知,我曾做过一段奇梦!”
武曌心里一阵了然,自己当然知道,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听的好,便干笑说:“既是奇梦,还是不要透露了。”
贾宝玉不干了,左右看了看,小厮丫头都站得很远,没有过来,便压低了声音,一定要和武曌说他和秦可卿在梦中的那点fēng_liú事儿。
又面露兴奋的偷偷说:“妹妹你可不知,那警幻仙子字字珠玑,还说我‘天分中生出一段痴情’,本该意淫!”
武曌真是没忍住,笑了一声,贾宝玉见她有几分哂笑的意思,立刻说:“你可别不信,这意淫可和通常所说的淫是不同的,普通的淫,乃皮肤淫滥的蠢物罢了,乃堪我这意淫呢!”
武曌真是没忍住,又笑了一声,说:“我是个粗鄙的俗人,可理解不了你这真淫还是意淫。”
武曌想与他说念珠的事儿,贾宝玉还在回味自己与秦可卿云雨的fēng_liú事儿,一直不住口,就在这个当口,突听有脚步声而来,贾宝玉吓得立刻住了声儿,他素来不讨父亲的喜爱,说他是个混人,若是自己意淫的事情再传出去,贾宝玉觉得自己非得皮开肉绽才是。
贾宝玉吓得脸色苍白,回头一看,原来是那边走过来一个年轻人,仔细一看,竟然是贾瑞。
贾瑞乃是贾家的旁支儿子弟,并不是嫡系,父母过世得早,跟着祖父一并生活,贾瑞的祖父乃是贾家家塾的授课师父,因此贾瑞也常在宁府和荣府活动着。
贾瑞见了贾宝玉,连忙殷勤着过来,一把搂住贾宝玉的腰,差点喊爹,连忙说:“哎呦,这是宝大爷!可想煞我了!”
贾宝玉见到贾瑞,就笑着说:“你怎的这些日子不到我那边去顽?”
贾瑞笑着回答,抬头打眼一看,顿时有些懵了,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旁边的武曌。
因是秋日,天气也凉爽,因此武曌还是披着那件白底儿绿萼的披风,整个人身子羸弱,纤腰一握,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不需怎么打扮,便活脱脱的是个美人儿。
贾瑞一看,愣是看呆了,惊讶说:“宝大爷,这是……?”
贾宝玉笑着说:“这是我林妹妹。”
贾瑞上下打谅着武曌,也笑着说:“林妹妹!妹妹果然是个神仙般的人物儿。”
贾宝玉没看出他的眼神儿,只是应和说:“正是呢!我第一次见到林妹妹,也是这么说,活脱脱一个仙子。”
贾瑞看贾宝玉没什么反感,便笑着凑上去,有些得寸进尺,很是无礼,笑着对武曌说:“妹妹这戴的是什么荷包?什么香囊?”
贾宝玉仍是没看出贾瑞的贼眉鼠眼来,一听他说起荷包香囊的,立刻又说:“林妹妹手巧的很,针黹活计愣是将宫里头的都比下来了,这荷包是林妹妹自己做的,你看好么?”
贾瑞正愁没有台矶,立刻顺杆儿就爬,再者周边也没有丫鬟小厮,都叫贾宝玉给遣走了,于是放心大胆,又往前凑,顿时闻到一股萦绕罄人的女儿体香,真真儿整个人都酥倒了,连声说:“妹妹,妹妹!快给我瞧瞧!”
武曌见贾宝玉一股呆样,而贾瑞一股放浪样子,顿时心中的火气就烧起来了,她是什么人,就算这辈子想要安生一点儿,也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更何况贾瑞这模样,就是作死。
武曌撇开手,没让贾瑞碰到,冷下脸来,冷笑说:“你二人聊着,我去前面儿了。”
贾瑞忽见神仙一般的“林妹妹”突然冷笑,登时吓得一个激灵,也不知为什么,就是看到那冷笑,总觉得有十二分的威严,眼看“林妹妹”要走,这大好的机会,还有贾宝玉助长着,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
贾瑞先是一惊,又觉机不可失,顿时色向胆边生,一步踏过去,猛地一抓,想要抓住武曌的手腕子。
武曌听到贾瑞的脚步声,像是生了后眼一样,猛地躲开,贾瑞第一下没抓住,立刻跟上,又是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