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子,是他这辈子唯一佩服的将军,狼牙口那次,面对着多他们几倍数量的敌军,若不是他带着一队骑兵声东击西,吸引敌军注意力,他们早就全军覆没了,而他那一次也差点死了,在他们找到他之时,浑身是血,昏迷了整整七天,他能醒过了,军医都说是一种奇迹。
“发什么楞呢,吃饭了!”
许馨媛语气不是很好,她刚从门外走进来,见杨武略一直盯着慕尘看,虽然他是男人,她心尖上的人被人那么看,她还是有些不舒服。
杨武略哪里会看不出她的不悦,拿过饭,吃了一口,道:“放心,虽然我们将军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但是我对男人没兴趣,我以后会正正经经找一个女子做妻子的。”
他特意加重了“正正经经”几个字,他看得出来许馨媛对慕尘不一样的情感,只可惜当事人似乎还不知道,可怜了这许馨媛娇滴滴的一个小男人,硬是在军营里待了三年,没得到任何回应,他看得出来慕尘只是把他当兄弟看,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像慕尘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是不会喜欢男人的。
许馨媛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没有理他,她得在慕尘面前保持落落大方的气度。
一个小兵急冲冲跑进来,”将军,您家里来信了。“
慕尘接过信,嘴角的笑意停滞,眉头皱了一下。
“怎么了?”
杨武略跟了慕尘那么多年,很少见他皱眉,莫不是家里出事了。
慕尘脸上很快恢复平静,他淡淡地说道:“我妻子快不行了,家里让我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那赶紧回去吧!“
杨武略刚一听,也是吓了一跳,原来慕尘已经结婚了,真不知道那个夫人是有何过人之处,能得他的青睐。
☆、慕府醒来
从地府飘荡而来,凤琳怀着兴奋的心情闭着眼睛,感受着久违的床的舒适触觉,软软的,被子摸去滑滑的,心里偷着乐。
听说慕府家世显赫,既然她是慕尘夫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即使自己娘家没落了,夫家没有没落,应该也能过上个舒坦日子吧。
怀着对幸福生活充满希望的凤琳睁开眼睛,愣了一瞬间,出乎意料,入眼的不是豪华的金碧辉煌,却是一间空荡荡、冷飕飕的简陋屋子,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霉味,房间摆设简单,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上面还有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再没其他的了。
看那杯子,也不是名贵的瓷器,只是普通的杯盏。
“这也太简单了吧!哪里像是大户人家的房间?”
她小声嘀咕起来,耳边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寻声音而去,一扇破窗在风中摇曳着,上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冷风正呼呼地从洞里挤进房间,在她脖颈处游走,闹得她身子哆嗦得厉害。
房子外传来一阵女子的争吵声。
凤琳好奇,耐着寒冷,批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就出门了。
这会儿,外面雪是停了,不过,入眼的是白茫茫的一片,脚踩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厚到膝盖的白雪瞬间多了一个脚印。
除了她的脚印,另外还有一个,脚步大,应该是个女子的。
一路走来,别家院子里的雪都被清扫得差不多,独独她居住的院子里的雪特别厚。
她循着那个女子的脚印一路来到一处院落前。
凤琳偷偷地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做起了偷听的事儿。
“你还管她干什么,拿这些炭火过去也是白搭,还不如分了我们两个。”
小桃眼睛斜视,趾高气扬地对着此刻正低头不语的小香儿说道。
小香儿手里紧紧拽着一个麻袋,放在身后,低着头,有些哽咽地说道:“各位姐姐,我家小姐屋里冷得厉害,小姐如今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就指着这点炭火救命了。”
“你们院里的炭火早就领过了,你手里这是哪里来的,最近总有炭火被偷,莫不是你?”
小桃见小香儿冥顽不灵,想诬陷小香儿做小偷,好让她知难而退,乖乖将炭火交上来。
“不是!”小香儿连连摇头,“这是我用自己的月钱买的。”
“没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出去,罚一个月月钱,炭火没收。”
一个中年女子不知从哪里走过来,看到小香儿手里的炭火,不由分说就一把抢了过去。
小香儿一听这话,手里一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伸出两只手,死死地去拽中年女子手里的袋子一角,拽住不肯放手,她哭着求道:“苏管家,您行行好,我们家小姐快不行了,那屋子漏风,被子又不暖,小姐身子本就虚弱,掉水里这么一折腾更受不得冻,您行行好,给了我这袋炭火,日后我家小姐好了,定会报答您今日的恩德。”
“反了天了,放手。”
苏管家见小香儿两只小手一直拽着炭火,心中气闷,还没有那个丫鬟这么忤逆她,她抬起脚,朝着小香儿胸口狠狠踢了一脚。
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