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一笔笔算得清楚分明,它没有佛家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崖回头是岸”之说。你做了多少好事,干了多少坏事,它能给你加加减减算得清清楚楚。白太焕做恶攒下来的那些家业,她和岑山一分都不能拿。如果拿了,就得沾上那累累血债,他俩把命填上都不够还。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跟白岑山一起出面,把她爷爷留在阳世的人手该解散的都解散了,若是能找到受害者的,尽量去弥补安顿那些受害的人,再把余下的资产都折现,用来建城隍庙和用作慈善基金都捐了。
游清微被刺眼的阳光晃醒,她睁开眼,见到自己正躺在床上,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铺洒得满室生辉。她抱着被子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有点不想起床。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回到家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床上的感觉实在太好。
她知道是路无归背她回来的,走阴能有她这种待遇的,她估计也没几个。
她想到路无归,便是心头一软,再想到之前自己一时感动,竟有跟路无归进一步发展的想法,暗暗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