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用暮食了。”她朝阙楼那边的光带看了看,“我送相父上苍龙门,走吧。”
她转身前行,走了两步竟发现他没有跟上。回头看,他低着头若有所思,她不由心念一动,伸手过去拉他,“怎么不走?想留宿东宫么?”
她的手才碰到他的,他针扎了似的一惊,立刻将她格开了。扶微的手停在半道上,愣愣问:“相父这是何意?这么讨厌我碰你吗?”
丞相看着她那双手,心里五味杂陈起来,“臣有谏言,陛下这个轻易爱动手的毛病,必须尽快改掉。虽说帝王适当亲和,有拢络臣僚的妙用,但见谁都拉上一拉,这个习惯很不好。就说先前在路寝,侍中甫一入殿陛下就那样,臣以为毫无必要。为人君,止于礼,为人臣,止于敬。君臣不可过密,密则废礼,后必生乱。这个……”他想了一通大道理来规劝她,到最后自己也编凑不下去了,直截了当道,“反正不能和人随意携手,请陛下听臣忠告。”
扶微听完,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打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