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洋洋:“醉清眸多谢客人赐名。”
“好,好!”她抚掌,正要再说什么。
却见一个劲装打扮的女子神色慌张地走至门口,以手叩门,道:“属下橙衣求见。”
“进来吧。”那陌生人似乎被打断了绮思不高兴,却丝毫不怠慢,接见了劲装女子。
劲装女子走进,直接走到她身边,附耳过去,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只见那陌生人的脸色渐渐由fēng_liú变为严肃,眉宇间暧昧之气也尽扫,换上了一股英气。
待那劲装女子说完,她郑重道:“吩咐下去,立刻回程。”
“是。”劲装女子拱手答着,转身快步离开。
她转身朝舞纤罗笑:“纤罗,今日有事,他日再来欣赏你的凌波舞。”
说罢,也没有丝毫逗留,跟着离开。
看着一时间又寂静下来的房间,我与舞纤罗望着彼此。
“她是谁?”我先开口。
舞纤罗想了想,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何?”我追问。
她再度想了想,良久,咬唇,道:“今日很险你知不知道?只差一点,你这脑袋只怕就不保了!总之,有些事你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有些事知道得多了不好。”
她深吁一口气,说得认真。估计刚才救下我,花了她不少精力吧?
我正待再说什么,贴身侍从却已闯了进来:“顾……公子,苏大人找您。”
“无礼!”我斥,“这舞姑娘的房间可是你随便乱闯的!”
“小人该死!”侍从立刻跪下了,只是仍一脸焦急,“可是苏大人着人来找了三次了,说是有急事,您一直没出来……小人只好……”
“好了。到底是何事?”不过离开大半日时间,就着人找三次,看来是真有大事了。我直接问重点,丝毫不避讳舞纤罗在旁边。
然而,那侍从的答案却是:“小人不知。”
无奈,只好与舞纤罗匆匆道别,然后随他回府。
刚至府门口,管家就已欢喜地迎了出来:“哎呦,顾大小姐您可回来了!大人已经找了您一天了。”
一面迎了我,一面又吩咐身边的人:“快快,快去回禀大人,说顾大小姐回来啦。”
虽是与苏茗有准夫妻之名,但因着一天未出嫁便一天算不得夫妻,我一直要求他们称我小姐而非夫人。因为我不想将来以“苏茗之妻”的身份埋没了自身,只愿已一个相助苏茗的神秘女子的身份出现,唯有如此,将来才有我独自施展才华的一片天地。
最开始苏茗和下人都有点别扭,但久了也就习惯了。
却说我刚走进府门不几步,苏茗便随通报的下人赢了出来。
“大人。”我赶忙行礼。
在外人面前,我从来给足他面子,礼数分毫不差。
“城儿你过来。”他反倒丝毫不避讳下人,直接拉我进书房。
唔,看来事情真的很紧急。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
1、33起别离
“何事?”我问。
他屏退下人,才慎重地关好窗子:“京城来消息,说我国不日将与倭寇开战。”
“哦。”我随声应,“这么快啊。”
“呃……”他对我的态度似乎很不能接受,搓手,“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我看到他这般窝囊,有些好笑,故意讽他,“你在蜀中,远离边疆。他自打他的,与你何干?”
“呃……”他再度一想,终于点了点头,“也对。”
我心中冷嗤。
“不,不对啊……”他似是又觉悟了什么,重又恢复凝重,“可是我国多年不曾实战,而倭寇近十年却是南征北战所向披靡,若一旦交战,只怕凶多吉少。已经有谣言出来,说是……”
他再度警惕地环顾四周,待确定四周确实无人,才小心翼翼续道:“说是我国已无将可派,只怕这次轻则割地赔款,重则……重则只怕要当今圣上拱手称臣啊……国家有难,皮肤有责,我苏茗受皇恩、食皇禄,岂会不担心?更何况,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若国家真的沦陷,我又岂能在这蜀中独享太平?”
听到他一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刚欣慰他还算有读书人的气节。然,听到后面那句“若国家真的沦陷,我又岂能在这蜀中独享太平”,又暗自叹息他终究更多考虑的还是自己。
不再在心中品评这些,只就事论事:“当今圣上拱手称臣倒不至于,不是有个定安王嘛。”
苏茗早已对我对国事了如指掌习以为常,也不再问我为何知道这么多,也只就事论事:“民间也正说这事呢。这定安王身份特殊,只怕圣上不会让他领兵。
“有何身份悬殊?不就是有传这个定安王之父是当年先皇临终亲定的皇帝,当今圣上弑父杀君篡改圣旨才夺的这天下嘛。”我冷笑。对于皇家男人那些权欲熏心的丑事,他忌讳,我却不忌讳,随口讥讽,“且不说皇家事的传说有几分真假。即便是真的,如今特殊关头,当今圣上也必然知道要先一致对外。”
“唔……”苏茗沉吟,似乎依然不放心,“那若是定安王真的掌了兵,只怕这内患会猛于外忧啊。”
“糊涂!”我真的忍不住,气他的昏聩,反笑了,“定安王十六岁便以少年之姿继承父业、承袭领地,之后使领地十年安享太平,这才被赐封为‘定安王’。而他一身文才武功早已得到世人公认,却一直隐忍不发,处处低调行事,且处处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