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暗处走出来，看着黎络带着凌栀绮渐行渐远。那个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哪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我们俩吗？冉冉，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强求？”

“别叫我冉冉。我听着恶心。强求？若不是你强求，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和晓轩会就那么生死两隔吗？”

“皇甫小姐你还当他是路晓轩？他现在是黎络了，他们还能一样吗？如今你和黎络又有什么关系？他没有路晓轩的记忆，而且有了自己的爱人，你也应当顺应天道了。”

“什么天道？跟你回冰凰族就是天道？”

“小姐是少族长，不该回族吗？小姐是冰凰族人，不该嫁与族人吗？他已经死了，小姐又何必舍弃自身修为，换他重生？”

“‘君生，我便为人；君死，我愿为魂。秉不死之身，愿与君百世同形，万载同归’。这是我们当年立下的誓言。我相信他有一天会记起我的。”

“雅如，你真傻。”黑影一晃，消失在街巷里。

“我傻？呵呵，也许吧。”

于千馥对凌栀绮的到来没有太多意外，很快给她准备好了晚餐和住所。凌栀绮万分感激黎家的救命之恩，并且和黎络说好了在家小歇几天，随后同黎络回祁宁殿。于千馥对待凌栀绮如亲女儿一般，黎络在一边偷偷地高兴。

七天后黎络就带着凌栀绮回了祁宁殿，一路上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等回了自己和元质观的住处，发现元质观并不在。黎络想着元质观可能去崇露山，就带着栀绮一同上了崇露山。

栀绮行动速度很慢，黎络干脆就把她先放在了戒指里。栀绮对那个戒指也十分好奇，但还是乖顺地进了戒指。她还说自己特别喜欢里面的海洋。黎络先是奇怪，想了想这也正常，这个戒指里的东西本就是幻境，随着进去的人的喜好不同而有差别也是正常的。

很快，黎络便来到了崇露山，崇老果然在那里悠闲地喝茶，只是不见元质观的身影。听了黎络的请求，崇老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凌栀绮，连声夸道：“好孩子。不能修武也无妨，你就名下说是我的徒弟，我去给你找个擅长炼丹的长老教你炼丹可好？”

“拜谢师尊。”凌栀绮马上拜了崇老，坐在崇老的旁侧。崇老朗声大笑起来：“真是个聪敏乖巧的孩子，等下你们一同去林子里找我的孙子和徒弟吧。他们每天都跑到一起修炼，连我这个爷爷、师尊都不管喽！”

黎络在一旁偷笑起来，栀绮还只是茫然的眨眨眼睛。.等到黎络带着她躲在树林里偷偷观察时，栀绮才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朝着黎络娇娇一笑。没看多久，黎络惊奇地发现在树林中舞剑的两人都不见了，惊异间，自己已经被人按在了树上。

“何人在此偷窥？”柳何汐正气凛凛的声音让黎络深觉不对劲，难道出什么事了，让二人如此警觉？

“何汐，我是黎络啊。”黎络喏喏地翻过身来，却看见柳何汐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的一幕。

“好啊，质观，你还管不管何汐啦？刚才是要吓死我啊？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黎络整整衣服，还不忘调侃一下他们俩。

何汐倒无妨，元质观一句话没说脸却先红了起来。这时凌栀绮从另一颗树后走来，微笑着拜了拜两人。黎络赶紧上前，对两人说：“这是我朋友，名叫凌栀绮，来此学习的。”

凌栀绮？柳何汐下意识地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