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怡听我这么说也很是感慨,她脸色有些激动的说道:“是啊,是没想到一出来就要去那个地方,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再也和那个地方没有瓜葛了呢。”
接着我又把蛇皮诡书和狐村夜书的事情和吕怡说了一遍。
吕怡听完之后就陷入了沉思,直到我们在不远处的一个旅店住下,她才找到我和我讲出了一个她说知道的鬼书秘闻。
原来蛇皮诡书她竟然也是知道的,而这本书在坊间的流传和我原先得到它的时候一样,被称作为蛇皮鬼书,至于它在被我汗水浸透之后所显现的诡书二字,她竟然不知道。
按照她的讲述,说是当初狐村旁边的一个阳世小村子中有个人叫做王三斤,就是他最先从一户人家中得到的蛇皮诡书。
一天晚上大概是十一点多,王三斤回到了家,然后脱了衣服就开始看这个诡书,字太小,为了能看的更清楚,只好扒拉来小时候玩的放大镜,拿这玩意照着,这样才看清上面的字。
诡书是古书的文风,从右向左阅读,这并没有让王三斤觉得不习惯,待真正的看清上面的文字,王三斤就是一愣,这竟是一篇阴书。
所谓阴书,就是阴文书就的书籍。阴文又分明阴和暗阴,明阴后来被广泛用于印章刻字,美观大方。
而暗阴就是一个地方或者一个团体自创的,就相当于现在的方言和普通话,并不好认。暗阴现在已经近乎绝迹,也巧了,王三斤小时候正好读过这类文字,这时才能勉强的阅读上面的内容。
开篇是题目:小青山阴间秘闻。按古人的习惯,想来应是一个叫小青山或者他的后人写的了。但是阴间秘闻是什么意思?王三斤起了好奇,接着往下看。
我听到吕怡讲到这里也是十分奇怪,心道这诡书上面记载的明明是一个秘法,到了吕怡嘴里怎么变成了一个游记?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不过我没有打断她,而是继续的听她往下说。
那个王三斤越看越是惊奇,这上面竟是讲的小青山在魂魄离体,前往阴间的所见所闻。
说是小青山本是道门一大能,待到羽化这几日忽然心血来潮,让众弟子搬来众多法器,演绎自己平生最为得意的阵法九阳诛鬼阵。
弟子也是卖力,搬来很多法器,甚至用镇派至宝开山法印为阵眼,结果可想而知,玩大发了,竟把路过的阴间鬼差给灭了!按理说人间的阵法是不能对鬼差有致命的威胁的,他们外出办差都携带有护体之宝的,也得怪这路过的鬼差道行低运气差,护体宝物都没能救得了他们。
十殿阎罗闻听此事是大发雷霆,派出鬼将前来锁拿小青山,于是小青山不待羽化便先一步魂归阴曹接受惩罚。后来因小青山有大造化,本是要飞升仙界的,却因此事而在阴间走一遭之后,修为大减,最后成了地仙守护道门,而他在这一路上所见所闻却由他得意弟子得闻之后记录在了小青山从阴间带回来的帛书之上。
王三斤津津有味的看着这部充满神话传奇色彩的诡书,暗叹古人真是好福气,竟能修炼到如此地步,现如今怕是再无人能如此了。
突然他目光一凝,停留在了“仙长(小青山)遇前人邪道,问及剥皮吸血者何”这一句话上。只见下面记载道“邪道身陷囹圄,受尽油锅之苦,狰狞异常,却仍傲然道,吾辈不灭!”
王三斤就是一阵冷汗,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竟嚣张至此!活该他死后下油锅,但是他讲的吾辈不灭什么意思?
王三斤不敢多想,就觉得他获得这本书的那个人家要出事,于是他也不管睡不睡觉的事了,把诡书胡乱放进胸口锦囊里就发足往那户人家跑,半道上不禁也是暗自苦笑,自己这半吊子的术士之术,这一朝终是要藏不住了吗?
转念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父亲自小就教导自己,一切要讲缘法,机缘来了却要逆势而为,那是愚者所为,自己可是要成为智者的男人呵。
既然隐隐昭示了那户人家和自己有莫大的关联,何必要想这想那去躲避呢?迎上去,就是干,邪道又如何,虽说如今道法势微,邪魔势强,但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王三斤心里转过千百念头,脚下步伐却并没一丝停留。
也很黑,道路上并无行人,静悄悄的,连虫子的叫声似乎都被这黑夜淹没了,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来到了那户人家门口就要去拍门,王三斤心里也有些小嘀咕,这算不算夜拍寡妇门?可是还没等他拍门,就觉得周身如坠冰窟,冰冷刺骨,原来那户人家竟然是寡妇,名字叫做李明霞。
一个幽幽的声音飘来:“唉,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我也没做什么呀”王三斤激灵灵打个寒噤,谁?拍门的手这就没拍下去,他四处张望,并没人影。而放挂在胸口的锦囊更是一阵悸动,似乎在揪着王三斤的心口,很疼。
王三斤恍然,这是遇见脏东西了,自己多年不练,孤魂野鬼竟然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只见王三斤速退了几步,脚踏七星,口中低喝:“何方妖孽,竟敢来此作乱?”
喝完又低念几声咒语,伸手从裤裆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这是王三斤一直珍藏之物,要不也不会放在那里了。只是由于长久的不练,业务不熟,拿出来时扯到蛋了,疼的直呲牙,不过这时可不是想蛋疼不蛋疼的时候,就见他打开盒子拿出一个眼镜,迅速的戴上。
这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