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时候可以采摘了。
忽然有些心猿意马。握着她手的右手突然一动,盛远时稳稳地把刀从她手里接过来,放在砧板上。南庭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了,刚想要问,他的唇已经贴上她线条婀娜的玉颈,轻轻印下一吻。
南庭身体一僵,“……七哥。”
“嗯。”盛远时低低地应了一声,听出她声音的不稳,唇缓缓向上,又亲了亲她耳垂,然后用自己有力的手臂把她背搂在怀里,嗓音低哑地说:“回家做饭的决定好像有点失误。”
南庭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她咬唇不语。
盛远时下巴搭在她肩上,半真半假地说:“你在这,我没心思做饭。”
“那我出去好了。”南庭说着,就要挣开他的怀抱。
盛远时却不松手,反而抱她更紧。
南庭不知如何是好。
盛远时用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轻轻地蹭了蹭,“这五年,想我吗?”
彼此缺失的那一千八百多天,在他们心里,始终是个结。恨不得对方能从第一天起,详述到重逢的前一刻,点点滴滴,巨细无遗。
南庭闻言眼眶又有些湿了,她很坚定地点头,再点头,“想。”特别想。
却死撑着坚持,不肯来找他。盛远时带着几分惩罚意味地咬了她脸颊一口,沉声警告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然后松手,让她面对自己,“以后就算发生天大的事,都有我。”
南庭的眼泪根本不用酝酿,迅速充满了眼眶,只要一眨眼,就要落下来。盛远时无意惹她哭,他抬手,捏着她的小下巴,以命令的口吻沉声说:“憋回去。”然后俯身,在她唇上辗转地吻了很久,耐心的安抚。
如此这般耳鬓厮磨的结果就是,这顿晚饭直到八点多才吃上,好在盛远时的厨艺弥补了所有,他看着南庭像个孩子似地吃得那么香那么满足,连眼底都盈满了笑意。
爱情本是如此简单,当你喂饱了心爱的她,你比她更满足,疲惫劳累,都不值一提。生活也不如想像的那般复杂,当夜幕降临,和心爱的她坐在一起享用晚餐,还有一条宠物狗在房间里溜溜达达,就是一个家。
在某一个瞬间,盛远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老了,老到那么急切地渴望安定。莫名就想到了当年的六年之约,算算,好像只有四个月不到了。他不禁想,不知道那个时候,现在的南庭是不是足够适应两人的关系,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南庭见他兀自在笑,边给他夹菜边问:“在想什么开心的事啊?”
盛远时把她夹进自己碗里的菜吃个精光,“以后再告诉你。”
南庭也不追问,高高兴兴地又喝了小半碗汤。
饭后南庭负责收拾,她把清洗干净的碗筷放到沥水盘里,把砧板和刀具一一归位收好,最后擦拭灶台和清理手盆,直到洗完了手,摘下围裙才察觉到盛远时的目光,抬头向他看过来时,温柔地笑了起来。
难怪她是历年来最快被放单的管制,一个能把一件在别人看来不起眼的小事做到如此细致认真,心无旁骛的人,没有理由做不好本职工作。而管制工作,也确实需要她的这份细心。盛远时真心觉得,该对她刮目相看,而林如玉那句今非昔比其实更适用于她。
南庭却并未意识到盛远时在观察自己,她从厨房出来,看见睡不着坐在沙发对面,严肃地盯着盛远时的样子,蹲下来摸它的头,“这是七哥,你要记住他。”
睡不着用脑袋蹭了蹭主人的手,小眼睛依然盯着盛远时,攻击力十足。
从睡不着出现,盛远时已经尽可能地离它远一点,而有南庭在,睡不着也没有靠近他,只是像防火防盗防闺蜜似的,他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南庭也感觉到了睡不着对盛远时的敌意,她指指睡不着的碗,“今天的鸡肉饭可是七哥做的,你吃了人家做的饭,是不是应该表示下感谢?”然后指示它,“和七哥握握手。”
盛远时立即警觉地坐远了一点,“不用,它只是借了你的光,谢你就行。”
睡不着如同没听懂一样,不伸前爪。
“它平时不这样的,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南庭感到奇怪,她轻轻戳了戳睡不着的小脑袋,“亏得我还和七哥夸你聪明,是不是给我上眼药呢?”
盛远时见她和一只狗聊得那么认真,笑了,“让它靠边玩去吧。”
南庭很执拗地说:“不行,得让它记住你的味道,要不它怎么能和你熟起来呢。”在她看来,以后他们三个人总要在一起的,必须要给睡不着和盛远时打好感情基础,她蹲在地上,叫盛远时:“七哥你来。”
盛远时有不好的预感,“干嘛?”
南庭朝他伸手,“来呀。”
盛远时皱着眉起身,却只肯站到南庭身后,拒绝接近睡不着。
南庭示意他蹲下来,拉着他的手探向睡不着。
盛远时本能地一缩手。
南庭猛地反应过来,“你怕它?”
盛远时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