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城以东，青龙海深海处，一只小船正载着两个“混蛋”慢慢飘着。

“sè_láng，这段时间我看你的样子有些奇怪？连荤段子都不讲了，太神奇了。有什么心事吗？”骗子有一搭无一搭地与sè_láng聊天。

“一个月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明明和月月下山了。我有些害怕。”sè_láng说。

“明明和月月？”骗子想了想，“我好像在哪听说过这两个名字，但又想不起来。”

“他们是我的徒侄。”sè_láng说，“你听说过也是应该的。在‘玉’成立之前，世界上有不少和玉皇同级别的黑道高手，像我们师门那些隐世门派曾经联合世界政府做过一次剿灭行动。明明和月月这两个孩子是我大师兄从与玉皇同为杀手界九王之一的食人王那里救出来的。”

“哦，对对对，主持师伯曾经给我发过消息，就是关于那两个孩子的，师父也对那两个孩子给予高度评价。”骗子想了起来，“怎么？他们出来，你害怕什么？”

“……”sè_láng白了骗子一眼，“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是瞒着师门，悄悄下山的，而且还偷了祖师爷的青云浮尘，下山后我破了许多戒条，违背无数门规，我怕明明和月月是来惩治我的。”

“哦？”作为出生入死的战友，骗子听到sè_láng的话，很“担心”，他关心（幸灾乐祸）地问，“两个孩子而已，你怕什么？再说了，这里是虚拟世界，他们能耐你何。大不了降级而已。”

“……”看到骗子偷笑的样子，sè_láng咬着牙说，“臭和尚，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做的那个fēng_liú事以为没人知道吗？那个女人的师门不比你我的弱，她们早晚会找你算账的！”

“死道士！说好不提那件事的，我和你拼了！”骗子怒了，扑向sè_láng。

“来啊来啊，今天和你同归于尽！”sè_láng吼道。

sè_láng和骗子两个人“愉快”地在海上漂流。

......

“啪啪啪。”瞬间刺出三刀，刀刀暴击，即使是不使用黑刃，佩戴神器碎片、将属性点全部分配到敏捷的除夕也几乎必定暴击。

“谁！！！”西海霸王已经53级，除夕只有40多级，但攻击力和暴击伤害极高的除夕轻易让他血量为零。不过，西海霸王的出生神器“不死的狂战”让他能够多活15秒。

看着西海霸王歇斯底里地攻击自己，除夕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报仇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爽快。西海霸王装备不错，技术也很好，但无论他如何努力，根本碰不到除夕一丝一毫。15秒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看着闲庭信步躲避攻击的除夕，西海霸王双眼通红，然后倒地死亡，复活去了。

“前辈，好无趣啊。”除夕坐在地上，思考着。

“正常。”前辈说。

“前辈，我还以为我会高兴地跳起来，或者对着西海霸王说些狠话，侮辱他，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让他后悔当年杀我。唉~结果怎么会是这样？我一点都不高兴。”除夕说。

“许多年前，我还是个怯懦的孩子，经常被同村的大户子弟欺负，那个时候，我真很恨！多年之后，我从师父那里学艺归来，再次看到那些欺负我的人，我一点报仇的想法都没有，甚至对他们反倒有些亲切。可能是我太强了，强到不屑于记住曾经受到的侮辱。”前辈说，“你知道‘胯下之辱’吗？有时候我觉得，那个叫韩信的人不是因为宽容饶过那个人，而是像你我一样，根本失去了报仇的想法。”

“那，这样可算优秀的品质？”除夕问。

“我认为不算。”前辈说，“我认为，这种心理状态其实是强者俯看弱者的感觉，是不尊重其他人生命。这种状态会让人逐渐失去‘本心’，失去自我。”

“‘大度’也是错？”除夕再问。

“不是错，但应该不算对。”前辈说，“你还记得我说过某些高阶位生物屠杀我们人族的事吗？它们是强者，人族是弱者，它们屠杀人族根本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没有高兴，没有生气，更没有爽快，就想你刚刚一样。高阶位生物很‘大度’，它们不会因为某几个人族对它们不敬而惩罚人族，但同样，如果某些行动需要牺牲人族，它们也绝不犹豫。我希望你能够调整自己，千万不要做‘强者’，即使你很强，我也希望你有一颗市井流氓的心。我希望你杀一个仇人会高兴，被仇人杀会生气，你要做一个‘人’，不要做‘圣人’，圣人不是人。‘大度’在我看来，绝对不算优秀品质。”

前辈说的话不算深奥，但除夕这个智商嘛……没听懂。除夕只知道，“前辈希望我能够做流氓。”

对于徒弟的“总结”，前辈算是服了，“我怎么会收你这么笨的徒弟？！倒了几辈子血霉？！和你讲道理真是浪费时间！”

除夕和前辈两个人“愉快”地在陆地上行走。

......

“蛟龙哥，我被杀了。”复活的西海霸王给西海公会现任会长西海蛟龙报告。

“什么！？”西海蛟龙声音很沉，“被谁杀的？！”

“不知道，那人蒙着脸。”前辈很赞赏影的蒙面行为，他强行要求除夕也跟着蒙面。“我猜应该是黑龙公会的人。他们这是在向我们示威！”西海霸王说。

“哼！好小子，黑龙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找死！”西海蛟龙怒道，“霸王，你带人，给我灭了不知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