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喝完就看见季思桐盯着他看,他放下酒杯,对季思桐说:“我酒量是不好,也不至于一杯倒啊,别担心。”
季思桐这才放下心,转头跟旁边的沐可说话。
“思桐姐,师兄平时是不喝酒的,没想到今天居然破例了,还是你厉害。”沐可小声地对她说。
季思桐沉默,游戏,他们两个人都在玩,输了谁喝都一样吧,不至于是为她破例吧。
没想到沐可还不死心,问道:“还有你们刚刚,也太默契了吧,尤其是前面三个,师兄怎么知道你是知道的?”
季思桐被她问的有些发懵,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幸好程澈喊她过去玩,这才消停。季思桐松了一口气,若真要她解释,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散场后,苏遇送季思桐回家,季思桐一晚上都处在结交了新朋友很高兴的状态,一路上叽叽喳喳跟苏遇说个不停。
到了她家,苏遇才知道小丫头被灌了几杯酒,微醉了,才会跟他说个不停。难怪刚刚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
苏遇扶着她靠在门上,拿着她给的钥匙开门。
门开后,苏遇直接把人抱到床上,给她掖好被角,拿了条温热的湿毛巾给她擦脸。小丫头似乎有些不满有人打扰她睡觉,抱着被子翻了身背对着苏遇呼呼大睡。
苏遇拿着毛巾,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原本白皙的脸颊因酒精染上了殷红,季思桐的眉眼生的极漂亮,眼角微微勾起,睫毛密而翘,小嘴撅着,呼吸缓缓。
苏遇看得有些入神,心里某根弦又莫名地抽动一下,他连忙移开目光,手轻拍自己的脸,懊恼地想:苏遇,你这是怎么了。
他站了一会儿,确定季思桐没事后留下一张字条就走了。
第二天,季思桐醒来,惊喜地发现宿醉后居然没有头疼,反而睡的更好了。
她伸了伸懒腰,眼光暼到旁边桌子上的字条,她拿来一看,字体挺拔俊俏,隽秀轻刻,应该是练过的。
季思桐,我给你熬了点醒酒汤,醒的时候如果还不舒服就再喝点,有问题来找我。
落款是苏遇。
季思桐拿着纸条愣愣地笑着,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给苏遇打个电话比较好,毕竟人家昨天晚上送她回家,还给她煮了醒酒汤。
电话接通,苏遇清澈温润的声音出来:“季思桐,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季思桐“噗嗤”笑出声,缓缓说道:“苏医生,我哪有那么娇贵啊,几杯酒而已,再说了,我也是学医的,我也会看病。”
苏遇听着她不满的抱怨,也跟着笑出来:“是是是,季老师,但是你没听过吗,医者不自医。”
季思桐被他噎住,沉默了一会儿,听见他那边有流水声,便问道:“你现在是在哪?我好像听到了水声。”
“a大实验室。”苏遇关灯旁边的水龙头。
季思桐拍拍自己的脑袋,才放几天假,就把研究的事忘了。
“那我过去找你吧。”季思桐说。
苏遇想了想,觉得她应该是没事,就答应了,末了还嘱咐她要吃早饭。
季思桐收拾一下,在楼下买了早饭就去学校了。
她走到实验室时,四下静悄悄的,假期还没结束,学生们估计还没回来。
她打开实验室的门,“吱吖”一声,苏遇转身看过来。
季思桐以为吓到他了,朝他抱歉一笑,随后扬扬手中的早饭,示意他过来吃。
“我已经吃过了。”苏遇边洗手边说。
“那也可以吃啊,我买的两人份,我一个人吃不完的。”季思桐摆好东西,朝他招招手。
苏遇忙了一早上,这会儿也觉得有些饿了,便不客气,走过去顺便给她泡了杯茶。
“茉莉花茶。”季思桐惊讶出声,“上次还没喝完就跑了,还觉得可惜呢,没想到还能再喝上一次。”
她凑近杯子,茉莉的清香在她鼻翕间散开。
“你要是喜欢,我下次给你带点。”
“真的?”季思桐的眼睛亮亮的,像星星那般闪亮。
“嗯。”
得到苏遇的肯定,她便开心地吃起自己的早餐。
两人都是科班出身,专业功底扎实,一上午下来,研究里大部分需要动手操作的实验,都完成了。
季思桐揉揉发酸的脖子,突然一只清凉的手撘在她的脖子上,缓慢的揉捏着,一下一下,力道很足,却不疼,很舒服。
季思桐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问身后人:“你是不是学过按摩啊?”
“学过,在家给我妈妈按的。”苏遇见她没喊疼,便加大几分力度。
“苏遇,我觉得你真是全能啊,会中医,会西医,会做菜,还会按摩。”季思桐用手指一根一根地数着。
“技多不压身嘛,多学点,总会有用处的。”
苏遇帮她按了十分钟便停了,说:“再按下去明天你的脖子就直不起来了。”
苏遇脱下身上的白大褂,走到盥洗池洗手,对季思桐说:“过来洗手,等会带你去蹭饭。”
蹭饭?季思桐奇怪,去哪蹭啊?不过她还是听话地走去洗手。
当苏遇带着她停在一栋老旧的学校公寓前时,季思桐便清楚了苏遇要带她去哪蹭饭。
两人脸上飘过一抹狡黠的笑,随后便施施然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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