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陆缜早有所料,因此一早就准备好了药油,两人吃完饭他就扶着她进了里间:“脱下裤子我瞧瞧。”
要是平时四宝还得多问几句,现在根本累的懒得说话,听他吩咐下意识地就脱了外裤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来。
陆缜见她小腿上青青紫紫,轻轻碰一下她就哎呦叫唤一声,这种时候他自己开始习骑射的时候也经历过,见她这样仍是心疼:“现在知道厉害了,这还算是轻的,真操练起来断胳膊断腿都不算稀罕事,明天还学不学?”
四宝咬牙道:“学!”
陆缜:“…”
他把药油倒在手上,一股中药味便逸散开来,他往她腿上小心涂着,挑眉问道:“这是骑马的时候摔伤的吧?洪秀怎么也不说提醒你几句?”
四宝感叹道:“他提醒过了,就是我上马的时候没注意。”
陆缜蹙眉道:“他不会伸手接住你?让你非选洪秀,若是我教你,你也不至于跌的这么狠。”
四宝不给面子地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让你教的…嗷!”
陆缜下手揉药的时候稍微用了些力气,皮笑肉不笑地道:“以后说话之前要三思呐。”
四宝眼泪汪汪:“qín_shòu!”
两个新手上路的司机已经有好几天没开车,陆缜本来有些心思,见她这可怜巴巴的惨况也不好再做什么,搂着她轻轻晃,她累的够呛,闭上眼差不多快睡了,他禁不住问道:“东厂最不缺的就是有这些本事的人,你非要学这个累死累活的究竟是为何?”
四宝不知道听见没听见,久久没回答,半晌才含含糊糊地道:“不想…拖你后腿啊。”
陆缜一怔,帮她拢好脸颊边的碎发,低头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他似乎有点明白四宝了,这是她爱一个人的方式,温暖又诚挚,让人无法抗拒。
就在惨无人道的训练日子又过去几天,每当四宝觉着自己有进步的时候洪秀也会相应的提高训练水平,每天她回去之后都累的跟傻狗一样,陆缜比她还悲催,明明开了荤还得吃回素菜的日子可不好过。
转眼到了中秋节,洪秀终于开恩放了四宝一天假,四宝足足睡到中午才起来,就算睡不着也在床上瘫着。
陆缜打起帘子走进来,见她这惨样忍不住笑了笑,半搂着她坐起来:“别装样了,晚上想吃什么?”
一说这个四宝来精神了:“我想吃麻辣古董锅!”
古董锅就是火锅,其实陆缜对这玩意兴致缺缺,觉着把菜都搁在一个锅里煮忒不讲究,不过四宝难得快活一天,他当然不会驳她的面子,只笑道:“好啊,你想煮什么菜,我去命厨下准备。”
一说起吃的四宝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穿上鞋兴冲冲地下了床:“我要自己准备,牛肉羊肉都得切成薄片,还有鱼肉虾肉都得打成丸子,什么鱼片鲜肉和火锅底料蘸料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弄!”虽然朝廷禁止宰杀耕牛,但是对于达官贵人来说想吃口牛肉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陆缜无奈:“真真是个吃货。”
四宝扭身问他:“你想吃什么馅的月饼?”
陆缜摇头:“随你吧,我不爱吃甜的。”四宝点了点头:“我也不爱吃,就做几个金丝枣泥馅的应景吧。”她伸手要拉他:“来一起做呗,咱们你又没事。”
她去了厨下把做月饼馅的配料都放到一个干净的小银盆里,边搅拌边后知后觉地问道:“你好几日没去宫里了吧?”
因为心照不宣的理由,陆缜这些日子回司礼监的时候屈指可数,就是偶尔回去了也是办完差就走。
陆缜沉吟道:“我早上才从宫里回来,皇上早朝的时候又晕过去了,太医喂了药才醒过来。”
四宝啊了声:“又晕过去了?醒来之后说什么了没?”
陆缜嗤了声:“第一件事先把三皇子和四皇子贬斥一番,又削了他们手里的不少权柄,有几个文臣试探着提了提立储的事,他大发雷霆把这些人罚跪到了宫门外。”
四宝慢慢地摇头:“皇上这心思也够奇怪的了。”按理来说皇上病重至此,应该早早地就把储君定下以防不测,他不但不许人提储君的事儿,反倒越发把权柄攥的严实,实在是奇葩啊。
陆缜淡然道:“他是怕有人趁他身子不好的时候趁机□□篡位。”
元德帝本来就不是明君,有这个想法倒是不奇怪,四宝却仍是摇了摇头:“他还能再攥几十年不成?话说皇上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陆缜笑而不答,三皇子和四皇子都被贬斥了,接下来元德帝要对付的只怕就是…他笑意敛了几分:“他这几日惩治了好几个太医,都是说了他身子实情的,他只道是太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