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若不是有这层干系,颜娆凭什么把赌注压在他身上?”
她仔细分析了一下,觉着还真有些不对,元德帝比颜娆大了二十多岁,肯定是走在她前头的,所以她现在越风光,皇上死后她就越凄惨,还不如提前找个年轻的依附,她对自己迷惑男人的本事素来自信得很,看看陆家的叔伯兄弟,再看看代王和元德帝,她也确实有这份能耐,难怪敢在三皇子身上放手一搏。
就算她以后有了孩子,争储是没可能了,有这么个兄长倚靠至少也能争一块富饶的封地。
四宝叹了口气,摆摆手:“不然你就真的和皇上彻底撕破脸皮了。”她又看了他一眼:“你留了这么多后手,三皇子这次被罚也不算太冤。”
他慢悠悠地道:“三皇子刚愎自用这点倒是和皇上一模一样,他手里握着沈夙这张好牌却一直不打,若是他不是今天突然发作,而是先悄悄和皇上通气,趁我今日不在的时候直接将你拿下验身,便是我也无力回天了。”
他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偏头淡笑着吩咐成安:“丽贵妃禁足这些日子好生招呼着,只要暂时留她一命,旁的随你们折腾,记住别让人拿住了把柄。”
四宝想了想后果,也暗道一声侥幸,她现在终于缓过神来,眯着眼睛细细把上午的事过了一遍,犹豫道:“你有没有觉着皇上对你…似乎不像原来客气了?”
原来元德帝遇见陆缜的事儿都会再三思量一番,绝不会想今日这般帮着三皇子和颜娆步步紧逼。
陆缜面色微沉。三皇子聪颖四皇子勇武,都是储君的热门人选,元德帝却一直没有立储,旁人只道元德帝难以抉择,其实只有他知道,元德帝压根没有立储君的意思,他由得两个儿子把朝堂搅的乌烟瘴气也不是为了让两人分出高下来,究其根底,就是为了平衡,两人闹腾的越厉害,就只会盯着彼此掐,彼此掐的越狠,他的皇位就坐的越稳当。
所以皇上防着他也是同样的道理,是怕他妨碍江山社稷吗?不是的,只是为了让他的皇位更牢固罢了,元德帝此人才干只能算得上中庸,独独把皇位看的牢固得很,就是死怕也不能放手。
他垂眸思忖片刻,忽然一笑:“只盼着天佑福泽,让皇上的身子能大安。”
四宝疑惑地偏头看他:“你又卖关子。”
陆缜笑了笑:“到时候再跟你细说。”
四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吧,你驾驭朝堂,我驾驭你就行了。”
陆缜:“…”他本来想好好罚一罚不听话的小东西,但想了想他可不就是被她拿捏住了,不解气地在她粉脸是捏了把。
他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又有些不痛快:“你方才就这么直接跟着谢乔川走进去了?!你对他倒是信得紧呐?”
四宝想到这个朋友,又是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真想害我,早就跟三皇子说了,既然没说,可见并没有存歹心,再说他的性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就算要算计你,也不会通过你身边人这样没品的手段。”
陆缜觉着只要谢乔川还在宫里一日,他每天便如泡在醋缸里一样,禁不住道:“那是你没见过他的阴私手段,忘了在南边他是怎么把你当炮仗炸了吗?”
四宝:“…”
他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他很早就发现你的身份了?比我还早?”问完觉着自己既别扭又无趣,却忍不住竖起耳朵等她的答案。
四宝在坦白交代和哄一哄眼前的醋缸之间纠结片刻,还是道:“不是,是你先发现的。”
家里有个磨人的小妖精她也很为难的吗!
陆缜斜睨她一眼:“说谎。”
四宝:“…你有完没完!我不伺候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四宝心里的余悸倒是散去不少,只是还有些不安,忍不住靠在他胳膊上:“总是这么提心吊胆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陆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远望着屋脊上的鸱吻:“不远了,再等一阵。”
四宝紧紧搂住他,两人厮磨了一会儿才往司礼监走,到后面一处庭院,就见倚绿带着十九皇子在玩闹,见到陆缜和四宝忙起身见礼:“厂公,秉笔。”
十九皇子抱着球扑到她怀里,奶声奶气地撒娇道:“母妃,你陪我玩好不好?”
四宝问道:“娘娘怎么这么早把十九皇子带出来了?”
倚绿摸了摸十九皇子发顶:“殿下早早就起床说想出来玩,我觉着他老在屋里闷着也不好,干脆趁着早上没人把他带出来走走。”
陆缜看在四宝的面子上随意提点了句:“熙嫔最近还是小心些为好。”
倚绿一怔,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