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掌心掐出了血。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似乎下一刻便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真的是此人?
“那日,我有要事找肖涯,便御剑到了栖霞山庄。当时天色已晚,我不欲打扰夫人和小公子休息,便直接进了肖涯书房。”
“你找家父有何事?”肖衡冷冷道。
李凉萧又看了看司明绪:“具体我不能告诉你。当晚我和肖涯未能达成一致,两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肖衡咬牙道:“你离去之时,可是背负一柄黑色长剑?”
李凉萧脸色一变,霍然起身,厉声道:“谁告诉你的?!”他似乎很快想到了什么,侧头狠狠剜了司明绪一眼。
司明绪莫名其妙,只得解释道:“那位婢子当时去书房送羹汤,在廊下看到一名背负黑色长剑的黑衣人离去。”
李凉萧盯着他,眯了眯眼睛,缓缓坐下。他拿起一只空酒杯,却并不斟酒,只在手中无意识地把玩,若有所思。
过了很久,男人才抬起头来,直视肖衡:“有些事,我曾答应过别人,此生永不再提。我只能告诉你,我当日离开之时,的确拿走了一柄剑。“
他摩挲着酒杯,气息有些不稳:“那柄剑的名字是——噬天。”
肖衡有些困惑地拧紧了眉毛,而司明绪心中凛然一寒。
噬天剑,男主的本命剑。
灭世之剑,不祥之剑。
肖衡深吸了一口气,紧紧逼视着李凉萧:“我不管是什么剑,那日你带剑离开后,可曾返回栖霞山庄?”
李凉萧盯着酒杯,并不看他,半晌才回答:“不曾。”
肖衡胸膛急促起伏了几下,而后他猛然倾身,狠狠揪住了男人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你看着我回答!你那晚到底做了些什么!”少年的声音暗哑而凄厉,眼睛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
李凉萧平静地同他直直对视,然后伸手抓住肖衡的手腕,缓慢而不容抗拒地,将少年的手拉了下来。
“我李凉萧,以道心起誓言——栖霞山庄一事,非我所为。”他牢牢握着少年的手腕,紧盯着对方眼睛,沉声道。
肖衡只觉得手腕宛如被一道冰冷的铁箍死死圈住,竟无丝毫还手之力。
片刻后,李凉萧终于松手放开肖衡,淡淡道:“若非你是肖涯的儿子,此刻你已经死了。”
肖衡红着眼睛,死死瞪着他。那神色如同死了父母的孤独小狼一般,无助又狠戾。
司明绪心中微微一疼,又怕他二人真的打起来。他轻咳一声,侧了侧身子,不动声色地把肖衡护住。
李凉萧摇了摇头,有些兴味索然:“不必如此。那晚的事情,的确非我所为。至于噬天剑,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一柄不祥之剑。肖涯无意间得到它,控制不住,便给了我。我回去的途中,那剑不慎丢失。我此番前来扶摇阁,也是听说有神级剑器问世,来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此剑。”
肖衡冷笑一声:“以你的身手,怎能轻易失剑?”
李凉萧扯了扯嘴角:“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
司明绪听得头大,总之就是肖涯得了噬天剑,那晚给了剑神大大,然后剑神大大回家途中不小心给丢了?肖衡曾和自己说过,他目睹凶手所使用的凶器,是一柄黑色长剑。那这柄黑色长剑,究竟是不是噬天剑?
他想得头晕,索性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却不小心呛着了。他咳了两声,又牵动旧伤,疼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阿衡,把我的药拿过来。”
肖衡回过神来,赶紧从司明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