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沈浸在自己的花中,根本不在乎店里的生意。陈晖不得不比老板还要操心。进来的客人穿著淡蓝色的丝质长袖衬衫,著一条亚麻长裤,一双米色休闲凉鞋,手腕上是一块表,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饰物。
“您好,请问您想买什麽花?”
来人对陈晖笑了笑,看看四周,问:“司风岩在吗?”
“啊,在!您稍等。”一听是来找老板的,陈晖很是激动,一个多月了,终於有人来看老板了。“老板,有人找您!”陈晖让客人坐,急急忙忙往花房跑。
不一会,司风岩出来了,见到来人,他很是高兴地笑了。
“十弟。”
“九哥,我回来了。”
陈晖不由得愣了,这人是老板的弟弟?仔细看过去,果然和老板有几分相像。
“小晖,他是我的十弟,司芒诺。十弟,他是陈公子,陈晖。”
“陈公子。”司芒诺抱拳招呼。陈晖慌慌张张地学著抱拳,老板的弟弟和老板一样呐。
“十弟,这回去了哪?”司风岩很是好奇地问。
司芒诺一脸的兴奋,把九哥往花房里拖:“九哥,我去了好多地方,见识了好多的事,我细细跟你说。”
“好。”司风岩跟著十弟进了花房,掀开门帘时,他扭头对呆愣的人道,“小晖,店里就烦劳你照应了。”
“啊,没事没事,老板,我一个人就行了。”陈晖忙挥手让老板进去。门帘放下,接著门关上,快到下班,两人都没出来。陈晖一边招呼店里的生意,一边忍不住看向花房的门。六点半了,他该下班了,陈晖犹豫著要不要走,他必须在7点前回到家。这时,花房的门打开,是司风岩。
“小晖,你该下班了。”
陈晖咧嘴一笑,老板没忘了他下班的事。
“老板,那我走了,明天见。”
“走好。”
挥手道别,司风岩关上花店的大门。
“九哥,你打算何时回去?”站在花房的门口,司芒诺问。
司风岩背对著十弟摇了摇头:“暂时还未定。”
“九哥,”司芒诺走上前,疑惑地趴在九哥的身上,“出何事了?你已经出来很久了。”他还会回锺山看看七哥和父皇他们,可九哥在很多很多年前下山之後,就再未回去过。
司风岩回头,笑著说:“你怎麽知道我没有回去过?”
“哎?你何时回去过了?”
“你整日四处游玩,当然不知我何时回去过。大哥忙著打仗、六哥忙著开店,七哥又不喜欢有人打扰,我自然是回去看看他们就走了。”
司芒诺看看九哥,过了会他嘿嘿一笑:“九哥,我怎麽觉得你越来越像五哥了?”
“五哥?”摸摸自己的脸,他怎麽可能像五哥,五哥那样地儒雅温柔,又那样地有魄力。
“九哥,我决定暂时不走了。”司芒诺突然道,平时他顶多留个两天。
司风岩并不问他为何要留下,问:“过阵子我要回锺山,你可回?”
“当然要回。”司风岩点点头。
第二天上班,陈晖一直处於魂游状态,不仅是因为老板和老板的弟弟说的那些古言古语,还有他们谈话的内容,让他听得是一头雾水。越往後听,他越震惊。司风岩和司芒诺旁若无人地喝茶闲聊,似乎客人也知道老板今天分不出精力招呼他们,花店的生意异常冷清。
“九哥,我去六哥那,他居然四处开妓院。我问他,不怕七哥知道了不高兴吗?六哥居然说,他开的妓院是全国独一无二的妓院。接著就给我列举,他的妓院怎麽怎麽与众不同。九哥,你说六哥是不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六哥不是不正经,林烟出身青楼,吃过很多苦,六哥心里记著,所以才会带著林烟四处开青楼欢馆,就是想让那些人不会活得太苦。那些人被老鸨欺压不说,还被客人欺凌。”
“七哥知道了不会生气吗?是欢馆哎。”
“七哥哪里会生气,七哥怕是连何为欢馆都不知道。咱们做的事,只要不是败坏七哥的名声,祸患人家,七哥不会管的。上次我回去,七哥和父亲、五哥、六哥、八哥他们一块下山去了,没有带玄玉和玄青。”
“我有次回去七哥他们也不在呢,留下了玄玉和玄青。九哥,七弟也会去度,度蜜月?”
“七哥为何不会?”
“呵呵,没有没有。看著七哥他们之间恩爱如常,我就放心了。”
“我也是。五哥他们的笑比过去多了许多呢,就连四哥都和颜悦色不少,更别说八哥了。”
“九哥,说来说去,就咱俩没伴了。”司芒诺叹息道。
“呵,”司风岩还是笑,“大哥和那位姑娘定下来了?”
司芒诺摇头:“大哥是铁了心不原谅水淼,不管父亲他们怎麽劝都不行。这种事七哥又不会管,只说让大哥自己决定。现在孩子都快生了,大哥还是不肯给水淼一个名分。”
司风岩无奈道:“大哥对水淼不是无情,就是抹不开面子。”
司芒诺放低了声音:“大哥不是抹不开面子,大哥只是放不开。”
司风岩不笑了,轻轻叹了口气:“芒诺,你说大哥还喜欢七哥吗?”
“不知。”司芒诺也是叹气,“都这麽久了……对七哥,大哥和六哥说是放开了,但其实他们最在乎的还是七哥吧,只不过他们把这份情转成了兄弟之情。可爱真能说转就转吗?”他虽曾成过家,也有过子嗣,可他仍不懂何为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