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忽明忽暗,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们还在交往。”
“臭小鬼发什么神经。”突然就说起这…
“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闭嘴!”我急忙按下他的头埋到座位后,恨不得就这样把脖子给他拧下来。“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收拾你!”我小声骂着,不敢大声张扬生怕有人听见。
“你不守承诺,我们还在交往!”他越说越大声。
“交往怎样,本小姐就是不乐意给你亲!”死小鬼要气死我么?
也许知道我真生气了,他不再说话默默地埋头坐着。电影已经到了高潮,哈利就快找寻出密室的秘密…
“丁晓。”我推了推他,没有回应。生气了?说那种话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看完电影我们去…”
他猛地抬起头我被吓了一跳,呆住的时候脖子被拉了过去,一团柔软压在我的唇上停了一秒才移开。
那一秒我脑中出现了千百万种宰人的酷刑,凌迟、剥皮、斩手断脚、分筋挫骨…但现在我只想撕烂他的嘴,然后刨个洞把自己埋掉。
“走了。”
失神恍惚间放映厅灯亮了也不知,我狠狠瞪了眼那不要脸的痞子,径自出了电影院。回去的路上他把双手插在裤兜里,走路带风,万分得意,我火冒三丈。
“把手拿出来!”
“我饿了想吃…”
“吃你个猪脑袋!”我狠狠地敲了下他的头,跳上公车。
回到公寓忙用凉水洗脸,洗了很久脸颊的红还是褪不去,越来越烧热…呜呜…上次是脸,这次是嘴…初吻啊…
我总算明白了一句话,男人再小也是男人。柔弱女子防‘男人’之心不可无。从此晚上睡觉我会记住把门锁上,睡裙换成了睡衣睡裤,热死人了。
※
学校老师进驻新盖的办公楼,我被委派当搬运工忙了一下午出了满身臭汗,回来就直奔浴室。刚开始洗就听见关门声,小鬼今天放学早了些。
“你在洗澡?”他站在门外问。
“你要小解?”
“恩。”
这么急,大概是憋不住了,可我还要洗很久。“等一等。”我拉上帘布检查过没有发现一丝缝隙才说:“进来吧门没锁,你要敢偷看我挖了你眼珠。”
我背过身去把水调热开到最大,浴室里很快充满白雾,等他出去后我才敢有动作。洗完出来见他在看电视,手里拿着遥控板一下换台一下调音量,仔细瞧他脸上有抹很不正常的红。绝对有问题!
“洗完了?”他没看我眼睛。
我取下头上的毛巾,用力甩出把水珠甩在他脸上。他一脸莫名其妙,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我气啊,直接把毛巾扔他头上。
“要我帮你擦头?”他走过来,突然把毛巾往我头上一盖使力揉起来。
“臭小鬼你造反!”我还击,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他揉得更加用力,我拳脚伺候,挣扎拉扯间我的t恤衫领口带子松开,他抓住我的左胳膊向下一拽,左肩顿感凉意,领口被拉到手臂左肩全露了出来,内衣的花边也看见了。
“丁晓——!”
他休想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10 卷发直发
念高中时,为了每天早晨能多睡五分钟我都留短发,上了大学再没去过理发店,两年多里头发已经长过了肩头,也没费心思去打理只梳成一个马尾。校园里随处可见烫染过的时髦发型,像我这种原始天然的,稀有可比大熊猫。
李玲总说我老土,甚至不惜血本要出资给我换个发型。我告诉她我已经是天生丽质再美就罪过了,美丽过火容易招风引蝶,引蝶也就罢了,要是引来了一匹白马我会受不住诱惑的。她讽刺我,痴情哟,二十一世纪濒危生物你肯定榜上有名。丁辰时常笑话我,她说如果刘星知道有这么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痴情女,梦里也会笑醒。
我不想再解释,她们说痴就是痴吧。刘星从英国打来的电话逐渐变少,我没在意,他有他的精彩,我有我的浑噩。偶尔会想起他,已然是一种习惯。我不痴,只是懒。像是香芋口味的冰淇淋,一开始喜欢上只要能吃到就不想去试其他的,有一天吃不上了也就索性不吃,直到找到另一种喜欢的口味,在此之前还是习惯香芋口味。哎,什么破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