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她刚一抿嘴,就见他端起米粥就准备离开。竟是真的不给她吃了。
她赶紧拉住他的袍角,“我吃。”
太子回过头,不为所动。
她站起来,去抢他手里的米粥。他略微一抬手,她怎么也够不着。
“给我啊。”
美人的声音含糊不清,明亮的眼睛蒙起水汽,欲哭不哭,长睫忽闪忽闪,楚楚可怜。
太子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语气愉悦,薄薄的双唇吐出两个字:“求孤。”
她愣愣地看着他。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太过迅速,她想不起来,只觉得此情此景,好像很是熟悉。
他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耐心耗尽,转身就走。
走出不到三步,被人从背后拉住。
她力气小得很,如何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太子无情地挥开袖子,“机会错过了,就不会有第二次。”
话音刚落,腰间多了双手。
她竟为了一碗米粥,恬不知耻地抱住他。
美人颤抖怯弱地低喃:“求你给我。”
太子心跳慢半拍。
但他一向说一不二。
下一秒。
太子当着她的面,将碗里的米粥倒掉。
美人声音哽咽,“我的粥……”
他腰间的小手随之收回,他转过去看,望见她一双眼盯着地上的米粥,哭得甚是伤心。
这一天下来,再怎么难熬,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掉过眼泪。
没骨气的小东西。
太子迟疑片刻。
半晌后回来。
她已经哭得没有力气,趴在案上昏昏沉沉,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忽地闻见一阵香味,太子低沉的声音传来:“起来。”
她睁眼一看,太子重新端了米粥进来,多加了一个小碗。
碗里是红烧肉。
她作势就要自己捧起来吃。
太子一巴掌落下来,拍开她的手。她嘟着嘴,愤怒地瞪他。
太子将红烧肉移开,端起米粥,喂到她唇边:“张嘴。”
她舔了舔,最终屈服在食物的诱惑下。
他看过去,见她乖乖巧巧,一边吃米粥一边问:“待会我能吃肉吗?”
太子冷若冰霜:“喝完这个再吃。”
一碗米粥喝完,他果然信守承诺,又喂她吃了一碗红烧肉,吃饱喝足,困意上头。
太子偏不让她睡,半威胁半哄骗:“要敢睡着,今夜的大婚就不算数。”
大概是为了考验她,待她从睡意中挣脱,回过神,一个温热怀抱随之而来。
太子拦腰抱起她,也不知道要往哪去。
她细细软软地说:“不劳烦殿下,我自己能走。”
太子一只手松开,她毫无任何防备,在从他怀中摔下去与往他怀中攀紧的选择中,本能地选择了后者。
她攀着他,闷闷地问:“还有多久才能入寝?”
太子冷笑:“皇后问这话,旁人听了,只怕会以为皇后在勾引孤。”
美人瓷白的小脸更加晕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太子抱她来到窗边,将窗棂打上去,风呼啦啦地吹进来,他将她翻过去,放在窗边,她冻得直往他怀里钻。
她往他怀中爬,他便用手拨开她,如此反复几次,她不再自讨没趣,索性趴在窗上吹冷风。
太子却不肯了,伸手将她扣住,宽袍一甩,厚实的胸膛朝她敞开,像是在暗示她,让她自己趴过来。
她不要,转过脸。
太子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
怀桃终于忍不住,张着泪眼问他,醉意未解:“我什么时候得罪了殿下,殿下竟要这样羞辱我?”
这一天下来,他的刁难有目共睹。
她能忍到现在才问,着实不容易。
太子逼近,怀桃半边身子悬在空中,身后退无可退,再退,就要从窗边掉下去了。
她只好眼睁睁地看他越凑越近。
两人的大红衣袍贴在一起,他捞一把她腰间的禁步玉佩,并不扯下来,只是拿在手中摩挲,“皇后,你没有得罪孤,孤今日待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竟觉得这是羞辱?”
太子的声线平稳如清泉,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即使是威逼利诱的狠话,听起来也让人如沐春风,只是风里藏了刀子,趁人不备,一刀一命。
他走得更近,像是故意要将她从窗边逼下去一般,怀桃犹豫数秒,下意识圈住他,好让自己有个依靠,不至于跌下去。
太子嘴角一勾,微微上扬,任由她抱着。
他们离得太近,她不得不将脑袋抵在他胸膛前,以挡住他再近一步的攻势。
太子腰间玉带不知何时摘掉的,销金刺绣白龙威风凛凛,寒风灌进袖袍,那龙便像是活过来一般,在风中跌宕飞跃。
顷刻,他强迫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