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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鸦犀的慈善会在五月最后一个星期六,晚上六点入场。
上午,余星河去一所大学踢球,打电话来问晏玉过不过去。
晏玉和荆觅玉前两个周末都窝在家里。
这天,她说要出去散心。
校园也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好去处。晏玉和余星河约了时间。
余星河的足球赛是和大学生比胜负,
晏玉对球赛没兴趣,到了后,和余星河打一声招呼。开局没几分钟,他就拉着荆觅玉撤了。
余星河在场上奔跑着,已经留意不到看台的情景。
荆觅玉望了一眼绿茵场。“你不管余星河了吗?”
“他都下场了,我坐边上能给他什么帮助?”晏玉头也不回,“走吧,去逛逛。”
“去哪逛?好热啊。”这学校校道的树都是小苗儿,没有绿荫,整条路被照得发白。
路面冒着无形的滋滋蒸汽。
不少女大学生撑着阳伞走过,她的伞落在了车上,只能掏出防晒露,往自己手臂猛擦。
晏玉悠哉地到了图书馆。
馆外有家咖啡屋。
进入室内,空调风一吹,她顿时神清气爽。
晏玉走到窗边,拉开木椅让她坐。
她拿纸巾按了按脸,浅黄的粉底淡淡粘在纸巾上。她揉成一团,放在桌上。“不会每次余星河比赛,你都过来这里乘凉吧。”
“别告诉他。”晏玉笑。
兼职的大学生服务员礼貌地递过来饮品单。
晏玉照例可乐。
荆觅玉点了一大杯冰咖啡。
她起身去扔纸团时,偶然看到窗边那藏在木桌下的椅子上,放着一个袋子。“谁落东西了吧?”
她走到垃圾桶扔纸团。
晏玉拽出了袋子。
那是一个简单的帆布袋,黑乎乎的。正面印着复古门扇,蓝色的扶字,提手旁竖得老长。
荆觅玉弯腰在他身后,问着:“扶蓝?”
晏玉把袋子给她,“应该是女孩子的,你看看有没有学生证什么的。”
她接过,“不敢翻东西,我交给服务员。”
荆觅玉询问了之后,知道这是店里某本书的周边。
这时,有位可爱的女孩进来,着急询问帆布袋。得知没有丢失,她笑着道谢。
荆觅玉眼见窗外的太阳火辣辣的,买了那本不分的书。
离开咖啡馆,她手举帆布袋,当遮阳帽。
晏玉接过来,“我给你挡吧。”
她被阳光照得眯起眼。
晏玉和那人的性格完全不同,不过偶尔有那么几回,会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动作。
她以前不敢回忆大学时期,因为痛苦。
最近偷偷地打开记忆盒盖,曾有的甜味飘了出来。不再只有浓烈的绝望,与他经历的美好渐渐想起来了。那是她人生珍贵的宝藏。
她和外婆曾经去过一个美术展。
有一个学生作品是残肢,堆在展台上。
乍看有些吓人。
她还小,躲在外婆身后。
外婆说,那些手脚,堆得很高。但你将它看成障碍,它就是绝壁。你将它看成台阶,它就是山。
荆觅玉曾经以为自己站在绝壁悬崖,只有死亡才能解脱。
要是一座山,假以时日,她能翻过去的。她现在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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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晏玉和荆觅玉进入慈善会会场,坐到最边上。
会场摆着一张张圆桌。有吃有喝。各界大咖们的位置在中间前席。
他俩无名人士,和谁都不熟,在角落里吃水果。
荆觅玉望着招呼宾客的葛婧之,撞撞晏玉,“你都不给你姐撑撑场面?”
“我在碧鸦犀几乎没露脸。”
“你姐一个人接下碧鸦犀的重担,不简单呀。”
“嗯,我妈就是把她当女强人培养的。”
葛山桃和晏风华离婚之后,葛婧之和晏玉一个在北秀,一个在芜阴。很少见面。两姐弟的亲情是在北秀的这一年才建立的。
神奇的是,虽然两人成长环境不同,但都养成了逢人带笑的处事之道。
葛婧之挽着祁玉峰的手,一颦一笑,完美华贵。
荆觅玉移开视线,“祁玉峰那人……”她止了口。
晏玉问:“你和祁玉峰没关系吧?”
“没有呀。本来想请他当第一任的,他拒绝了。后来又到处传我倒追他,我在公司的名声都坏了,就和他绝交了。”
这时,荆觅玉见到一位中年男人向这边望过来。她记得他,在简誉的订婚宴见过。
她心中有些不安,却又无从得知。
中年男子和葛婧之打完招呼,直直地向晏玉走来。
荆觅玉假装看向舞台。
中年男子过来就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