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我放开小宫女站了起来，小宫女低着头红着脸抻了抻衣服靠墙站着，这太监看到我站了起来、扑通跪下了。

“啊是六王爷啊，老奴失礼了，望六王爷恕罪”

本来一肚子火，可一听这太监这么说也就烟消云散了、仔细想想，我说这影视剧里面怎么在王公大臣哪里惹了麻烦都马上下跪，这个恕罪那个恕罪的，原来也挺有效果么。

“好了公公，您起来吧”我双手扶着这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太监站了起来

“公公，您没错，是我的不对，这种圣地我是不应该冒犯的，还请公公原谅”

老太监哆哆嗦嗦的“哎六王爷，您别这么说，老奴看着您长大，怎么敢冒犯您啊，是老奴的错，如果没事老奴这就撤了，王爷您请便”

我一想怎么有一个看着我长大的啊：“公公，您以前在哪里当班啊，怎么不记得您了啊”

老太监：“王爷您是每天为国事操心、贵人多忘事啊，老奴曾是先帝爷身边的奴才，先帝升天，老奴也没攒下什么银子，这么大年纪了出宫吧也没有活路、只能在宫里呆着，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算吧”

我一听，这要能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没有积蓄的太监真是少见啊，多少为国家省了点银子。

“公公，您一生伺候先帝，没攒下银子，证明您是个好公公，没有让先帝操心，就凭这个您也应该有个好下场，为了祖宗基业，您用残疾的身躯贡献了您应有的，您是好人啊”

老太监被我这么一说眼泪掉了下来：“哎，王爷您太看得起老奴了，这些都是我们这样下人应该做的，不瞒您说，先帝爷身边的那些大小太监，在先帝爷升天以后，全都出宫了，置办了家业，娶了妻室，生了孩子都过得美滋滋的，老奴实在没本事，只能在皇上那请来个看长春宫这么职位养老了。”

我疑虑着，这老太监说其他太监出宫娶妻生子，太监哪有这本事啊：“公公您说的其他太监们出宫娶妻生子怎么回事”

老太监擦擦眼泪：“六王爷，那些人都不是人啊，他们有大把的银子、出去寻个地界，建个宅子，没事就东打听西打听谁家娘们怀孕了，然后看着人家娘们长的标志，就差人把这娘们家灭了门，他们在趁着杀手们要杀这孕妇时候闯进去，救出孕妇，借着助人的名号杀鸡取卵、就这样那些寡妇还都感激他们，就这样就被他们霸占了，然后孩子就是他们自己的了，”

听了这些我这狠得牙根都痒痒：“这些败类，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太监：“王爷，这些人对我都很好，有时候也会通过他们多年对宫里的熟悉人回来看看，这不先帝刚去没多久，宫里的人都没怎么换，都还很熟悉，一个太监回宫里看看，也没人说什么，他们回来要把我也接走，我说没银子，出去活不了，他们也都很慷慨，说我们没人凑点银子就后我活到死了，起初我也动心了，可是他们慢慢说起他们这些勾当时候，我就放弃了，我不能和这些畜生们同流合污”

我听了他说这些，眼泪也有点忍不住，强忍着眼泪，我拥抱了老太监一下，老太监看我这样又跪下了：“承蒙恭亲王厚爱，老奴今生无憾”

我说：“你说说他们都带着多少银子出宫的”

老太监想了想：“这个老奴真的说不清，但是十万八万两的一定有”

我这个惊叹啊：“十万八万两的，哪来这么多”

老太监：“王爷，您不知道，就这些太监，传娘娘侍寝一项一年弄个万八两的不成问题，”我一想么的王爷我一年俸禄才一万两，他们一年传个娘娘就伸手要来万八两。

“接着说”

老太监：“还有大臣们觐见，也少不了，有些人想买个官职也的找这些人，买官才是他们收入最大来源啊”

我说：“那这么多年没有娘娘给您银子么，没有什么官员找您买官么”

老太监：“有，但是我都没收，娘娘都很喜欢我去传唤因为我不收银子，到现在先帝的娘娘们见到我还很客气，官员么的我也没收，不过在我看来如果这个人是个正人君子，我会向先帝传达他们意思，他们也都得到他们想要的了”

我说：“那除了娘娘们对您客气，这些通过您上去的官员没有一个现在来看看您的么”

老太监：“这些都怎么说啊，这些人，看似都是好人，可是做到他们想要的椅子上他们还哪管我是谁啊，这都是命啊”

我思考着，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多么廉洁的官员，上任之后没有一个能顶住金钱权利的诱惑。对于这个老太监就他今天的这些话也值点银子了。

“公公，今天我进宫来的匆忙，明天我进宫时来找您，您随我去见皇上，我给您争取养老银子，让您出宫享福去”

老太监跪下：“王爷，老奴没有什么享福的命，您不用为我操心，老奴在这生活也一样，都这把年纪了出宫又能怎么样啊”

我说：“不必说了，明天早朝前我来长春宫接您，听我的不许抗命”

老太监：“老奴明白了，王爷您真是好人啊”

我说：“行了您快起来回长春宫干您的活吧，明天早朝前我来这接您，您在这长春宫门口等我”

老太监：“老奴明白了，王爷您放心”

我说：“公公，这个不是以前永和宫的宫女了，她是我贴身侍从”

老太监：“王爷我不会说您今天的事的，至于她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