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已。
所以,郑婉兮是决不会相信皇帝这样的人会喜欢甚至爱上沈氏这种女人,至于适才替人披斗篷戴帷帽的动作在她想来也不过是皇帝在外人面前的故作掩饰罢了。而且,沈氏终究是将死之人,本就无碍大局......
郑婉兮很快便又想起前世沈氏众说纷纭的死因,心里不由暗暗琢磨:沈氏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而这位世人眼里为了皇后摒弃六宫、情深似海的皇帝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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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上了马车,沈采采才终于想起来问皇帝一句:“刚刚我当着郑小姐的面说那些事,没什么吧?”其实,她更想问皇帝为什么不拦着她点,不过想了想后还是稍微的换了个更委婉些的说法。
皇帝摇头:“没什么的。”
他想了想,仔细给人解释了一句:“事情到了这一步,哪怕是郑首辅出手也无济于事了。”
沈采采听着他这口吻,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追问道:“所以,这会试舞弊案,你早就知道了?”
“差不多可以猜到吧。”皇帝随口道,“我特意点了吏部侍郎何宣为这次的会试主考,这本是可进可退的一步棋——若郑启昌那头妥协收手,一切顺利,何宣攒够了资历,便可顺理成章的接任吏部尚书的位置。若郑启昌不肯服输,那么对他而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会试上面做文章。”
“我看过内阁报上来的会试监考名单,上面根本没有郑党的核心成员,也就是说郑启昌应该已经打定主意要再会试上做些文章。会试能做文章的地方大概也就只有:舞弊、疫病这几样了......对于六部都有人的郑启昌来说,这舞弊反到是最简单的——而且轻轻松松就能把一大批的监考人员直接给拉下台。”
沈采采越听越觉得被这心机屌盯上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所以,你就在这等着了?”
皇帝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道:“本来,这几年内阁一直没进新人,刘尚德这个次辅也只知道装傻和稀泥,我瞧着这内阁就差没有直接姓郑了。这回正好叫刘尚德吃个教训。他也不是傻子,等回过味来自然会知道郑启昌在里头动了什么手脚,也该明白自己这生死荣辱是寄在谁的身上.......”
雄性在追求雌性的过程中总是免不了炫耀的本能,皇帝满心的筹谋多是不能与人道,对着沈采采时却又是毫不隐瞒。
沈采采听着皇帝这些话,细细的想了一会儿,便已了然:对皇帝来说,这会试舞弊确实只是小事,他这样的棋手,看的是整个棋局。
想到这里,沈采采忽然咬了咬唇,笑出声来:“倒是我大题小做了,白担心了一回。果然,还是你最厉害.......”宝珠似的明眸跟着一转,眼波如秋水般醉人,她丰颊边的梨涡甜蜜出奇,粉嫩的舌尖往上一顶,就连吐出的那三个字仿佛也都沾着蜜,“萧哥哥。”
“你.....”
皇帝闻言面色微变,才开口又忽然突兀的顿住了声。
他本能的克制住自己心中复杂又激动的情绪,把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你都想起来了”给咽了下去。很快,他冷静了下来,面上神色不动,心下暗自思忖:差点就被骗过去了——如果她真的全都想起来了,根本不可能是现在这种态度。
她应该是用这个称呼来试探自己,试探自己究竟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她失忆的事情。果然,哪怕是看着毫无威胁的小奶猫,一个不小心也是会探爪子挠人的......
皇帝暗自沉了一口气,眉目冷漠,神态从容。他不紧不慢的把话说了下去:“你怎么忽然想起叫我‘萧哥哥’了?”
沈采采仔细的端详着皇帝的神色变化,可对方神色不动,看不出半点变化。她心里虽还有些怀疑,但面上却也只好顺势接了一句:“就是想要叫一叫嘛——我以前不都是这么叫你的吗?”
“萧哥哥?”沈采采颇有些恶趣味的软下声音又叫了一声。
皇帝没理她,冷着脸,抬手捡了一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再不盖毯子,他下面的反应就真是遮不住了——他真不想承认:自己就因为这一声酥软娇嫩的“萧哥哥”起了反应。
这可悲的雄性本能!
第19章 暗自炫耀
沈采采全然不知道自己这两声萧哥哥点出了什么火,她见皇帝盖毯子还顺口关心了一句:“很冷吗?”
皇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还好。”
虽然口里说着还好,但皇帝的声音冷的几乎能掉出冰渣子。
纵火犯沈采采毫无半点自觉,反倒耸了耸肩膀,在心里腹诽皇帝真是传说中的“喜怒无常”——刚才还一脸平静的说着他坑郑启昌的事情,现在又一副“非诚勿扰”的模样......怪不得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呢。
沈采采见皇帝这模样,也没有热脸去贴冷屁股的想法,索性就转头找了本书,侧过身看书去了。
而在她身后,终于压下心头热火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