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空气刘海,踩着白球鞋出了门。
向言叙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看见她的第一眼,被吓了一跳。
闻如一沾沾自喜,还在向言叙面前转了一个圈:“向向,你看我,是不是回到了十八岁?”
向言叙眸色微敛,淡声道:“你十八岁,都不长这样。”
“那就是十六岁了。”
闻如一打开车门,坐进副驾,拉下化妆镜,觉得口红颜色深了些,赶紧抹掉,从包里拿出一个她几乎不用的少女色,给自己涂上。
完事了,闻如一扣上口红盖,转头戳了戳向言叙的手臂,问道:“这颜色是不是显年轻?”
向言叙受不了她这装嫩的劲头,提醒:“闻如一,我们同岁。”
在年龄这个问题上,闻如一是认真的:“我知道啊,你还比我大六个月呢。”
“所以你不用营造年龄差了。”
闻如一系上安全带,忧愁满面:“向向,你什么都不懂。你现在还停留于学生的阶段,而我已经是个社会人士了。这两个身份之间就自带年龄的鸿沟,我不能看起来比你大,我要永远青春美丽。”
向言叙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反问:“你知道你这样站我旁边,别人会怎么想吗?”
闻如一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自信的,大言不惭地说:“当然是羡慕你有一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女朋友呀。”
“不是的。”
向言叙有意地恤上兔头,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别人会觉得我有怪癖。”
“别害怕向向,洁癖二字没有写在你的脸上。”
“……”
“你不要自卑,洁癖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向言叙忍无可忍,回道:“是恋妹癖。”
闻如一愣了一下,捧着脸更开心了:“原来我打扮一下,都能做你妹妹了?”
“……”他还是不要说话了。
闻如一得意起来,嘴上就没了个把门的,一时嘴快,竟说:“向向,兔子装和水手服你比较喜欢哪个?”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闻如一真想给自己一耳光,脑子运转失败,一句挽回的话也没说出来。
向言叙神色平静,过了半分钟,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喜欢白衬衣。”
闻如一控制不住去脑补,脸成功红成了一个苹果,她转过头看窗外,羞赧地凶他:“向向你……你也太……”
骚了。
“我不骚。”
向言叙猜到她要说什么,抢先否认:“是你先动的手。”
闻如一红着脸,还跟他挑字眼:“我也不骚,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
“是吗?”
向言叙轻笑了一下,多了几分痞气,轻飘飘地说:“那我也是开玩笑的。”
“……”
安静了没有三分钟。
闻如一不甘心,弱弱地问了一句:“你真的喜欢白衬衣吗?”
向言叙抬眸:“你想听,开玩笑的答案,还是不开玩笑的?”
一句轻佻的话,在他那正经到不行的脸上说出来,无波无澜,倒更显得自己是个女流氓。
闻如一选择放弃,哼了一声,小声嘟囔:“管你喜欢什么。”
说完又觉得有点过,补了句:“这也是开玩笑的。”
向言叙“嗯”了一声,明显不信。
闻如一选择闭嘴。
到学校后,向言叙熟轻熟路地金融学院走完报到流程,在教务处领了教材,往研究生宿舍走。
上次来澜大没有仔细逛,闻如一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这是向言叙的母校,也是他接下来两年要读书的地方。
如果她不出国,这应该也会是她的母校。
这么一想,闻如一觉得对澜大的感情,还挺特别的。
研究生宿舍在北门那边,两人间。
这都没什么,最让闻如一崩溃的,男女主宿舍都在一个院子里。
放好东西,向言叙带着闻如一,去学校外面的餐厅吃午饭。
点完菜,闻如一看服务生走后,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向言叙:“你们学金融的,女生多还是男生多啊。”
“一半一半,会计专业女生多。”
闻如一心里警报大响:“跟你们宿舍一个院子的那栋女生楼,不会是会计专业的吧?”
向言叙对这些东西漠不关心:“不清楚,可能是,金融学院的宿舍都在一起。”
闻如一心如死灰,没有再问下去。
点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可一顿饭下来,闻如一筷子都没动几下,完全无胃口。
吃到一半,向言叙突然放下筷子,问起来:“我这么让你没安全感吗?”
闻如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秒后意识到向言叙是在跟她说话,才回答:“什么安全感?”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