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作为管理皇族宗亲事务的得要职官,在汉代的官僚体系中绝对是占有很重要地位,怎么说人家与皇帝都是自家兄弟,都是一个姓氏,更何况刘洪还是灵帝皇祖父一辈的,真要按辈分论起的话,刘磐得管小屁孩刘无叫宗亲祖父。
“公子,哦不,宗……”刘磐面对比自己小许多的刘良,“宗亲祖父”的尊称实在是叫不出口,“还请见谅,小辈刘磐,给大人见礼了!”刘磐算是真的怕了,他可不想像伯父刘表那样逃亡在外,过着居无定所不得安宁的生活。
见刘磐认熊,刘良彻底的抖起来,“哦,你叫我什么?好像我不认识你吧?就你这种高大上的亲戚,在下可真是高攀不起啊!”
刘良的调侃并没有唤醒曹操,他正震惊刘良剽窃刘大耳朵的那句“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的话,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刘无就是传说中的东莱神童。
“孟德兄,孟德救吾?”对于刘良刀枪不入、不依不饶的态度,刘磐好说歹说就是得不到原谅,不得已,他只能求助于一旁傻站的曹操。
“呃,作甚?”
“还请孟德兄多多美言,磐,日后自会报答,切勿惊动宗正诸位大人啊!”刘磐已是悔恨交加,就差跪地哀求了。
他可是清楚自己做的事情,真要是细究起来,不但是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就算是玩忽职守的罪责也足够撤掉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更何况还有冒充虎贲禁卫私自拦截,以及不敬宗亲尊长的忤逆大罪。
如此多的罪行,即便伯父刘表仍有官职在身,恐怕也是爱莫能助,皮肉之苦、牢狱之灾自然是不可避免的,甚至有可能逐出宗谱,贬为庶民,终身不得入京。
“求吾作甚?你……”
曹操看见刘磐愁眉苦脸、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即觉得可笑又感到可恨,不得不安奈住心头的恼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好好好好……绝没有下次,拜托了,孟德兄!”
刘磐嘴上敷衍着,但心里却在暗骂:好你个曹阿瞒,尔不过是个乞丐携养、换姓赘阉的死公,枉我请吃请喝、多加贴补,尔却在关键时刻拿捏于我,且等此事了结,看吾日后如何待你!
曹操虽私下里属于任性好侠、豪放不羁之人,但就官场而言却是申明禁令、严肃法纪的主,眼里容不得半点污秽存在,更是不喜攀关系求人办事。
眼下里刘磐给出这个难题,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他又不能见死不救,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公子!磐已认错,何必非要纠缠此事?操认为,磐,出错在先不可宽恕,可,公子何尝无过?不如公子提个赔偿要求,小惩大诫,可好?”
“小惩大诫?好吧,看在孟德兄的面子上。”刘良也是就坡下驴,不能不给这位地头蛇的面子。“既然是这样,我不求他钱财,只求眼下之人……”
刘良遥指一旁虎视眈眈的黄忠,“不才,年幼无知,任性好侠,最喜此等伟岸武人!见这位仁兄燕颔虬须、气宇轩昂,自是心中欢喜,不知他刘磐是否愿意割爱?”
“大人要求,小辈刘磐愿意!”
刘磐眼见事情有了转机,立马应允,在他的心目中,黄汉生只不过是寄食、依附于自家的从属附庸,属于门客性质的武者算得上半个家奴,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即便他黄忠目前已经从军,而且在北军当了个小小的都伯。
“汉生,快来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