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管家说道:“张总五天前去了一次龙虎山,带了一个号称李真人的茅山道士来,就是今天早上昏倒在走廊上的那个人,这个李真人一来到这里,就把别墅上下四处看了个遍,最后叫张总搬到了别墅的最深处就是这个屋子里住。他又在通往张总屋里的每道门上都挂上了符纸,并要求我们每天晚上8点后就躲到自己房间里,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不到第二天早上7点,都不准出来,他自己则拿了把桃木剑,每天晚上四处巡逻。昨天晚上我们虽然都听到客厅里传来阵阵打骂声、惨叫声,但由于有李真人的要求在先,我们哪敢出来?早上7点钟的时候,我从房间出来,一眼就看到李真人躺倒在走廊上,人事不知,而张总的房门则关的严严实实,我怕张总出事,就去敲张总的房门,但不管怎样敲,里面就是毫无声息,无奈之下,我才报了警。”
听到这里,柳天轩喜上眉梢:“敢情现场还有一个见证者,听着还好像是个茅山道士,同道中人,虽然目前生死不知,但听管家的意思,应该当时还活着,如果能从这个李真人嘴里问出些什么,真省了不少事呢。”想到这里,柳天轩赶紧插嘴问了一句:“那李真人现在在哪里呢?”这一句问话突兀的从背后砸了过来,倒把那个警官和管家吓了一跳,那警官正要发火,杨策凑了上来,陪了个笑脸,说道:“这是咱们许局请来的专家,专门协助咱们破案的。”那警官听杨策如此说,脸色缓了下来,说道:“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个所谓的李真人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现在被送到第一人民医院抢救去了。”
事不宜迟,柳天轩和杨策立刻直奔第一人民医院,打听到李真人的病房,赶了过去,一到病房门口,俩人立刻傻了眼,只见在病房门口,四五个保安、四五个警察正同三个道士打扮的人相互推搡,局面十分混乱。那三个道士中带头的是一个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者,面目红润,看上去仙风道骨,好一个世外高人的做派,那两个道士则不过二十岁左右,一身道童打扮,跟在那老道士后面亦步亦趋,一看就是伺候人的小跟班。听他们相互吵嚷了半天,柳天轩和杨策才大致明白,原来病房里躺着的李真人是那老道士的徒弟,那老道士想进病房,看看自己的徒弟到底怎么样了。那李真人一是还没醒来,二是他是唯一的现场证人,警方未调查结束前,自然不能随便让人接触他,哪能放那老道士进去。谁知那老道士虽然长得仙风道骨,但脾气十分火爆,两句话未遂他意,便和现场的警察和保安吵嚷推搡起来,现场的警察和保安虽然人数众多,但见那老道士已经七八十岁的年纪了,真怕采取起强制措施来,那老道士经不起三拳两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不好交代,反而是步步退让,那老道士则带着两个小道童,倚老卖老,步步紧逼,竟占尽上风。
正混乱间,杨策和柳天轩听到身后传来霹雳一声怒喝:“干什么呢?谁大了胆了,敢妨碍警察办案!”杨策和柳天轩互看了一眼,苦笑了一声,听这声音,就知道来者正是看他俩都不顺眼的边队。
那老道士见现场的警察都对边队毕恭毕敬的,知道是领导来了,他向前冲边队打了个稽首,哪知他还未说话,边队便指着他的鼻子一顿爆喝:“我管你哪座山上哪根葱,你若敢阻碍警方办案,我就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让你进去吃几天的牢饭!”那老道士闻言,直气得浑身发抖,只见边队一挥手,现场的警察全部围了上去,把那三个道士围了起来。
正在僵持间,边队的手机响了,手机一接通,那边就是一顿爆喝,起先边队还分辨了几句,但到最后只是连连说是。挂了手机,边队面如止水,对那老道说:“宏远道长,是吧?张行海请来的世外高人,好大的名头,竟能搬动我们市局领导来压我,好,既然你这么想进去,那就随我来吧。”
那老道面露喜色,打了个稽首,说道:“贫道法号宏远,区区”
那老道话没说完,边队一挥手便打断了他的话头:“别废话,想进病房跟我来,若不是市局领导安排,我知道你是哪根葱哪颗蒜?”
那老道闻听,直气得脸色潮红,但有道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也就咽下了这口气,跟在边队后面向病房走去。柳天轩和杨策在一旁一看正是浑水摸鱼的大好时机,不声不响的尾随在那三个道士后面,一块进了病房。
小小的单间病房一下子涌进来七、八个人,立刻显得满满当当的,边队抬眼看到杨策和柳天轩也跟了进来,皱了皱眉头,竟然未再阻拦。
那老道一进病房便立刻赶到床前,仔细端详着躺在病床上的李真人,那老道看了半天,见一团黑气若有若无的在那李真人双眉间聚集,大喝一声:“大胆妖孽,竟敢压人魂魄,看我今天收了你!”说着,那老道掏出一张符纸,迎头贴在了李真人的双眉间。说来也怪,那符纸一贴上,李真人双眉间的黑气竟慢慢消失了,那老道眼见自己在众人面前露了一手,面有喜色,正得意间,李真人脸上,除了符纸贴到的地方还有些人色,其他各个部位全部变成了墨黑的颜色,那老道恼羞成怒,对身边的两个道童道:“青松,流月,上符纸!”那两个道童身手也算矫捷,各自掏出一张符纸便向李真人双颊上贴去。哪知就在这个时候,李真人忽然张开大嘴,喷出一团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