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下人忙回答:“三殿下过来了,两位爷正在书房里说话呢。”
对于秦仪,秦婉是半点好感都没有,蹙了蹙眉,但也不便说甚。王妃说了不多时的话,就领了两人去找秦姝。
院子很是小巧别致,院落种满了红梅,纵然蒙上了一层雪,但仿佛折子戏里面的林中小屋。王妃敲了敲门:“小姝,和宁郡主与安定郡主来与你说说话。”
屋中地龙烧得很暖,两人一进去就脱了斗篷。王妃叹了一声,就说让三人好好玩,自行去了。秦姝坐在临窗的软榻上,小脸瘦了不少,憔悴得一双大眼睛更大了。宋夷光低呼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秦姝面露委屈,眼泪潸然而下,半晌不曾说出什么来。
她哭得伤心,好一会儿才说出什么缘故来。原来那日在望北楼,她应承夏竟成之后,觉得自己也该劝说瑞安郡王。然而她素来是乖女孩儿,与瑞安郡王一说,就被父亲认定是夏竟成教唆的,这些日子一直将她关在院子里,哪里也不许去。
“前些日子他来过的,”秦姝哭出了一个鼻涕泡,又赶紧擦去,“结果被父王乱棍打了出去,谁也没有告诉我他好不好……这话传到夏将军耳朵里,他又要被打了。”
她越说越伤心,让两人于心不忍。瑞安郡王是个拧性子,认定的事很难改了主意。两人相视一眼,也不知应该如何安慰。更何况,看瑞安郡王妃的意思,是铁了心要给秦姝择婿了。秦姝是个乖乖女,只怕也反抗不得。
这样想着,两人便觉得头都大了。秦姝啜泣了几声,又望着秦婉:“和宁姐姐替我告诉他吧,若是、若是……”
“没有那些若是。”秦婉低声道,“小姝,若是你都放弃了,夏表哥再有能耐也无济于事,事儿还不到那个地步,你别担心太过了。”
话虽如此,但现在来看,瑞安郡王似乎对秦仪很是信任,保不齐这厮又在瑞安郡王跟前说些有的没的,到时候夏竟成愈发被动,秦姝怕也扛不住来自强势父亲的高压。
如斯想着,秦婉便陷入了沉思,若真要让两人得以相守,只怕还需要太多努力了。
安慰了秦姝几句,秦婉和宋夷光就要走,秦姝得了首肯,将两人送出王府,偏巧秦仪也从府上出来,见了三人立在马车前,故意冷笑道:“姝妹妹今日竟然都出得王府了。”
本就是个腼腆姑娘,加上夏竟成调戏她的话是秦仪转述给瑞安郡王的,是以秦姝有些惧怕这个族兄。她本能的向秦婉、宋夷光身后缩了缩,秦仪大笑道:“我又不会吃了姝妹妹,何必如此惧怕?”说到这里,他又笑道,“今日那登徒子又登堂入室来了,可惜给瑞安王叔令打了出去,现下只怕灰溜溜的回去了。依着我看,这些混账小子真以为我天家的女儿那样容易娶到?”他一面说,一面望向了秦婉,“倒是有些人,也不该自甘堕落,去跟没能耐的破落户在一起,这世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倒是白白将天家也给辱没了。”
他指桑骂槐,宋夷光立时大怒,秦婉生怕她气坏了身子,那你拉了她一把,淡淡说:“三哥哥别忘了,你的亲妹妹不就因为迷恋这个没能耐的破落户,现下都被皇伯父关在宫中不得出呢。”她一面说,一面笑得恶意,“可不知道,到死能不能出来呢。”
秦仪神色顿变,咬了咬牙。他四公主被关在宫里,他想想都引以为恨,越想越怒的秦仪握了握拳,还是压住了自己的脾气,轻轻一笑:“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勇,我只知道,姝妹妹再想学你离经叛道,却是万万不能。瑞安王叔怎能将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不知廉耻的色中饿鬼?”
秦姝白了脸,争了一句:“他不是色鬼!”
“对你妄行逼\奸之事,还不是色鬼?”秦仪抿唇一笑,“你自甘堕落喜欢上他了?秦家有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女儿,委实是奇耻大辱!”
“都是你在父王跟前胡言乱语!”秦姝气得浑身乱颤,纵然两人初识的确闹了些不愉快,但夏竟成待她很好,连动手动脚都不曾,何来逼\奸二字!
秦仪笑道:“我是关心姝妹妹而已。”自有人将马牵了出来,他一面笑,一面下阶梯要上马。见秦姝给气得金豆子都出来了,宋夷光撇了撇嘴,当即冲上去在秦仪屁股上狠狠一踹。秦仪本是要下阶梯,被这一脚踹到屁股,险些跪在雪地上。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秦仪怒目而视,宋夷光冷笑道:“踹就踹了,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就只会欺负自家妹妹的人,你要有胆子,让人来杀我呀。”她一面说一面拉了秦婉,“阿婉你记好了,要是我有半点不妥,定然是这个道貌岸然的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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