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来北京因为是首都,是大城市,是全国人民都向往的城市,是个造梦的城市。
石小磊坐在北上的火车里,当听到列车员卖饭声的时候,突然惊醒,看着窗外夜幕刚刚降临,这时他感到肚子有点疼痛,这才明白自己上车之后就没有吃过东西,他从背包里取出饼干,往嘴里塞,费劲的咀嚼着,但是饼干丝毫无法下咽,他眼角有点湿润,他一咬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他坚强地告诉自己,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北京,只是那一晚,他在四张纸上分别写下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他随便抽了一张纸条,把命运交给老天,他抓着纸条心里默默祈祷,然后睁开眼睛翻开一看,是:“北”。他得向北而去,北人更北。也许就像人们说得那样,北京是多少年青人都想扎入的城市,那里承载着多少“北漂”的梦,所以他选择了北方的北京。
北京、北京,随着列车的缓缓进站,北京终于到了。他收拾好东西,久久不想下车,因为他不知道在北京他能做什么,随着车厢里乘客渐渐少去,他抚摸着吉他,拉着行李箱,说,走吧,吉他,还好有你相伴。
他走在车站的广场上,出租车司机笑迎迎的说:“北京欢迎你,小伙子要去哪?”
石小磊摇摇,因为偌大的北京,他该去哪,他能去哪,他真得不知道,所以他拉着行李,背着吉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看了一下表,九点整,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灯红酒绿,似乎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风轻轻地吹拂着石小磊的脸庞,他感到好冷,在一个街头小广场上,他停下了脚步,坐在台阶上,感受这不一样的北京一夜。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句:“小伙子,醒醒,抬一下脚。”
石小磊睁开双眼,抬起脚,脚下的落叶被她用扫帚扫去,石小磊抬起头,一看是一位环卫阿姨。阿姨也看了他一眼说:“小伙子,一个人刚到北京吧?”
石小磊答:“是。”
阿姨在他旁边继续扫着,然后说:“感觉北京好吗?”
石小磊没有想就回答:“挺好的,到少在我睡着的时候没有被抢。”
阿姨停下扫帚,用手向他背后的方向指去:“你看,那是什么?”
石小磊转过身,看见一座警务室出现在不远处,石小磊笑着说:“原来我暗中有警察保护。”
阿姨也笑了笑说:“北京,人多所以也就复杂的多,初来北京还是小心为好。”
石小磊继续说:“谢谢,听口音您不是北京人。”
阿姨叹了一口气说:“我和我老伴都是东北人,改革开放的时候响应国家号召,我和我老伴还有村里的年轻人来到北京打工,去追寻我们的北京梦,一转眼就快30年了。”
石小磊听完,心想,北京梦是多少代年青人都在做的梦,这里确实是个充满梦想的城市。然后说:“我也是追着梦来的。”
阿姨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我也要回家了,加油吧,小伙子。”
石小磊微笑,然后挥手作别。这时石小磊感到自己的肚子在叫,然后他起身,心想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北京的油条豆腐脑和家乡的味道完全不一样,但是还蛮好吃的。
俗话说,吃饱了,有力气了,就可以开始一天的新生活,然后石小磊站起身,付了钱,拉起行李,背着吉他准备激情昂扬地投入这个城市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他发现自己一没有住所,二没有工作,他该去哪里挥洒汗水、燃烧青春呢?
石小磊拉着行李,在人群中慢慢地走着,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看见一位年近八旬的老奶奶驻扎拐,拿着缸子在向来来往往的行人乞讨,石小磊不由自主的从口袋里掏出刚才找的5元钱,走上前去,放到老奶奶的缸里,老奶奶冲他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乞讨。石小磊在原地站了一会,继续前行。
在走到天桥下的时候,一段歌声传入石小磊的耳畔,石小磊停下脚步,这是多么熟悉的歌声,他的脑子不断地想,对,这是台湾摇滚天团信乐团演唱过的一首歌曲,歌的名字叫《北京一夜》。眼前的一位30岁左右的年青人,碰头散发,有点艺人的风范,他弹着吉他,对着话筒,激情地给路人献唱,偶尔有几个人会驻足一会,然后离开,也有些人会往他面前的缸子里扔下一元或两元钱。
石小磊摸了摸口袋,囊中羞涩,于是他又继续往着走。“onenigin北京,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地安门……”这首歌的旋律一直在他耳边回荡,突然他又看见早上的那个警务室,不知不觉中他又回到了原地。
石小磊看了看,小广场后面是繁华的商场,商场门口人来人往,这就是北京,走到哪里都是一群一群的人们。
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心里一只黑色的小鬼在吵着说:“石小磊,再往前就是北京西站,买上票就可以回去了,不要在北京遭罪了。”另一只白色的小鬼拍了:“石小磊,来北京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选择的路,跪着都要走完。”于是石小磊一把将黑色的小鬼掐死,拿起吉他,一边想,一边不由自主地拨动着。
此时他想起刘曦晨说过的话——“你是想自写自弹自唱,单飞呀!”石小磊此时在想难到他真得要像刚才那个街头歌手一样,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