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她的笑容消失。
她都觉得自己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情绪收放自如啊。
“切!我还以为是顾非白的女人,原来只是个提鞋的!”
身后还传来楚玫的嘲讽,晏舒年淡淡勾唇,只怕连鞋都轮不到她提呢。
看着前方的电梯,再看左手边的楼梯通道,晏舒年想了想,转身,往楼梯通道走去。
她现在只想一个静一静,捋一捋乱糟糟的心。
然后,生活还需要继续,她还是那个元气满满的晏舒年。
一个个阶梯的走完楼梯,走出酒店,她看着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的天空,正如她此时的心情。
苦笑,老天可真会应景。
轻叹了声,没看到阿火的车子,她暗喜,正打算走到外边去打车,忽然,一个穿得有些不像城里人的妇人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子,脸上有点脏兮兮的。
她心中警铃大作,防备地走开,眼睛盯着他们,万一他们真的需要帮忙的话会开口叫住她,而不是非要靠近不可。
“晏舒年!”那妇人突然喊。
晏舒年猛然刹住脚步,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不对,如果骗子有意盯上的话,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并不奇怪。
于是,她心里的防备又上升一层。
那妇人拿着一张照片对着她看,“是你没错,虽然比照片上漂亮了不少。”
晏舒年小心翼翼地凑上前看了眼,照片里的人让她瞠目,一把拿过来看个仔细。
是她高中毕业时和爸爸的合照!
“你是谁?怎么会有我和我爸爸的照片?”她有些激动地问。
妇人未语泪先流,“年年……我的女儿!我是你妈啊!”
晏舒年浑身一震,倒退好几步,“不可能,我爸说我妈死了的。”
小时候她被别人嘲笑没有妈妈,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时候,她就跑回去问爸爸,开始爸爸没有告诉她,后来她打冷明薇那次,爸爸终于告诉她说妈妈死了,生她的时候死了。
从此,她再也不敢跟爸爸提起妈妈。
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冒出来告诉她,是她的妈妈?
“你爸是在气我当年想要把你送人,才会那么说的!你看,这是我和你爸的结婚证!”妇人拿出两本证给她看,“这是户口本,你在我家户口本上呢!你知道,乡下人孩子多养不过来,送人是难免的事。”
晏舒年颤抖地接过那本封面已经缺损的结婚证,打开来看。
上面的照片,她见过,在爸爸当宝贝一样保存着的那本结婚证上。
她偷偷看了好几次,因为想要记住妈妈的模样。
可是,妈妈明明没死,为什么要骗她说已经死了?
爸爸明明那么珍惜这段婚姻,为什么这些年来只字未提?
“这是你哥的孩子铭铭,我们忙着进城找你,还顾不上吃饭呢。”妇人边哄着孙子边道,“去了冷家,说你离开冷家了,所以才打听到了这里,猜想你可能会来,又进不去,只能在外边等。”
妇人说着,孩子也配合着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