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经过陈抟陈宗主一番苦口婆心政治教育过的阮尊,对现在宋国朝政局势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ww?w?.??加上他读史书很多,算是阅丰富,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那就是,慕容彦达虽然是青州知府,但是,仍镇不住下属的一名军寨的寨主!原因无他,虽然端王被掌握朝政大权的太后看好,可是,申王并未认输,而且,他是长子,在夺嫡一事上,更有发言权!
端王的侧妃,是慕容芊芊的妹妹慕容云柳。她们的父亲慕容彦达,必然也只能支持端王!
泥妹的!想通了这一层关系,阮尊的面前霍然开朗!
听到“袒护”两个字,面前的慕容彦达一张黑脸,更加的黑了,他硬着声音说道:“刘寨主这话就有些让人听不明白了,什么叫袒护?”
刘高针锋相对:“公然杀死杀伤朝廷官军,这已经是极恶的行径。大人事到如今,还为他开脱,这难道不是袒护?”
“放肆!”慕容彦达也是上火了,自己一介知府,青州地方我最大,你一个下官,不管为的什么事,也不应该在自己面前这样咄咄逼人,“你们清风寨的人,重伤阮尊一方的镇魔殿小旗旗主,镇魔殿,难道就不是大宋的官军?本官身上还兼着一个镇魔殿青州分殿副分殿主之职,难道不该为本殿的伤者说句话?”
“谁先挑起的事端,众目睽睽之下,刘寨主,你还想抵赖么?”慕容彦达说道。
“镇魔殿的伤者,可不是青州分殿的人。”刘高凛然说道,“慕容大人,你管的也未免太宽了吧。”
慕容彦达是真的火起了,正要叫人把这刘高给赶出去,只听得护卫又急急来报:“大人,镇魔殿青州分殿主田思行大人来了。”
“他怎么也来了?凑什么热闹。”慕容彦达嘀咕了一声,向刘高说道:“刘寨主,这事我们日后再议。现在田大人来了,我去和他碰个头。相信他在此事上面,也必有见解。你且从后门出去。”
“我今天倒不出去了,我要见见田大人,正好将这其中的是非曲直说清楚!”刘高说道。
慕容彦达脸色一变,声音更冷了,“刘知寨,你今天,是要跟我撕破脸说话了么?这么长时间里,我事事对你包容,你难道还要以怨报德?”
刘高哼的一声,并不言语,只是死站在这里不肯定。
这时阮尊也瞄见了,慕容彦达脸上的忧色一闪而过。
慕容彦达是青州知府,按理来说,青州地方,以他为大。可是,镇魔殿借助皇家权力,在各地州府都设立分殿,其分殿主直接成为了当地州府的太上皇。知府,也只是在镇魔分殿内做一个挂名而无实权的副分殿主而已。
所以说,青州地方,不是慕容彦达最大,是镇魔殿副分殿主田思行最大。
而田思行,一向与慕容彦达,不是很对付的。原因也很简单,与刘高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田思行,也是支持申王的。他,就是刘高身后的靠山。
所以,慕容彦达对于刘高此时的行径,门清。
而阮尊心思敏锐,在看到慕容彦达的忧色,以及刘高脸上的得色之后,心里也是明白了。
政治,无处不在啊。
稍顷,一个年近六十,身披紫袍的老者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一进得厅来,一双虎目扫视了地下室中各人一下。他这眼光,如虎,如电,被其一扫,阮尊顿时身子一个激灵。
“田殿主。”慕容彦达向其施礼。
“唔。”那老者就是青州镇魔分殿分殿主田思行,冷冷地说道:“我刚从府衙前经过,看到一堆妇人,披麻戴孝者有之,哭哭啼啼者有之,纷纷说要抓出凶手,讨还公道。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彦达说道:“田殿主,事情只怕你都知道了吧。为何有此一问?”
田思行说道:“我知道的,是我知道的。现在,我要听你说。”
慕容彦达说道:“禀田殿主,事情我也未曾亲见。殿主要听,便由当事者之一,阮尊来说如何?”
田思行瞟了一眼阮尊,眼睛微眯。后者并不畏惧。与之对视。田思行突然一笑,说道:“好!我就听听这小子,这个传说文副殿主还很看好的小子,有什么话说!”
文彦博对自己另眼相看,这田思行也知道了。阮尊腹诽着,也不畏缩,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只是在忘忧花一情上,说是自己用了加倍的火药导致的结果。至于为何杀伤效果如此严重,推说自己也不甚明白,或许是刘坚等人惊惶之下,忘记了以灵力护体也未可知。
这纯粹是胡扯。不过看样子,田思行竟然信了。
刘高却气急地说道:“纯粹胡扯!灵士的护体灵力,是自然而成的,无须刻意施为!怎么会有忘记一说!”
田思行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后者打了个寒战,虽然不明所以,还是机警地住了嘴。
田思行向慕容彦达说道:“慕容大人,事已至此,先不论谁是谁非。事情既然是由这位阮旗主制作的火器所引起了,那就请他再拿出两枚同样的火器来,你们共同参研一番,看看其中的奥秘。我倒真是不信,世间上能有能够杀伤灵士的火器。若真是如此,那天底下的人,还苦心修炼什么?只消带些这类的火器,不就足以荡平四海了么?”
这话听得慕容彦达和阮尊都是浑身一阵冷汗。
尤其是阮尊,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确实,忘忧花之出世,确是可以给自己多了一种保命的手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