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力,你哭出声来,你别憋着,啊!”刘瑄也急得哭了起来,这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加上心上人这样,她的情绪也不可控制。
就像琼瑶剧一样,刘盼看到母亲哭,落叶悲秋,想到自己的身世和母女相依为命,也跟着哭泣了起来。
三个人哭的稀里哗啦的,最先镇定下来的还是袁力。两个女人梨花带雨哭得很投入,声音很大,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对母女,袁力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下来。看到袁力不哭了,刘瑄自然也就不哭了,轻轻的吻着男人眼角残存的泪水,情人的温存像一支温柔的小手,轻轻的安抚着受伤的心房。
“力,究竟……怎么了?”充满关切的双眼满怀深情,刘瑄轻轻的摩挲着小情人的头发,试探着问到。
“我爷爷奶奶……被……被烧死了!”说道这里,袁力已经停止的泪水又一次奔涌而出。
“啊!”知道了原因,震惊不已的刘瑄紧紧的把男人搂进怀里,知晓男人身世的她明白,失去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两个亲人,那是一种怎样的悲伤,此刻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刘盼早就停住了哭泣,毕竟少年心性,只是听到袁力的话,天性的善良还是让她不自禁的对这个要夺走母亲的人充满同情。
悲绪起伏,等到袁力躺倒床上疲惫不已的睡去,已经是是凌晨三点多了。刘瑄也已经疲惫不堪,可是她实在不放心,坚持的不合眼睛,她想守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她想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他温暖……
眼前漆黑一片,爷爷奶奶的呼喊似乎犹在眼前,袁力猛的坐起,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他第一次感觉到孤独和无助,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了,父母,爷爷奶奶,都离他而去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在胸膛里,他无法呼吸,黑暗无穷无尽的向他挤压过来,窒息,压抑,所有的一切,希望,梦想,前程,生命,被挤压在一起,填塞在一个狭小的胸腔里,他有一种呼喊的冲动。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围住他的腰,一具温暖的身体轻柔的贴在身后,女人的体香传来,随之而来是妇人关切的话语:“力,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爷……爷爷奶奶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坚强的面对这一切,你……你别让姐姐为你担心。”
犹如一缕阳光照进暗室,漆黑压抑的心田突然被这份温情闯入,驱散了一丝阴霾。是啊,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世界还有关心他的人,还有值得他关心的人……
拗不过刘瑄的执拗,袁力只好同意了刘瑄的要求,带她一起回老家,只是中间多了一个变数:听说母亲要和袁力走,又了解到烧死袁力的爷爷奶奶的大火可能是有人故意纵火,刘盼死活坚持要陪母亲同去。
袁力无法说服刘瑄,刘瑄无法说服女儿,三人各自请假之后,就登上了北上的飞机。
走出安检门,袁力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高挑性感的周雪筠。周雪筠也看到了他,不顾一切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周雪筠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轻轻推开眼眶湿润的少妇,袁力轻轻的捋了捋周雪筠的头发,轻声的说道:“你受苦了。”
“力……”不及一月,周雪筠的脸色已经不复初时的红润水嫩,脸色发白,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憔悴,焦虑成疾,本来开始丰腴的身材更形消瘦,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别说了。”止住了少妇宽慰的话,袁力昨晚已经哭得够了,现在的他,心里除了仇恨,已经装不下悲伤了。看到周雪筠吃惊的双眼紧紧盯着他身后的母女二人,袁力有些尴尬,但是还是硬着头皮介绍道:
“这位是刘瑄,这位是刘盼。”
“瑄姐,这位是表……表姐,小姨的干女儿。”转头介绍周雪筠的时候,袁力略微迟疑了一下。
“你好!”刘瑄热情大方的伸出手,周雪筠有些尴尬有些不自然更有一些不情愿,但是还是伸出了手。这一切刘盼看在眼里,心里不快,只是在这个当口,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袁力,催促道:“快走吧!”
三人一行轻装简随,只有刘盼带了一个小箱子,说是几件换洗衣服,刘瑄带着一个坤包。拒绝了周雪筠帮自己提箱子的好意,刘盼当先走出了机场,周雪筠讪讪的不知如何是好,接触到刘瑄满是歉意的眼神,和袁力握起她左手时那满是深意的紧握,心思本就不深的周雪筠随即释然。
“小力,这位就是干妈对你提过的关队长。”看着帕萨特上下来的这个人颇为面熟,官气十足,却不乏英气,袁力叫了声“关叔叔”,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后,上了周雪筠开来的帕杰罗。
“这个关队长,是不是以前小姨夫手下的那个关少廷?”做到驾驶位上,看着帕萨特已经驶出了停车位,袁力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到。
“他倒是叫关少廷,只是不知道他和干妈还有这层关系。”周雪筠坐在副驾驶座上,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不开车,这是两个人的习惯。只是他们俩默契的各自上车,刘瑄眼神变幻,心里颇不是滋味;母女连心,感觉到母亲的不快,刘盼的脸上已经多云转阴了。
到县城的时候,袁力没有跟着帕萨特开往原来的陆家大院如今的许家大院,而是径自下了国道,上了通往老家小镇的柏油路。周雪筠欲言又止,看着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