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从车厢后面又退回来。
陆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罗明不情不愿地坐下,抱怨道:“你这个人又不让我去碰你妹妹,我偶像也没来……我太惨烈了。”
“你偶像的正房也在车上,快去决斗。”陆炎幸灾乐祸。
“我怎么敢?”
“你怎么不敢了,你可是扛把子啊!”
“我怎么敢啊?在鹤爷面前,我就是个小喽喽。”
陆炎突然握住罗明的手,郑重其事地道:“都是天下怂鹤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操陆小爷,你好有文化啊!”
“…别说我认识你。”
大巴驶向山路,空气逐渐在绿荫中变得好了起来。
而城市的中心,污浊的空气带着本不该有的重量。江鹤走进一家高档的西餐厅,西洋纯音乐乐队正在弹奏着高雅的曲目,西装革履的外国服务生将江鹤领到一家包厢,江鹤再次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父亲仍是一身正装,母亲则是墨绿色的套装。
江鹤感觉到了心里的压力,他面无表情,走到两个人的对面,此时酒杯里已经倒上了香醇的红酒,江鹤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他不喜欢喝红酒。
喝起来有种拘束的感觉。
“齐城这边这样等级的餐厅很少,这已经是我们找到最好的一家了。”江母熟练的拿起刀叉,开始分割盘子里的牛排,她动作娴熟,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这里的确没有我们那边发展得好。”
江鹤沉默不语,吃着盘中的东西。
“阿鹤,回来吧,回到家里面,我们就当一切事情都翻篇了好不好?”江母再次试探。
“那弟弟,怎么算呢?”江鹤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一切事情都翻篇了,说来轻巧。
弟弟白死了。
他遭受的一切也都一笔勾销。
人的脑袋又不是机器,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餐桌间,陷入了一片沉默。
“阿鹤,你是不要爸爸妈妈了吗?”江母继续说道,“我听小姨说你在学校成绩好,妈妈为你的改变感到骄傲,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呢?明明我们那边有更好的教育资源,你可以站在一个更高的平台上……”
“妈。”
江鹤这一个字,说得沉重。
隔了这么久,江鹤已经很久没这样称呼过人了。
他感觉自己的生活,慢慢将他伤口的表面缝合,营造出完美的皮囊。
他知道自己犯下了错误,可是他无法做到对父母,没有一丝丝的怨恨。
“能不要这么功利吗?”江鹤艰难地说道。
“我……”江母的嘴巴被江鹤的话堵上了。
“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了!”江父突然厉声说道,江父脸上的表情阴沉,他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从口袋里拿出了烟,将凳子脱开,摔门而出。
以前的父亲,貌似也没这么暴躁。
现在,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江母突然站了起来,疯狂地翻找着自己的包,突然,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塑料的盒子——
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药丸,胶囊。
江鹤看着那一盒的药,他突然,心揪住了。
说不出话来。
“阿鹤,你爸需要你的帮助。”
……
江鹤的眼神飘忽。
整个房间安静了许久,江鹤保持着一个姿势,思忖着。
“可我,也只是一个高中生。”
江鹤说道。
52、吻你 ...
江鹤从餐厅出来回到家清好行李后, 已经是下午了。
他背着包, 走在大太阳下, 手机振了一声。
江鹤拿出手机,在这样明亮的室外, 手机就算调到最高亮度也有些看不清,他只好用手挡住屏幕, 才看清陆炎给他发的消息——
“你快来管管你的脑残粉,我怕我妹有危险:)”
……
陆炎他们来到了野营区, 发现很空旷,地面上出乎意料地很干净,保持着未被污染的大自然原始模样。
沄山为了更好地让野营者享受野营的快乐,对于人数的限制很严格,上来野营的人都需要进行严格的登记, 管理十分专业化。
体力活由男生干,所有男生这个时候都跑去搭帐篷了, 而女生开始准备今天晚上的烧烤内容。
三个女生坐在一起, 山上要比市区凉爽得多, 一阵风吹过,长发随之飘扬, 整个人的胸膛仿佛都被这一阵风给吹开了,身体都通透轻盈了起来。
“陆炎你他妈要把我杀了啊?把锤子给我!”李奇突然吼了起来, “我看你是跟我有仇,故意他妈的来暗杀我的是不是?”
“这都被你发现了!”陆炎说话没个正经样子,嬉皮笑脸地把锤子给了陈家瑞, 嘚瑟道,“我把这破锤子给谁也不给你,气不气?我拿来炖汤喝都不给你!”
“你想死了?”
在这清新干净的环境里,少年的嬉笑声让这里更加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