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再给一壶茶?方才被你们晾了两个时辰,现在口有些渴了。”
薛灵珠面上抽了抽,一挥手,这倒是没难为她,很轻易的给了。而后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她对面,盯着她吃东西。
楚寻先净了手,撸起长袖,那雪白细嫩的胳膊一露出来,刺激得薛灵珠又是一阵瞳孔紧缩。
她暗暗咬碎一口银牙,心道:“你美,你美是吧?谁还不是从你这幅模样的时候过来的,我看你吃得脑满肠肥,还得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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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乘风和靳珩过来的时候,听管家说福王不在府中,昨儿夜里一时兴起,连夜去了安国寺找主持方丈论法去了。
靳珩笑,“我这个大哥啊,也难怪他心态好,一门心思的钻研佛法去了,整日活的跟个弥陀佛似的。”
徐乘风掌中扇击了俩下,笑着附和,“福王从不为凡尘俗世所扰,是有大福之人。”
靳珩背着手,掉头就准备走,“大哥都不在,那我们还进去干嘛,走吧。”
徐乘风抬手握住他的胳膊,“大哥不在,你大嫂在啊,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要是被你嫂子知道了……”
嫂子是个小心眼儿,靳珩颇有些头疼的看了徐乘风一眼,“也罢。”
二人并肩入内,到了内门,管家止步不前,有个婆子坐在门口的树荫下乘凉,见了二人愣了下,经管家提醒,一咕噜爬起身,又手忙脚乱的跪下,三魂去了七魄般,张皇失措。
徐乘风心中一紧,暗道不好。他心中有事,看所有人都觉得心虚作怪。实则不过是这婆子没见过世面,乍见二位贵人,又是丰神俊秀的模样,一时失神,乱了方寸。倒是靳珩心无城府,噗嗤噗嗤笑出了声。
“我大嫂呢?”
“在,在,在偏厅待客。”
不等婆子起身相送,徐乘风已迈步走开。
大晋国民风开放,男女之防也没那么严重,况是在偏厅待客又不是闺房。徐乘风大步走在前头,靳珩不觉有异,几步跟了上来。
“长风哥走这么快做什么?”
“早些拜见,早些回逛逛。”徐乘风随口扯了个由头。
尚未到达偏厅,空气中就闻到一股饭菜香。
“好香,”靳珩说了句,忽而想到了什么捂嘴笑出了声。
二人转过雕花影壁,就看到大门洞开,正中央摆着一张四方桌。
福王妃和一名黑衣女子面对面坐着。
那黑衣女子的袖子都已经撸到了肘部,纤细雪白的小臂,手中拿了个蹄子,不紧不慢的啃着。
徐乘风一怔,靳珩忍不住闷笑出声,胸腔一起一伏,原来宫里的传闻都是真的,他大嫂有个怪癖,看到漂亮的姑娘就喜欢请她们吃东西,人家不吃就是不给她面子,每次都要逼人吃到吐才罢休。
那黑衣女子虽侧对着他们,粗略一看,那身形也应该是个美人儿。
“太子殿下!许大人!”最先看到他们的嬷嬷,俯身跪了下来。
“大嫂,”靳珩笑着招呼了声。
薛灵珠昨儿自见过楚寻后,心中触动,忍着胃疼,晚饭都没吃,早上就啃了个苹果。本来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是为了报复楚寻的,结果看她吃的香甜,馋虫被勾了上来,口水咕咚咕咚咽,不自觉眼睛都直了。
“太子?您怎么来了?”薛灵珠愕然道。
靳珩几步进了偏厅,笑眯眯道:“听说大哥前儿染了风寒,我来瞧瞧。”转头又看向黑衣女子,他倒是好奇哪个女子这么倒霉被福王妃逮到了,待看清她的面容,一时失了神。他还是少年人,尚不懂得隐藏情绪,只愣愣的看着。
徐乘风咳了声,他才勉强回神,面上又羞又臊,低头,用手无意识的抓了下额头,这才恢复自如道:“这位姐姐生得好俊,靳珩惭愧,竟从未见过姐姐。”
薛灵珠早将靳珩的失态收入眼底,暗暗咬牙,闻言不阴不阳的笑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郁候细君。”
靳珩略略思索了下,“郁候细君?哪位郁候?”
徐乘风用扇子打了他一下,悄声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楚寻。”
靳珩打小就对他堂哥仰慕不已,心生向往,连带着对他的生平事迹也是挖地三尺,如数家珍。由此,他自然知道这个在晋王少年时曾占据浓墨重彩一笔的“奇女子”(此处为贬义)。只不过他小的时候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养在寺庙,一直到六岁才被抱回来,因此并未见过楚寻。
靳珩恍然大悟,看向楚寻的眼神不觉诡异起来,不由自主道:“啊!是她!竟然是她!”
他本以为是个不自量力的平庸女子,因为他从一些老宫人嘴里打听到她,描述得都不大好听,由此靳珩脑补出的形象在看到真人后,完全颠覆了。
楚寻微微一笑,“太子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剧情走的有些慢,若是小天使们觉得着急,可暂停先养肥。喜欢看感情戏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