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温浅没再和他讲任何一个字,同榻而卧,同枕而眠,只不过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
沉沉的黑暗之中,霍聿深想起事发之前的那个夜里――清姨一直对他客气有加,在偏厅里他和陆芷坐在一起,茶壶里是她平日里爱喝的茶,清香四溢。
清姨离开以后,偏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他把那份文件放在陆芷面前,说:“我不想问您什么,我只是想告诉您,那个人我不会放过他。”
而那份文件,是足够让那人从普通的经济犯罪变成刑事命案。
霍聿深拿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清苦的涩味在舌尖蔓延。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找陆芷,可他却知道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他早就试探过她,只要说到有关那些话题的时候,她并不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只有一种可能,或许是在装。
一直到他准备离开之前,他第一次听到了陆芷说话……
她说:“我想去瑜苑看看。”
霍聿深了然。
那天晚上的月光很暗,整个院子里面黑幕沉沉,陆芷在那片花园前停下。
她似有些怅然和遗憾,道:“你能不能好好对我女儿,以前的事情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和你和浅浅都没有关系。”
霍聿深明明什么都没和她说,此时却听她如此,带着些许讶异问:“您知道些什么?”
陆芷笑了笑,那温淡的笑容和温浅如出一辙。
“在婚礼上见到你姐的那一刻,我大致上就想到了会有今天这一幕,你们家的人都护短,有仇报仇谁也不可能放过。”
霍聿深沉默了片刻,他心里的执念很深,“那我长姐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痛苦,谁能偿还的清?”
第201章 终究不是一路人
陆芷这一死,把事情变成了死局。
温浅是在母亲入土为安之后的第三天不见,彼时霍聿深接到司机的电话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霍先生,太太说想来瑜苑,结果我在外面等着她很久也没有见到她从里面出来。”
打这一通电话的时候,也证明她确实已经是不在了。
霍聿深寒着脸挂了电话,他或许能猜得到她会去哪里。
云城。
只有这一个可能。
除了那一晚上她还会问这些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或许还在等着他一个解释,可他仍然没有说。
也或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已经一点也不需要他的解释,任何一句也不要。
……
陆远珩的案子还没有判刑,没有那一桩莫名其妙的命案就仅仅只是商业犯罪,也就只是几年的问题。情况还好的话仅仅小几年,若是情况糟糕那就说不清楚。
温浅依旧见不到他,她能见到的只有陆远珩的律师。
陪她一起的还是上次那个名叫陈续的男人,她这次见到陈续的第一面时她便问:“在事发的前段时间里面,我舅舅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吗?”
“抱歉,我并不清楚。”陈续摇摇头语态礼貌地回答。
陆远珩常年独居,除了公事,几乎没有人清楚他的私生活,就连走的最近的这个助理也完不清楚。
温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印证什么,她后来找到了一直负责那栋房子里卫生的家政,家政回忆了她说的那段时间,只依稀记得那天下午见到过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至于长相肯定是记不清楚。
只是唯一特别的,就是陆远珩从来不抽烟,就只有那天过后,打扫的时候发现烟灰缸中都是烟头。
如果可能的话,温浅或许会立刻拿出霍聿深的照片出来给人对照,她就想知道,是不是包括舅舅的这件事情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虽然她想不到理由,就像她母亲的这件事情上,她也想不到有任何的解释可以来说明,可事情就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这一切都来的那么措手不及。
她也见了陆远珩的律师,这是唯一一个能在判刑之前见到他的人,可她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和舅舅说这一件事情。
毕竟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要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可她想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就不过是想要一个明白真切的解释,最后还是和律师说了这一件事情。
律师把她的话原原本本记下来,随后离开。
整个这一个过程,她的眼里平静的像是见不到一丝悲伤,面对亲人的离世,她就像只是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谁都知道,并不是如此。
霍聿深虽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可这几天很明显就是一种变相的软禁。
她在他那里得不到任何的答案,他不说,她也不会再问,只是她必须要知道。
这一路上温浅都没有和顾庭东说任何一句有关最近发生的这些,而他也什么都没问,从瑜苑把她带来云城,再陪着她做完这些事情,最后到现在,只有等待。
天色渐晚,一直到这时候,顾庭东才出声问她:“回去还是就在这里待着?”
她摇摇头,“不回去。”
“好。”
顾庭东把车开到了一幢别墅前,是他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