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雨瞧见,大呼小叫的找了家庭医生来给他消炎包扎,手上缠了厚厚一圈的纱布,严重影响了他的帅气值。 何意刚和他爸和好,自然也不准备忤逆,再加上和林绵关系渐好,对姜玉雨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他的服软叫姜玉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坐在一边听着医生吩咐的注意事项。 说是这些天伤口不要碰水,纱布要按时换,扎久了不透气。 姜玉雨一一记下了,又私下里和林绵嘱咐了一道。 何意觉得没什么大事,就一小伤口,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么。 这道伤口哪里来的他一时也忘了,依稀记得好像是护着窦小姐的时候,手划拉到哪个人的衣服,衣服上的鳞片划的。 当时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心思全在窦小姐身上,早上被医生拿着消毒酒精涂抹,才龇牙咧嘴的觉得疼。 想到窦小姐,他又忍不住去想林绵是不是窦小姐,唯一能够确认的办法,要么抓她现行,要么……看她肩上有没有胎记。 可他一个大男人,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看见呢? 这问题叫何意苦恼万分,心里生出更多的好奇来。 - 周日晚上下了雪,一觉醒来,天地都是银白色。 气温降的厉害,呵气成冰。 林绵和何意吃了饭,坐上车去,车内开了暖空调,何意睡眠不足,一上车就打了个哈欠,困倦的要死,歪着脑袋睡觉。 姜玉雨觉得这天气着实冷,怕两人冻着,往林绵怀里塞了个热水袋:“你每年冬天手上都长冻疮,快抱着,别今年又长了。” 林绵笑着和她道别:“我们上学去了!” 「夢 槿 獨 家」 何意平时都要提早下车,等司机开到了之前的位置,林绵喊他。 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问了一声:“没到啊?” 司机小王说:“到了,小少爷,你之前都是在这里下车的。” 何意意兴阑珊的闭眼:“开到学校去吧。” 林绵难得的让他勾起了一丝好奇:“不爬墙了?” 何意没睁眼,因为睡的迷糊,带着一点儿鼻音回她:“这么大雪。” 林绵想想也是,他要好看,穿的挺单薄的,内里一件白色针织衫,外面一件黑色风衣,整个人看着十分有型,却也肉眼可见的能感觉到冷。 她把手里的热水袋塞进他交合的手心里。 何意掌心一暖,猛然睁开眼:“干嘛?” 林绵看着窗外,大雪覆盖了整个洛城,马路上的积雪被车胎碾过,化成雪水,两侧道路旁的树上银白一片,带着耳罩和手套的环卫工人正拿着扫把清扫雪地,行人们也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怕冷,本能的也畏惧寒冬。因此穿了不少衣服,算上最外面宽大的校服,足足有四件,裹得像是个粽子。可即便如此,手也还是有些微微的凉,需要靠热水袋才能汲取些许温暖。 林绵:“我觉得你比我需要一点。” 她继续盯着窗外看,风景在快速的后退着,心情却也起了几丝波澜。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有一点儿……想要关心他。 蓦的。 手背一暖。 何意的指尖探过来,一触即离,少年语气里多了一丝闲散的慵懒:“你手好冷。” 林绵抿抿唇,没说话。 冬天一直都是她最难熬的季节,也许是小时候穿太少,寒气入骨,每晚入睡都十分困难。 她在冬天里失去了小池,也失去了林长生。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冬天。 正想的出神的时候,双手忽然被人捧住了。「夢 槿 獨 家」 少年的手心炙热,温暖从她的手背,慢慢的渗进体内。 林绵下意识的想打开,又默然卸下力气。 她不反感他的触碰。 “你这热水袋中看不中用,还没我手暖。” 他嫌纱布碍眼,有损他的英俊形象,昨天就把纱布给摘了。伤口已经结痂,变成深色的一道。左手掌心内也有一道微微凸起的痂印。 林绵愣神的时候,眼神和前座司机小王的目光在后视镜里交汇,像是被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林绵倏的脸红。小王率先移开目光。 她觉得羞愧,赶紧把手从何意手心里抽出来,插进口袋里:“没事的。” 何意手心一空,见她神色别扭,这才发现自己做出了什么蠢事来! 他干咳一声,也蓦然别过脸去。 车又开了一会儿,停下。 何意率先下车,冷意扑面而来,叫他打了个哆嗦。走了两步发现林绵没跟上来,转过头一看,车子已经一轰油门开走了。 他心里觉得奇怪,停驻在大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对老古董有点过分关心,干脆双手插兜继续往前走去。 他今天穿了一双黑色的皮靴,鞋油刷的锃亮,走在雪地里沙沙的响。走了几步,这才叫他想明白了。 这人怕是不想和他一起下车! 嫌弃的这么明显。 这叫他心里又憋闷几分,冷哼了一声,快步走进教室里去。 「夢 槿 獨 家」 教室里闹哄哄的一片。 何意黑着一张脸到了班里,坐在座位上生闷气,辛仔凑上来笑的贼兮兮的,递给他一张纸条,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上面还喷了点香水,叫何意打了个喷嚏。 “意哥,程欢欢托我给你的。” 何意正在气头上,当即头一梗,捂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