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瞪他一眼,“朕没和你说话。”
大郎头痛,“祖父别和三郎怄气了。咱们确实不能再连年征战,祖父不如先答应是三郎,五年后祖父想怎么着都成。”
“五年太久。”刘彻道。
大郎道“那不如祖父和三郎各退一步,四年怎么样?”
“三年。”刘彻看着三郎,“朕只能承诺三年之内不再动武。无论周边小国如何侵扰大汉边塞。”
三郎心里想的也是三年,但他故意装作很不高兴,“不算今年。”
“当然不能算今年。”大郎道,“再过几个月就过年了。”
刘彻正想说算上今年,见大郎这样讲,又把话咽了回去。
三年后,天汉四年正月,刚过正月十五,刘彻就征发天下犯各种罪且愿意自赎的以及勇士随大郎和三郎出征匈奴。
此时大郎、二郎和三郎已十七岁,兄弟三人依然住在东宫。盖因去年才起王府,三人王府还得一年才能建好。
三人当中二郎上辈子死的时候也二十多了,建府娶妻这种事,史瑶对太子说,她会安排好,其实只跟三个大儿子提一句。
三人都说现在还不想娶妻,史瑶就不问了。然而,听到大郎和三郎又出征,史瑶坐不住了,立刻命人去寻三个大儿子。
晌午,已有九岁的小四郎回到长秋殿用午饭,大郎、二郎和三郎还没回来。四郎洗洗手就问,“母亲,大兄呢?”
“不知道。”史瑶道,“一个时辰前我就使人去找他们,哪怕在博望苑,也该回来了。”
太子走进来,道“三人打猎去了。”
“大冬天去哪儿打猎?”史瑶皱眉问道。
太子“冬天山上光秃秃一片才好打猎。找他们何事?”
“出征匈奴这么大的事,他们都不告诉妾身,真以为长大了,妾身就不敢揍他们。”史瑶气哼哼道。
四郎忙问“匈奴又怎么了?不对,谁出征啊?”
“你想先听哪一个?”史瑶问。
四郎“母亲一个个说。”
“你祖父答应你阿兄三年内不动武。前年一小股匈奴在酒泉杀人掠物,我们没派兵征讨匈奴。匈奴胆子大了,去年秋天侵入雁门关,雁门太守怕匈奴,没有抵抗,导致雁门一带损失惨重。雁门太守被处斩,你祖父就想发兵攻打匈奴。”史瑶道,“这些都是你父亲说的。”
太子擦擦手,坐到方几前,“是的。你祖父和你阿兄有约在先,就一直忍着。不过,阿瑶,你别怪大郎和三郎,他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史瑶问,“什么意思?”
太子“父皇没同他们商量。用罪犯征讨匈奴,事先同大郎和三郎商议,他俩一定不会同意。”
“难怪呢。”史瑶无语了,“父皇不怕他俩不去?”
太子笑道“现在天下皆知,他俩不去也不行。”停顿一下,又说,“大郎整天说他快闲发霉了,三郎不去,大郎也会去。”话音刚落,听到开门时。
太子回头看去,三个大小伙子回来了,手里都拎着几只野物。
“大兄,阿兄。”四郎跑过去,“你们还不知道吧,祖父要你们出征匈奴。”
三郎“来的路上听说了。父亲,用罪犯攻打匈奴是谁的主意?”
“你祖父。”太子道,“你要找你祖父理论?”
二郎“祖父就不怕那些罪犯半路逃跑?”
“他们的家人都在大汉,往哪儿跑?”太子道,“无家可归的人可没几个。即便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匈奴?汉人到匈奴,没有大才,只能沦为奴隶,不如死了算了。”
大郎“祖父真敢想。”
“可能怕你们念叨他吧。”太子道,“用罪犯征讨匈奴,你们想念叨他,也只能说他胆子大。”
大郎看向三郎,“去不去找祖父?”
“吃过饭再去。”三郎道,“对了,父亲,令谁为帅?”
史瑶意识到不对,“圣旨上没说?”
“大郎为主帅。”太子看向三郎,“你为军师。”
三郎“谁押运辎重?”
“孤不知道。”太子道,“你祖父今天才昭告天下,召集五万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