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为自己在京城寻亲。不料想瑶草这个傻子,这个毒妇,竟然寻来这些鸡鸣狗盗之辈匹配自己!
奇耻大辱啊!
一时之间,瑶玉恨意翻江倒海:柯瑶草,你好狠,好毒!我柯瑶玉发誓,今生绝不会放过你。
瑶玉越思越想越恨:哼哼,哼哼,你想灭我,我就不会阴你么?我只要求得祖母允诺,不怕你不俯首帖耳,惟命是从,等我站住脚跟,看我杀你个片甲不留!
这日夜里,瑶玉把自己打算和盘托出,希望得到祖母支持,熟料祖母大惊失色,如见鬼魅:“你说什么?你想与瑶草共事一夫?”
瑶玉皱眉,祖母从未违拗过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因再次言道:“是呀,祖母您想,楚家什么人家,怎会一夫一妻?即便三妹现在受宠,将来怀孕呢?必定要买妾买通房,与其别家买妾,不如我们自家派人可靠些,我反正不能生养,嫁不得别人,错不过与三妹妹是姐妹,比别人要贴心些,三妹一日怀孕,我可以代她服侍相公,不叫相公生外心,一家子三口快快乐乐过日子,祖母觉得不好么?”
柯老夫人闻言,眼瞪如铜铃,瞠目结舌,心压觉得压了巨石一般窒息,无法喘息。绝望充满了胸腔,直觉一直疼爱的孙女,美貌如花的孙女,钟灵毓秀孙女,瞬间化为魔鬼,丑陋无比,龌龊至极。
一忍再忍,柯老夫人方才忍住了,没有当场掐死瑶玉,痴呆半晌,柯老夫人方才找回自己声音:“瑶玉,你坐得近些说话,祖母有些听不大清楚。”
瑶玉闻言,以为祖母松动,喜颠颠挨近,方要开口,熟料想,柯老夫人冷不防一记耳光,狠狠摔在瑶玉脸上,低声怒骂道:“我自小是如何教你?你竟然学得这般下作无耻?我是如何千叮万嘱,你竟然自甘下贱,想与人做妾,你对得起我么?
姐妹共事一夫?
我听得就恶心,亏你说得出口?你好的不学,你那王氏死鬼娘卑贱下作,你倒学个十足。
我柯家世代书香,官宦门第,女儿更是尊贵无比,岂容你胡言乱行,自甘下贱,与人为妾?
你给我听好了,我今天把话撂这儿,除非我死,否则,我哪怕打死你,掐死你,把剁碎了喂猪喂狗,挫骨扬灰,也不叫你与人做妾,丢人现眼。
现在,你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不许你轻易出门,倘若不听教训,再生风波,我即刻打断你的狗腿。”
瑶玉从未见祖母这般辱骂自己,吓得花容失色,哭哭啼啼,再要分辨,哪知道柯老夫人气惨了,根本不容她分辨,便叫人把她架了回去。
瑶玉哭过了,也很怕祖母就此绝情,不敢再闹,却是彻夜哀嚎不息。
翌日早起,听闻柯老夫人病了,瑶玉美目中浮起一丝嘲讽,瞬间平复心情,匆匆赶床前伺候,满脸戚容,心中有几多畅快,几丝庆幸,祖母病了,短时间不会有人送自己回乡进庵堂了,自己正可以利用这段时日,好好筹谋一番,反正自己宁死也不能返乡就是了。
她这里暗自思谋,甚是得意,及至见到瑶草夫妻携手而至,神仙眷侣,金玉一般,心头的毒刺犹如雨后春笋一般茁壮生出来,只想把这种恩爱打碎,把瑶草的闲适打乱,遂歇斯底里一番哭诉,栽赃瑶草。
瑶玉见柯三爷发怒,自以为得计,正在等候瑶草倒霉消息,不料却闻听瑶草夫妻回府去了,心头更是咒骂不止:瑶草贱人,你有本事哄骗三叔祖母,我瑶玉决不饶你。我不要落发出家,我不要吃斋念佛,我绝不会束手待毙。
这一夜,瑶玉又如困兽,满屋游走,不眠不休。天亮之际,倒叫她想了个计策,忙着伏案,写下信笺,藏在枕头之下。
只可惜,隔天瑶玉就被方氏奉柯老夫人之命,关了禁闭,只许她吃喝拉撒不少她,只不许她随意出门走动一分豪。
瑶玉却也有城府,足足等了一月,及至柯老夫人放她出来,她便跪在柯老夫人面前痛哭流涕,磕头求饶,再三表白,自己愿意出家修行,不再做她想。
柯老夫人疼了她一辈子,瞬间心软,搂了瑶玉直落泪:“我信,我信了,只要你听话,祖母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吃喝不尽。”
心里却在谋算,如何开口将柯三爷投田永久划在瑶玉名下。
却说瑶玉,背过柯老夫人,抬手抹去眼角泪水,那目光是冷傲无比,扬手拔下头上一根赤金凤钗,连信笺一起递给丫头木香:“此信你与我设法转交给宋家二爷,这支金钗就是你的了。”木香心里吓得直哆嗦,磕头求告:“小姐,您是主子,就别为难我了,老夫人吩咐您闭门思过,也不叫我们私递消息,否则要将婢子全家驱逐,您行行好,放过婢子吧。”
瑶玉一把抓住木香,一声冷笑:“哼,你怕夫人老夫人,就不怕我么,我纵然不能驱逐你,可不可以烫伤你得手,划花你的脸,戳瞎你的眼呢?”
木香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倘不答应,决不能全身而退了,想起方氏叮嘱,遂决定虚与蛇尾,压下惊慌道:“婢子答应你就是了,可是你千万别告诉夫人老夫人。”
瑶玉一声哂笑,把金钗塞进木香手里:“这才对嘛,只要你肯帮我,这金钗算我与你定礼,异日我有出头之日,定然不忘你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