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先前书斋歇下了。
其中柯三爷楚景春与方三爷喝得最多,还要满口讲狠,偏说自己没醉,互相拉扯赌狠再喝。瑶草无法,只得用醒酒汤哄骗他们,让她们喝’酒‘醒酒。柯三爷满口酒气,也不能去正方安歇,瑶草只得吩咐把父亲三舅与楚景春搁在一间房,又请了柯家有柯家才留守陪护。
夜间,三人吐的一塌糊涂,柯家有吓得不轻,又无经验,不敢惊动方氏,只得求救瑶草,瑶草万般不愿,也只夜半爬起照顾,着人清扫房舍,用温水替几人擦脸洗手。谁让一个是爹爹,一个嫡亲舅舅呢!
如此这般,刚睡下又闹起来,刚眯眼再闹起来,直至丑时,三人又吐一回,来回奔波委实疲乏,瑶枝腿脚刚好受不得冷,瑶草恐她旧疾复发,再不敢惊动,只得自己胡乱穿齐衣衫,眯着眼睛过来看护,再一番折腾,睡意全消。瑶草看看天色,左不过天将黎明,索性与柯家有柯家才几人穿了毛皮衣衫,靠着熏笼说话,外面青果青叶陪着,又有守夜婆子不是天价炭火,几人打起精神,守着三个酒醉佬。
不知几时,几人竟然一起迷糊过去。待瑶草被推醒时,已经大天光亮,三个醉酒佬统统不见了,只剩下瑶草三兄妹,偏是柯家有柯家才睡得憨憨,口角流涎,瑶草慌忙摸摸嘴角,顿时脸红,心里大为光火:这三人忒不仗义了,走了也不吱一声儿呢。
愤愤不平出了房,悄声问那青果青叶:“他们何时走呢?看没看见我那个?”
青果青叶也糊涂:“我们也是被人推醒,睁眼老爷舅老爷已然不见了。”
瑶草回房梳洗一番,去见母亲,方氏直摆手,直至内室:“轻些轻些,你爹爹刚才梳洗睡下了。”
瑶草做个口型:“三舅?”
方氏做个走得动作:“回去了。”
瑶草顿时垮了脸,忍不住打个哈欠。方氏忙着掩了她嘴:“我儿辛苦了,搅扰一夜,怎不叫人唤我来?还好一会儿清明谷雨也到了,偏是初三不该放了他们一天假。家里倒来了驻脚客了,你爹都不好意思了,见了你更不自在,且回去歇着去。”
瑶草等坐在中间客厅说话,又在香堂下,隔得门口远,应该不会看见面部表情。瑶草心里就怕自己流涎水的摸样被外人看去了,那可就出丑了。早知道他们后来不闹了,就该回房去,不该贪图省事儿。就是坐着守夜也没关系,合不该兄妹都睡熟了。
瑶草一时怨一时悔,实在也累得很了,倒头就睡,直至午饭时分才被人推醒了。
饭后,柯家有只跟瑶草打听:“三妹妹,你醒来瞧见我没?”
瑶草心知他问得何事,笑道:“瞧见了,脑袋埋在肚子里,毛茸茸活似个狗熊。”柯家有闻言笑道:“这就好。”回头指着柯家才笑话:“二哥,你知道你什么样么?口水三千尺呢,哈哈哈......
瑶草不自觉摸摸口角,心里只后悔,若知道他要笑话,且不该隐瞒,此时反口倒不好,口水三千丈也包括自己,遂咳嗽一声,忙忙走了。
转眼二月会试,杜夫子名列三甲中了榜眼,宋必正得中三十六名进士。方英俊得中六十名进士。
赵栖梧柯家才败白。
这二人有些失落,倒不沮丧。
柯家有春节已经定亲,媳妇是隔壁村里一个小地主女儿,家里有铺子有土地,虽然柯老夫人有些不满意,只因为王家逼婚,柯老夫人匆忙中定下了,姑娘姓田,名字叫做田腊梅,据说生在腊月,故而命名。
赵栖梧虽然没有进士及第,却也中举,已然改变了家里环境,据灵儿所说,赵栖梧名下来投之田八百余亩,一年可曾家百十两银子收入,母亲嫁田收回一半,且不需缴纳苛捐杂税,赵家依然住在竹林,实际已经发生了质地变化。至少目前,赵栖已经不用别家周济了。
值得一提是杜夫子,四十岁儿中榜眼入翰林,却也成了京中富户枪手女婿,竟然被姓陈的少卿招了女婿,与他在京中买房置地,杜夫子真正体现了适中自有颜如玉滋味。
瑶草瑶枝以及赵家三口出席了杜夫子婚宴,瑶草瞧见了那位陈小姐,算不上如花似玉,却也端庄贤淑得很。应该是个举家过日子的好手,最最关键,她有六十四台嫁妆,五千银子陪嫁。这可是杜夫子十几年的薪俸呢!
杜父子乃是孤儿,家中族亲疏远多年,新郎被人灌酒,赵母寡居,只在外面坐席,没进新房。瑶草瑶枝灵儿作为婆家亲人陪伴新娘说话。瑶草瑶枝认了师娘,灵儿认了舅母。新娘子给了三人一人一个红荷包,是个金锞子。
回程马车上,灵儿皱鼻子贴着瑶草耳朵唧唧只笑:“四两金子也,四十两银子啊,姐姐,我发了也。”
赵母笑微微拉着瑶草:“灵儿被我惯坏了,不识礼节,你们相好,多教教她。”
赵灵儿忙着抢话:“娘亲不说,姐姐也叫我呢,我跟姐姐学写字儿画画儿,姐姐说我有悟性,夫人还说让我去附学呢。”
赵母却笑微微推辞了:“小姐替我们拜谢太爷夫人,她哥哥附学不得已,灵儿就不必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