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宁,你说呢?”
萧宁沉默了,南齐朝堂上那群老臣,不争论个十天半月的争论不出个结果来,三皇子石越倒是可说服,但他初涉朝政,皇上虽然龙体不愈,可没故去,石越看似储君之位稳固,也是在刀剑上舞蹈,弄不好就着了皇上的忌惮,说废了他也就废了,皇上怎能放心将所有的实力都交给石越?天家无父子,皇上对石越并不放心。 况且牵扯着暧昧不明的世家,除了世代守护南齐的诸葛家之外,其余世家皆以王家马首是瞻,“该死的王家祖训,他们怎么就不想一想,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北燕慕容轩上有神庙压制,还想要世家牵扯后腿?”
诸葛云一生好武,很少关心国事,也不懂世家的明哲保身,问道:“王家祖训?”
“我早晚有非得破了他王家祖训不可。”
萧宁涌起个念头,为何他们萧家要屈居于王家之下?王家怕是打得好算盘,南齐存他们荣耀显赫,南齐亡,天下统,慕容轩同样离不开世家的支持,王家不过是换个主子罢了,可慕容轩是那般好操控影响的?北燕是没世家,慕容轩也需要头,现在是积聚于南齐看不上荒芜北燕,可将来北燕统一天下后,读书人还会不为慕容轩所世家子弟为官帮着处理国政,可北燕有科举,比之南齐更严谨的科举制度,寒门子弟有了盼用? 萧宁从长公主口中知道不少北燕的事儿,林琳为北燕制定了许多的政策,使得雄才大略的慕容御如虎添翼,北燕才能有今日,成为南齐强敌,慕容轩传承至慕容御的才学胆略,他隐忍了多年,比慕容御多了分耐心和谋划,比之慕容御更危险,萧宁后悔当时怎么就救下了他?
“诸葛云,咱们截杀燕王你看如何?”
诸葛云彻底愣住了,截杀齐王他信,可萧宁要截杀燕王?他们怎么可能敌得过燕王?
”实力悬殊,留不下燕王。”
诸葛云不是不想为南齐除去大敌慕容轩,只要燕王一死,北燕一定动荡大乱,南齐便可多几年的安稳,三皇子石越登基后,未见得和北燕没得一争。 疆场上不仅比拼的是勇气,还有智谋,诸葛云训练出士兵不容易,他不能轻易的折损在燕王铁骑之下,如果有价值能杀了燕王,豁出诸葛云自己的性命也干,诸葛云苦笑道:“萧宁,很难,很难。”
“你随我来。”
萧宁握住了诸葛云的手,诸葛云手臂一麻,萧宁感到温热的液体滴在手背上,低头一看是鲜血,萧宁道:“诸葛云,你受伤了?”
诸葛云再也支持不住,跪在地上,捂着肩头,声音暗哑失落,“我没挡住燕王,萧宁,我挡不住他,甚至不用他出手,只需一员副将,我布下的防线崩溃了,都说齐王慕容泽疆场的天才煞神,燕王不逞多让。”
诸葛云是失望沮丧的,在强大的燕王面前,诸葛云感觉他就是不自量力的冒头小子,不配当燕王的对手,衣襟被解开,诸葛云抬头看向萧宁,“宁···不用···”
萧宁为诸葛云脱掉盔甲,解开衣服,露出受伤的膀子,前生萧宁只见过司马睿的身体,猛然见又有别于司马睿的男人身躯,萧宁脸颊发烫,萧宁记起她也曾为慕容轩处理伤口,诸葛云和慕容轩一样,肩膀很宽阔很有力量,给萧宁的压力也更大些,诸葛云肩头是胸前还留着以往的伤痕,发白的一条一道,在蜜色的肌肤上很显眼,萧宁用绢帕擦拭了伤口后,取出神医林给的外伤药上好巴扎好伤口。
诸葛云身体仿佛泥雕塑像,无法移动分毫,手心的热度直烫进诸葛云心里,落下了比儿时还要重的痕迹,诸葛云猛然抓住了萧宁的手腕,“宁···萧宁,嫁给我好不好?”
萧宁挣脱开来,“诸葛云,你是因恩情要娶我?”
“我···我···”诸葛云说不出一句话,她不是忘了吗?难道说现在又记起来了?
“不是为了恩情,萧宁,我··” 诸葛云憋的脸红脖子粗,比他面对慕容轩时还难受,萧宁从地上拽起诸葛云,“别轻易说出口,我没想现在嫁人,谁都不嫁。”
“我等你想通为止。”
“那你可有得等了。”
诸葛云目光坚定,等萧宁点头下嫁,他等得起,但北燕始终是大患,诸葛云怕北燕不会给南齐太多的安稳日子,萧宁道:“我方才截杀慕容泽时,射了他一箭,虽不见得要了他性命,但他调养伤势颇费功夫,慕容轩和慕容泽兄弟感情深厚,他亲自统领燕王铁骑来接慕容泽就能看出,慕容轩在意慕容泽,不会枉顾慕容泽胸口箭伤赶回北燕。”
萧宁想着慕容泽的伤势,一番折腾下只会更重,萧宁嘴唇有些酥麻,该死的慕容泽,他竟然敢亲她?萧宁仿佛要擦拭掉脏东西一样很擦嘴唇,诸葛云攥住萧宁手腕,拇指按在萧宁唇瓣上,眸光深邃:”别弄了,再擦就磨破了。” ”诸葛云,说政事。
诸葛云失望的收回手臂,娇软的触感,让诸葛云想品尝,“你说,我听。”
诸葛云静气,不敢乱想,萧宁对并兵法的研究不深,纸上谈兵也敌不过慕容轩,可萧宁却记得前生诸葛云是如何打败北燕的,南齐百姓传得神乎其神,萧宁下山时听说过此战的经过,只要稍加改动,填补漏洞,即便留不下慕容轩的性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