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静琬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严肃几分,“那二姨娘怎么办?”
高远嘴角的笑凝结,犹豫半分,“我会再来接我娘!”
冷氏的模样浮在眼前,“二弟!你娘过惯锦衣玉食的生活,且她与父王感情极好,她应不会离开。(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你带我离开,你问过你娘吗?你为她考虑过吗?为父王考虑过吗?”
没有!高远难过闭下眼睑。
容色又严肃了几分,“二弟!你回吧!我不会与你离开!”垂下头,开始收拾坐榻。
冷漠能让高远死心!
“为什么?我比不上我哥吗?”高远双眸燃烧着雄雄怒火。他对高轩的恨一经暴发,再也止不住。
“你很优秀!但命运作弄人!”花静琬泪光闪烁,尽管让声音如常,不让高远听出一丝悲戚。
“我今晚非要带你走,我不能让你再过这种非人的日子!”高远上前一步,伸手抓住花静琬手腕。
抬眸,泪水顺着腮边滑落,烛光下颇有几分凄凉,“你要给我什么样日子?我在王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着你远走,还得为生计愁白头。什么草原去骑马,什么到大漠看落日,那只是哄不谙世事的女孩子的话。高远!我好不容易嫁入王府,我怎么可能跟你走?离开王府,你能给我什么?”
高远惊怔得脱开手,退开一步,“不是,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把我想得太好。一再向你示好,不过是想利用你在王府站稳脚跟。”
呼!一口浊气吐出,高远脸色白如若,愣瞬间,带着一股风转身出门。
幽幽望着门,无声哭得梨花带雨。
来袭叹声气,“少夫人!就算不想跟公子走也不要这样伤他!”
不伤他,他会放弃吗?
高远!对不起!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
。。。。。。
高远那夜离开时的伤心绝望模样总在眼前,花静琬身心皆伤。
她不知道拒绝高远是对是错,只是心很疼!但看到似慈母的冷氏,她又觉得她的决定没有错。
高轩每天回来得都很早,改了脸嘴,百般讨好,可她除却依他所说每日晨起时依那内功心法疗伤就是高兴不起来。
几天过去,花静琬已经能下地。
冬儿高兴得直叫嚷那府中珍藏多年的特级千年人参有用。
花静琬眼底幽光闪闪,高轩在她面前分明只字未提过这事。
小雁更是把她出事那晚的情形绘声绘色说一遍。
那冤家经高远提醒才把范鳖寻刺她的事往柳如烟想去……
其实,他不是不够聪明,只是心中仍旧相信柳如烟……
高远!对不起!
泪光闪烁,惹得一室的哭泣声。
听闻花静琬能下地,冷氏等人手上做的活也收工,无聊手痒痒,也就来缠着她打麻将。
今年的天早早的热了。丫鬟们换上鹅黄色的薄薄夏装,三位姨娘与高丽更是换上中袖薄衫,或明艳、或绮丽、或淡雅,或姹紫嫣红。
除伤口还微微的疼,精力充沛,有人来打麻将,岂能不打。
一袭蝶舞飞花夏衫,用支白珠花发簪随意把秀发绾在脑后,披着些许,赤金耳坠,流淌着别样的风韵与迷人的气度。
冬儿强硬地把那织锦披风给她披上。
麻将技术不高,却手气极好。连着打几天,章氏已是叫苦不迭。今儿手气更是好。
“琬琬!四姨娘上你当了,输了不少钱给你。早知道就继续做手工。”
冷氏用素雅手绢拭试额头细密汗珠,一边码牌一边道:“小四妹!你可是长辈,愿赌服输。”
黄氏道:“小四妹!自家人哪能那么计较。”
都是徒弟,老赢,不好意思,“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我房中有些上好布料,散伙后你们选选颜色,我一人送你们一套新衣裙。”
“连输你好多天,琬琬也太小气,起码得两套。”章氏百忙之中比个两个指头。
仍在专注做手工的高丽穿得明艳动人,她举手,“还有我!”
“好!那就一人两套!”爽朗答应高丽后,望向上方,此处是树荫下,都炎热无比,因而又打了一把很大的伞,那繁茂的枝叶在阳光下簌簌颤抖,已不是当初那种赏心悦目新绿,深而沉,连带着心田都干涸,“这天连日大太阳,也太反常!”
在旁看牌的来红道:“前晚听来仪说,十来日前郡边平塘镇平村村民与南雁郡小碧村的村民发生争水引灌田地的事,双方皆伤多人,那事惊动官府,更是惊动平南王王爷,大公子昨儿就没来,恐是赶去平塘镇。”
高轩确昨天没来过。心中正有一疙瘩。
章氏不屑地道:“不就争争水,打伤人吗?用得着惊动平南王与轩儿吗?”
冷氏瞥眼章氏,“四妹不知道,那平南王王爷高强年轻气盛,比轩儿长几岁,听闻是个火爆脾气。南雁郡也是**封地,王疆边界的事很复杂,处理不好伤了兄弟情份,处理得好两疆和平。今年这般的早热,久而无雨,田地早旱,事关一年收成,争水的事不是小事。那事惊动平南王,王爷身体不好,轩儿自得亲自前去处理。”
黄氏道:“二姐说起这些事来总是长篇大论,让妹妹长见识。”
冷氏道:“不过是这些年常听王爷念叨,照本宣科。疆界的事也就罢……”
说到这儿,冷氏神秘压低声音,“你们知道吗?听说,当今皇上正有意收复各王封地。”
章氏牌一砸,“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