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嗡嗡的吸食,如同人间炼狱。
余青拽着刘春花,脸上全是泪痕,哭道,“娘,我才是你亲生的!”
马车外余含丹却不甘心的喊道,“娘,你想想我今日要是受了辱,我爹还会容忍你?到时候肯定会休了你!”
刘春花打了一个哆嗦,及时马上就做了决定,含泪对余青说道,“青儿,娘入门的时候就答应过老爷,会把大小姐当做亲生的一般,你是娘生的,理当也是和娘一般把让着你姐姐,如此,你就受一些委屈吧,以后娘肯定会好好弥补你的。”
余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却是被刘春花推出了马车,扯下来她脸上的帷帽。
正是十五岁芳华的年岁,又生的这般惊心动魄的美丽,一时让人看得都有些炫目,那在场的劫匪倒吸了一口气,说道,“乖乖,看了妹妹,这姐姐就跟庸脂俗粉一般的,哪里还吃得下去,去把她妹妹抓来!”
余青被人连拽带拉的拖走,她痛苦的不能自己,不敢相信自己是被亲生母亲推出来当做牺牲品的,忍不住声嘶力竭的喊道,“余含丹,刘春花!你们都会遭报应,早晚都会遭报应!”
场景一换,余青居高临下的说道,“我就想看着你夜不能寐,慢慢的被嫉妒煎熬!”梦中余青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即使吐出这般恶毒的语句,依然是丽质天成,美的叫人移不开视线。
余含丹差点咬碎了牙齿,骂道,“贱人!”
却是被余青狠狠的打了耳光,她疼的不行,结果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等着看清床上的帐子,这才知道是原来是做了场梦,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天生的浪货,就算不替我受辱,照样也不会有好下场,还天理难容?我会遭报应?呵呵,痴人说梦。”
旁边的杨家的二姐杨小珠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衣裳,长的粉白圆嘟嘟的,正满含担忧的说道,“娘,我叫您半天都没反应。”
余含丹虽然自我安慰了半天,但是心里依然不安,正是郁结,看到姐儿正是想起自己生了俩都是闺女的事儿,不耐烦的喊道,“你下午不是要学女红,跑来这里做什么?”
杨小珠绞着手指头,低下头来说道,“娘,女儿绣了蝴蝶,他们都说很好看,我就想给娘看看。”
果然床边放着绣着的蝴蝶。
余含丹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起身去拿了那绣布看,二姐儿才五岁,却已经秀的像模像样了,“不错,精进不了不少,这配色好像不是寻常爱用的?这是银州的彩线?”
绣花线中银州的彩线最为出众,一斤就要上百两的银子,平日里给孩子们练习自然舍不得,都是用寻常的线。
二姐儿高兴的说道,“是王姨娘,她看我在学女红,就送了许多绣线给我。”
余含丹听了这话,面色狰狞,突然发作起来,直接把那绣品丢在地上,如此还不解气,一把推开二姐儿,骂道,“眼皮子浅的东西,那王姨娘不过一个贱妾,你居然还收她的东西?”
不过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二姐儿的哭声。
二姐儿被余含丹拧了胳膊,疼的直哭,道,“怪道他们都说娘嫁给爹爹的婚事抢来的,早晚要遭报应,爹爹厌弃你了,你就把怒气发在孩儿身上!我不要你这个娘了!”
余含丹惊愕的看着二姐儿,“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王姨娘在屋外站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走开,让丫鬟赏了那个看门的小丫鬟封红。
心里头想着,这样蠢货到底是如何嫁给杨九怀那样的人物的?
又想起父亲临出门之前的话来,“不过几年,已经换了三位圣主,他们只顾争权夺势,狗咬狗,朝廷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眼看大限将至,我们王家总要做个打算,原本你是我的嫡女,才貌双全,又是爹最疼爱的女儿,自是不忍你做人妾,但是今非昔比,总要找个靠山,那杨九怀非池中物,早晚会一朝飞天,又加上委身给他是你的心愿,等了那许多年,爹今日就答应你,同意你嫁过去,缔结两家之好,只不过唯独一条,你虽然是妾,但不可怯场,务必抓牢杨九怀,为我们王家争个位置出来。”
自从王姨娘入门开始,杨九怀日日歇在她处,似乎早就忘了余含丹一般,今日又见她这般没有城府,不过教唆下女儿,就理智尽失,只一味的耍横闹脾气,只觉得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等着吧,不日她诞下麟儿,这宅院就是她的天下。
王姨娘让丫鬟赏了在外守门的小丫鬟,就径自去了杨九怀的书房。
杨九怀正在画画,一旁的周平山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等着杨九怀画完,再去看他,一副波澜壮阔的泰山图就这样呈现了出来。
周平山起身看了看,大赞道,“少爷的这画,有画了五六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