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加入了进去,年前一场战役中贺念芹有了战功就提了威武将军,只不过她主要任务依然是保护余青的安全。
郑春之忍不住笑,说道,“蕾儿,别是着凉了。”
这会儿正是下午,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并不冷,郑蕾脸上蹭了泥水,却是小的阳光明媚,很是兴致勃勃,喊道,“爹爹,你也来呀!”
郑春之居然脱了鞋袜,挽起袖子就过来,加入了进来,说起来这些日子郑春之东奔西走的,整个人都黑了,又瘦了一些,但是这些丝毫挡不住他的清隽出尘的气质,黑眸入深潭般精密,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笑起来像是一块温润的宝玉,引人侧目。
附近有几个农人也在插秧,见这边来了许多人来,就让人送了一罐绿豆汤和几个红薯过来,来送东西的是个小女孩,显得很是憨厚,说道,“我爹说,一直不知道这块地谁家的,今天遇到了,以后都是邻居,这些东西就给你们尝尝。”
小女孩原本是来跟新邻居打招呼的,结看到这些人,男的俊美,女子秀丽,就是几个孩子也都跟仙童一般的,白白嫩嫩的,十分的漂亮。
一时有些发愣。
等着回去就忍不住对着自己的爹娘还有爷爷奶奶说了,
虽然说是要干活儿,但是做了不到一刻钟,余青就发现腰开始疼了,因为插秧要一直弯着腰,所以最是累腰。
几个孩子倒是比她好一些,居然还精神奕奕的,余青觉得自己不能输给孩子们,就又咬牙坚持了一会儿,结果后面实在是不行了,感觉要趴泥水里了,摆了摆手,说道,“走,歇一会儿,正好喝水去。”
等着她们到了田埂边上,就坐在之前放好的席子上。
旁边罐子里是早上带来的蜂蜜水,余青拿了小杯子,分给了每个孩子,到了郑春之的时候就给他换了个大杯子,打趣道,“没想到郑先生居然也会种地。”
郑春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惬意的靠在一旁的石头上,郑蕾却是替他回道,“夫人,我爹还会纺线呢,家里放了一台针织机。”
余青很是汗颜,觉得比起郑春之的努力,自己这点付出真不算什么,郑春之为什么要纺线?自然是为了熟悉织布的事情,也是为了更深刻的了解民生。也怪不得会种地,想来也是没少下地。
这边几个人正在说话,就看到邻居过来,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农,穿着一件半旧的藏青色短褐,粗糙的手里提着余青给他们的回礼,是一盒点心,原本是准备带给孩子们吃的,见人家送了吃食过来,也就让小女孩带回去了。
那老农走到跟前,憨厚的笑了起来,很是朴实,把一盒糕点放下,说道,“你们是从外面逃难来的?”
跟在后面老妇人用枣红色的巾子包着头,看着颇为精明,说道,“我们当家的不会说话,你们别介意,他是看你们不像是庄户人家的样子,又偏偏在这里做活儿,想来也是从外面逃难来的,这没什么的,我们见的多了,世道乱了之后,大家的日子都难过,不过你们来这里是来对了,我们廖地可是最好的地方,只要肯卖力气就能安稳的过日子。”
老妇人说起来,很是得意的样子,眉飞色舞的。
老农连连点头,显然是很同意,插话说道,“你们以前肯定是过的好日子,可是既然到了这边种地,想来也是日子不比以往了,就不要买这么贵的糕点,我记得这是镇上王家的糕点?这一盒就要一两银子的,可以买一小袋的米呢。”
余青没想到居然叫人教训她们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话虽然不太好听,但也是好意不是?
那老妇又道,“你们家这几个孩子呀?哎呦,夫人没想到你倒是能生,这一共五个呢?不怕,我们这里可以上学堂,你们把人孩子领过去报名就行。”又道,“你们外面来的都是轻视女子,在这里可是不许,咱们大将军夫人一直在推行新律法,说男女都一样,咱们多半的兵士还是女兵呢,在这里男娃女娃都一样的,不可偏心。”
余青看了眼郑春之,就见他朝着她笑了笑,显然有些得意,这一次他们来的地方是安溪,也是去年开始才推行的政令,没想到居然这么好。
几个人就家常的聊了起来,余青就问起他们的日常生活,结果他们却是毫无不满,那老农甚至高兴的说道,“去年我们家开了四亩的荒地,官府又分了两亩地给我们,如今我们可是有六亩地了,这在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
老妇人高兴的几乎要落泪,说道,“咱们庄户人,这地就是命根子,以前我们起早贪黑的,一年的收成还不够交税的,自从大将军来了之后,我们这里一年只要上缴一成的收成就行,要是遇到了荒年,不仅不收税了,说是还会发放救济粮。”
“我们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好时候呢!”
看着两个人高兴的落泪,余青也跟着红了眼圈,她想了想说道,“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那是,我们家有三个丫头,以前愁的不行了,偏偏媳妇又伤了身子不能生了,你说这要是没有个男娃娃以后咋办?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