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坚想让这院子里的女人们瞧瞧什么是女德,要拿了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做榜样。
虽然陈氏一心求死,但是郑若梅动作也很快,她从人群里窜出来,在她撞墙之前就拦了下来,郑若梅哭道,“伯母,你又没被毁了清白,为什么要自尽?你不能这样,实在是不行,就跟我一起去投靠廖夫人。”
之前郑若梅就没出来,因为早就下定好决心要跟着余青,但是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伯母被逼自尽,自然看不下去,忍不住跑了出来。
郑坚见事情被打算,还是被在自己的孙女打断的,忍不住冷着脸,说道,“若梅,你刚才藏到哪里去了?平时祖父是如何教导你的?难道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就这般脏了的身子,还想着继续活着?”
郑若梅浑身颤抖,“是那些人□□了我们,凭什么要我们去死?难道我们就是一个东西不成?被人碰过就脏了,那我平时我们吃的饭还不是男厨子做的?按照祖父的话不也是脏了身子?”
郑坚气的够呛,狠狠的吸了好几口气,想着郑若梅和陈氏不成,总还有个女儿,这女儿可是他教导出来的,自然是听话多了。
“三丫头你出来,你自己说说,你要怎么办。”
郑氏跪在地上,哽咽的说道,“爹,我守住了,那些流民没有近身。” 贺念芹的及时赶来,让郑氏逃过了一劫。
郑坚见自己女儿也反驳,气的快冒烟了,口不择言的说道,“那些流民有没有碰过你?你这衣服是谁撕开的?难道你的肌肤就没叫他们摸过?莫要狡辩了,你这肮脏的身子还配为人妻?为人母不成?”
一个当父亲的话说的比那些地痞还要下流恶心。
还是有人支持郑坚的,听了这话附和道,“正是呢,就这残花败柳的身子,居然还要苟活?就不怕以后孩子们被唾沫星子淹死?”
郝谦怒不可遏,他正在安置老太太,刚把吓的几乎要失魂的老人家哄好,结果一转眼就看到自己的娘子被丈人这般羞辱,他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走过去就拽起了郑氏,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子已经不是你们郑家的人了,难道还要守你们郑家的规矩不成?”
郑坚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倒也没有慌乱,反而说道,“女婿,我是为你好,你以为我们是小门小户?以装作不知情的继续过日子?那是不可能的,你们郝家还是我们郑家都是世家名门,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你当自己重情重义,但其实你是在害她,她这般衣衫不整,以后传出去,根本就没办法在人前抬头过日子,时间久了,你也会厌弃,难道你想成为士族们的笑柄?”
不得不说郑坚一下子就掐住了郝谦的血脉,让他一时退了几步。
三人成虎,在流言蜚语前面,人根本就顶不住。
郑氏闭上了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已经黯淡无光,说道,“夫君,就让我干净的走了吧,以后几个孩子就托付给你了,等着儿子长大了,你要对他说,她娘是个坚贞的女子。”
郑若梅拦住了陈氏,没想到郑氏又要自尽,她急的团团转,好在很快她就发现余青赶了过来,她总觉得余青的行动做派和这些虚伪的人不同,会替她们出头。
果然,余青上来就叫人架住了已经心如死灰的郑氏,防止她自尽,朝着郑坚破口大骂道,“郝谦,我还当你是个枭雄一般的人物,结果就是个窝囊废,说起来这些流民就在你的眼皮底下犯事,你没防住就算了,居然还合伙外人要逼死自己的娘子!无能还愚蠢,连自己的娘子的护不住,你说你当这一个守备还有什么意思?”
郑坚还没被人这么骂过,一时有些生气,但是居然找不到词反驳,好一会儿又颓废的低下头来。
余青骂的难听,但是句句属实。
“你是什么人……”
“你个老东西给我闭嘴!我只问一句话,刚才流民闯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拦着郝谦来救人?”
“你们这些女子,既然被流民看过,自然是没了清白,难道还想被人救?”
“你郑家是名门大户,规矩多,礼仪繁重,觉得女子见个外男就是没有清白,但是这许多女眷却不是,你想见死不救就拖着你们郑家人好了,何必要拉着这许多人给你垫脚?她们难道不无辜?谁不是父母生养的,你心肝冷血,可以逼死自己的血脉,旁人却不是!”余青气笑了,对着花祁说道,“花将军,帮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狗东西,要不是这狗东西拖延时间,这里许多姐妹就不会有事了。”
花祁早就看郑坚不顺眼了,上前就招呼了过去。
郑坚直接打趴在地上,被花祁大打的鼻青脸肿的,旁边有人喊道,“这是郑家的老爷,你们居然敢放肆!”
正是之前附和郑坚的人,花祁一下子就拔出刀来,上面还带着血迹,看着颇为恐怖,道,“我刚杀了十几个流民,你要不要也试试?”
那人吓的直接蹲在地上不敢言语,就是准备来救郑坚的小厮也不敢乱动。
郑坚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嘴里却是说道,“没有教养的东西,是谁叫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