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在之前的对战中,墨羽的实力他们也是有所见识的,谁都不想当冲在最前面的炮灰。
墨羽在台上等了许久,也不见人上来挑战,他干脆将重剑收起,置于肩上,凉飕飕地问了一句:“没人敢来吗?”
一句话激起了下面不少人的血性,其中属孙长留的反应最为激烈。
不敢?简直是笑话。
他孙长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有他不敢的事儿
他脑袋一热,身体的本能反应快于大脑,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擂台上了。
……
等他冷静下来,心里不由地有些发虚,这墨羽实力强劲,而且在之前的比试中并未泄露一招半式,跟一个不知深浅的人交手,胜算并不大。
只是,现在的形势,已经容不得他后悔,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他上前一步,自报家门,“金虎门,孙长留。”
墨羽点了点头,应了声,“散人,墨羽。”
“……”孙长留嘴角抽了抽,感觉有些失算。
江湖规矩,对战前双方中有任一方自报家门,另一方也应回之以同样的信息,以显绅士风度。
这墨羽报是报了,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金虎门在江湖上顶多算是个二等宗门,但是却有着不小的名气,倒不是说这宗门实力有多强,而是因为这个宗门实在是太讨厌了。
江湖中的名门望族,大多修习自家的看家武功,而这金虎门不一样,他们学的武功很杂,对各家的看家本领都有所涉猎,可以说是谁家的武功都会一些,但都不是很精通。
若仅是如此,倒还不至于让大家头疼,最为关键的是,这金虎门对每家武功的弱点都一清二楚,着实让人头疼不已。
本来在孙长流看来,这墨羽武功奇高,实在是不像是籍籍无名之辈,该是哪个大宗门的核心弟子才对。
可是谁又能想到,他是个散人。
散人,意味着不属于任何宗门,也就是说,他没有以往的数据作为参考,无法知晓他的弱点。
而在金虎门的字典里,最头疼的敌人便是未知。
孙长流抿了抿唇,暗暗唾弃自己的情商低,按理说,他应该耐心地等到最后,摸清各家门路再来挑战不迟,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第一个冲上来当炮灰。
墨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一丝要动手的意思,显然是等着他先出手。
孙长流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将墨羽上上下下地观察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出丝毫破绽。
简直是欲哭无泪。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孙长流心里一发狠,踏着诡秘的步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接近墨羽,想要以快取胜。
眼看着拳头就要招呼在墨羽脸上,墨羽还是没有丝毫反应,孙长流心中不由一喜,心想这墨羽也未必有他想象中那般厉害,他能赢了他也说不定。
只是这笑容还未完全展开,他就被飞来一拳打飞了老远,摔地七荤八素,待他晕晕乎乎地从地上爬起,擂台旁负责当裁判的家丁已经宣布了结果。
“擂主墨羽,守擂成功。”
什么情况?他还能继续打呢!
孙长流觉得一阵气闷,刚想踏上擂台与墨羽再战一回合,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了有哪里不对。
什么踏上擂台,原来刚刚,他竟被直接一拳轰出了擂台。
实在是……不服不行。
他不禁想到了墨羽在初试时的表现,与他对阵的三个人攻击路数各不相同,但都败在了墨羽的一拳之下,他亦是如此。
简简单单的一记直拳,快、狠、准,一击到位。
这大约就是前辈们所说的大道至简吧,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攻击教你做人,不佩服都不行。
宁钟在台下看着,心里佩服地不行,同时心里暗暗有些期待,这大兄弟从第一次与人交手,就一直是一拳解决对手,至今尚未出剑,真想看看他用剑时是个什么模样。
叶舒渺将墨羽的表现看在眼里,不由地眼前一亮,暗暗想着,若是寻不得仙人救她于水火,与这般男子共度残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真希望他能赢到最后。
光速结束的战斗给台下不少跃跃欲试的人泼了盆冷水,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打怵,虽说这些人中本就不乏来凑凑热闹的,只为瞧瞧那叶家大小姐的真容,根本就没抱有什么赢的打算,可就算如此,也没人愿意在这种事情上首当其冲,失了面子。
墨羽等地心烦,之所以会上来守擂,一是为了帮宁钟一把,二是想借由打斗舒缓一下心中的烦闷之感,只是这些人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让他很是无语,心中无名火窜起,只想胖揍他们一顿。
他干脆走到擂台边缘,冲着叶舒渺微微颔首,开口问道:“能不能让他们一起上?一个一个来太耽误时间了。”
叶舒渺感觉很诧异,但又不禁为他这般自信坦荡的模样所折服,于是她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