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爬也要爬到她身边。

蓦地，左手臂猛地被人拽住，身后，萧承那一如既往暴躁的嗓音凌空响起。

“你疯了？！”要不是手下告诉她他妄想就怎么走到江州，不然她还真以为是她疯了。

“我没疯, 我要去找她……”伽月说出的话都带着股疲倦，他此时只觉得好累，喉咙干涩得很，可是他不想停下。

“她不会再要你了，你死心吧。”萧承抓着他，把满满的恶意全都喷在他脸上，残忍划破他的幻想。

“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在骗我……”伽月下意识摇着头，干裂的唇瓣呢喃着，看得女人眉头紧皱。

萧承把他的身子掰向自己，喉咙滚动干噎，艰难地问道，“她……就那么好？”

她竟不知短短一个月他就能如此心心念念另一个女人。

“阿尧她当然很好，尽管她不言苟笑，但她却是我见到过最重情重义的女人。”

伽月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眼神涣散地看向某处，像是回忆到什么美好的东西，嘴角若隐若无勾着，自言自语道，“你知不知道，她会在天冷之际为我添衣加服，会给我买喜欢吃的零嘴，会在花灯节那天为我赢来我喜欢的饰物，会帮我掖被角，会给我熬药，还会在我喊苦的时候递来一颗蜜饯，她会……”

少年每说一句女人脸色便黑上一分，一个女人像个男人一样家长里短嘘寒问暖有什么好？

但这偏偏是少年最为动心的地方，尽管心底在唾弃这些，然而她不得不承认内心嫉妒得快要发疯。

“阿尧她，是不是嫌弃我不贞不洁，所以才会抛下我？”少年忽然恍然大悟般，抖着双手，悲悲戚戚，“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我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她一定是嫌弃我不能给她生，所以才会娶别人……”

“够了！”

听到呵斥，伽月住了嘴，抬起眸来，空洞洞望着她，瞳孔中溢满了悲伤，“我只是……想要有一个人能好好疼一下伽月，是伽月太贪心了吗？”

萧承把他整个身影收入眼底，这个少年自十四岁起便被她囚禁在身边，折磨着，侮辱着，从他青涩懵懂到隐忍承受再到如今疯了一般爱上另一个女人，她都看在眼里。

本以为看他痛苦便是最大的快乐，然而，她此时却后悔得想要重新来过。

伽月猛的抓紧她，眼里突然迸现希冀，“啊—萧承，我知道错了，我爹娘做错了事，我代他们对你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呜……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我把它给你，我不要了，萧承……你可不可以帮我把阿尧找回来？”

她是他心底最美好的存在了，他怎么可以没有她。

萧承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苦苦哀求自己，大概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荒唐的事，也大概是她人生最挫败的时候，他连孩子都不要……生生把自己气笑，眸底却难掩那抹悲凉。

“就不能看看我么……”我也错了。

女人的视线落到他脸上，嗓音极淡极轻，轻到几乎听不到，降下她那份高傲睥睨，语气卑微地一声恳求他。

伽月身形有那么一瞬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悲戚，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水汽萦绕的眸子里却是瞳孔骤缩，久久不能回神。

萧承捧住他的脸，正想要亲吻上去，却猛的被人一巴掌拍开。

啪的一声，掌刮的很响亮，大概是女人第一次被扇 。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明显的，伽月感受到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瞬间狂暴却又死死被压制住。

“我要去找阿尧，你放开我。”心底那股深深的恐惧感又袭了上来，现在他只想挣开她的束缚，然而，不但没挣开，反而更加禁锢，身体猛的被人抱住，力道大的几乎要把他揉断。

倏地，一道刀光在两人中间劈开，再出来已经染上了女人的血。

在昏黄的黄昏下，凄惨而美绝。

伽月错愣地看着匕首上的鲜血滚烫流下，顺着柄心流到他的手掌上。

萧承放开他，捂住腰间那伤口，自嘲，“你想杀了我？好去找顾尧那女人？”

“我……”伽月哑了哑口，他不是故意的，被她抱住那刻只觉得恐怖如恶鬼降临，那些不堪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翻腾在脑海里，于是不知怎的下意识就动了手。

萧承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