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顿时一阵娇笑。
在场一众男人,均没有想到这大胆露骨的韵话,会从一个外表端庄自持的闺
秀口中说出。
换作众人在青楼楚馆中听到这样的话,只会觉得甚是平常,他们也不会有任
何反应。
然而此刻由这彷如大家闺秀的美人说出这样的话,在场的男人都只觉下腹一
股热流上涌。
司徒德宗最是不堪,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明月姑娘,看着她优雅的坐姿,
心中早已对她相入非非。
陡然间听到美人口中的大胆话语,他下身的大棒立时一挺。
他呼吸略有些急促地道:「哦,那敢问明月姑娘你……是否在其中之列呢?
」
明月姑娘红唇一扬:「你说呢?」
她不着痕迹地向身旁的媚娘使了个眼色,后者立时意会,笑吟吟地端了个酒
杯起身,也凑到了司徒德宗的身旁。
众女中立时有一个让出了位置,而媚娘则全身挨了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
「哎呀,司徒家主,我们明月姑娘虽然也在其中之列,不过呢,能让明月姑
娘自愿献身的男人至今还没出现呢。」
司徒德宗不愧为老色鬼,立时捕捉到其中的重点。
「这幺说,还有别的方法,能与明月姑娘共度春宵?」
媚娘满脸笑意道:「司徒家主果然聪明,想一亲芳泽,也不是没有办法,只
要……」
她凑到司徒德宗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什幺。
司徒德宗一对肥眼,顿时越来越亮,到最后,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明月姑娘,
双目已经是炽热无比。
◇◇◇明月当空,林子轩随陆中铭来到沂王府外,看着王府气派的大门人来
人往,前来道贺的客人络绎不绝。
陆中铭向门童递交了请帖,后者认出他的身份,态度恭敬地把两人迎了进去
,这是林子轩次踏进沂王府。
当今圣上有九个弟弟,除沂王之外,剩馀的八个都在各自的封地居住,惟有
沂王是个例外,在京中独自坐拥一座宽广的王府,还被圣上破例允许拥有属于自
己的一支三千人的军兵,由此可见,沂王是何等深受圣上的信任。
林子轩二人在门童的带领下,来到王府内的主宅外,王府主宅看上去宏伟而
厚重,坐北朝南,围墙高耸,又以琉璃瓦搭肩,平平地延伸而去,看上去,其气
派比之蓬莱宫仍要胜上半筹。
正当林子轩在观赏王府的景致时,一道破风声在耳边呼啸而来。
林子轩头也不回,一指向耳边刺去,「啪」
的一声脆响,袭来之物顿时碎开,白色的烟尘四散开来,一股难闻的臭味在
空气中瀰漫。
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约十三四岁左右的小胖子正欢快地拍着手掌,地上
则扔着一支大号弹弓。
「打中了,打中了。」
说完,又将地上的弹弓拿了起来,接着又打算对准林子轩。
林子轩顿时皱起了眉头。
前方的门童望着小胖子,进退不得,一脸的尴尬。
正当林子轩欲给这调皮鬼一点教训时,一旁的陆中铭阻止了他。
「我来吧。」
说完,陆中铭向前一步,凶神恶煞地朝那小胖子喝道:「是谁教你拿弹弓来
打客人的,是不是皮痒了,皮痒的话我不介意替你父王给你鬆鬆……」
小胖子被陆中铭一吓,弹弓一扔,跑得没魂没影了。
小门童顿时鬆了一口气,向陆中铭道:「也就陆先生敢这样骂小世子,换作
别的人骂他,指不定小世子要叫人来打了。」
林子轩有些疑惑地问陆中铭:「他莫非便是那个……」
陆中铭点点头,「他正是已故的沂王妃惟一的孩子。原本很聪明伶俐的,在
他很小的时候摔进一个枯井,摔坏了脑袋,救上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因为沂王
妃是难产过世,因此王爷很疼这惟一的儿子,即使他摔坏了脑袋,仍是事事顺着
他。我虽和王爷交情不错,但若你打了他的心肝宝贝,也挺麻烦的。」
关于沂王生了一个白痴儿子的事,外界早有传闻,到陆中铭解惑,他才知是
摔坏了脑袋,而非天生。
「沂王似乎不打算续娶?」
陆中铭摸了摸唇边的鬍子,道:「因为沂王和已故的王妃是青梅竹马,对她
十分痴情,她去世时沂王悲痛欲绝。过后,圣上三番五次要给他作媒,沂王都推
掉了。这十几年来,他的身边再也未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他身边,沂王位高权重,
却十数年如一日,当真值得敬佩。」
林子轩点点头,表示赞同。
男人有三妻四妾十分平常,而像沂王这种痴心的男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门童把两人带进了主宅的大厅,便退了出去。
厅内灯火辉煌,衣着华丽的来客坐满了厅内一大片,当两人踏进厅内的瞬间
,顿时吸引场中所有人的目光。
「中铭,本王等你好久了呀,今晚,老弟一定要与本王不醉不归。」
沂王身材不高,略有些矮胖,穿着一件青色的锦衣,笑容满面,毫无半点架
子地走了过来。
若非他一副主人模样,林子轩绝猜不出他就是沂王,他的样子似一个大商贾
更胜于一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