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的空隙打个响指,于是三只乐器又开了拨,一段段忧伤的乐曲流淌了出来,成功阻止了一场毫无人性的群殴事件。
“我喜欢努力追求梦想的孩子,”它用砗磲壳上的海草擦了擦鼻涕,“看到你们总是让我想起我的过去,我真的是从小就喜欢弹琴,可偏偏学不会,只能坐在一旁听别人弹,人家不愿意,我就蹲在他们的床头一直等,后来他们终于认可了我的努力,把我刻在了琴头上,不光每日为我弹奏,还提供新鲜蔬果给我吃……”
“这是把人吓得开始供奉它了吧……”不知道是谁小声的说了一句。
“所以!”金色小龙提高音量压住了这句拆台,“我决定,为你们弹奏我新作的曲子!”
“且慢!”战笠打断了它,“你不是应该让我们过去吗?”
“啊?”小龙一呆,然后用尾巴撑住身体立了起来,扭身瞅了瞅身后的古旧大门,“可是我不管你们进不进去呀?”
“啥?”众人闻言傻眼了。
“想进去推门就行啦,在你们来之前已经进去两拨了啊?”
“那你堵在这里干嘛呀!”战笠很崩溃。
“这里是我的地盘啊?”小金龙很无辜。
然而已经没有人有心情听它解释了,众人一个挨一个的绕过它走向铁门,每经过一个都能听到它的苦苦挽留。
“哎?这么快就走吗?”
它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
“不听听我的新曲子吗?真的很好听啊!”
“不要放弃梦想啊!再陪我聊聊吧!”
然后当排在最后的洛宓鬼鬼祟祟的从砗磲旁飘过的时候,金色小龙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只见它的两条龙须抖如糠筛,一句“你、你是……”说了半天也没抖出下半句。
被认出来的洛老魔硬着头皮扭过头,冲着它打了个招呼,“囚牛,吃了吗?”
在看到她正脸的时候,囚牛浑身金闪闪的鳞片都变白了一瞬,然后只听这位以好脾气著称的龙子气沉丹田,发出了一声惊天巨吼:“睚眦!螭吻!救命啊!!!!”
别看囚牛个头不大,声音倒是非常洪亮,它这一开口,一东一北两条水柱立马就卷了起来,显然是老二和老九听到了大哥的呼唤,要赶来救驾了!
“嘭!”
危机之中,洛宓兀的生出一股机智,她抓着砗磲的上壳猛的一下将之合上,把尖叫不止的囚牛关在了里面,然后双手一推就把这个大扇贝给翻了个个儿。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直起腰与惊呆了的男孩们大眼瞪小眼,还是李羽渊一把将她拉过来,对其他人说道,“愣着做什么,走!”
回过神来的喽啰们赶紧去推门,囚牛之前说的都是真话,那扇沉重的铁门不多不少正好敞着一条足以一人通过的口子,可等到所有人都蹭过去以后,睚眦和螭吻也眼看就要杀到了。
“分开跑!”
看着眼前的三条分岔路,李羽渊当机立断的带着洛宓钻进了右边,王盼之和赵克己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
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方位和凶吉了,四人都是闷头向前冲,身后时不时传来饱含怒意的龙吟,显然洛宓把囚牛关在砗磲里的行为把两个当弟弟的气的不轻。
“再怎么生气它们也得先停下来把老大哥救出来,”洛宓辩解道,“我起码为逃跑争取了时间。“她说这话的时候四人已经躲进了道路尽头的石砌宫殿里,这座乌漆麻黑的遗迹不知在海底沉睡了多少年,基本已经被贝类所霸占,已经不复旧观,就算能用手摸出墙壁上有着连续的浮雕,但在用锐器把那层层的贝壳敲下来前,谁也别想看出雕了什么鬼。
“是啊,你是争取了时间,但也把它们气的要杀人了。”赵克己气哼哼的说道。
“它们不会进来的,因为这里很危险。”李羽渊就着昏暗的光线抚摸墙壁。
“危险?”王盼之环顾四周,“难道有更为凶猛的野兽?”
“再怎么凶也不会比龙九子更凶了吧?”赵克己脸色相当难看,他对着洛宓凶巴巴的说道,“门外那玩意儿怎么突然开始喊的?你这妖女做了什么?”
“它可能是被我的美貌惊到了吧,”洛宓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看它娘们兮兮的做派,一定是条嫉妒心很强的母龙。”
“那很明显是头公的吧……”
“它就算是头公的也肯定喜欢穿裙子!”
眼看囚牛就要被迫女装,李羽渊又把话题拉回了正轨,“我用太乙神数推算的时候就发现,整个遗迹的走势都是‘困’字当头。”
他一开口,赵克己立马就放弃了和洛宓较劲儿,“师兄的意思是说,先人建造这里并不